他摇摇头,可能觉得那样不好看吧,还是选择慷慨就义般地坐在了副驾驶位置,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哪个学校?”我戴上墨镜问他。
“师大。”他回答完,我就笑了,这竟然是我的学弟……
他似乎未曾察觉我的异常,我边开车边愉快地问:“你学什么专业的啊?方便说吗?”
“传媒类的。”
天啊,这也跟我一样,我好好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侧脸特别好看,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促使我蒙着问:“播音主持?”
“不是……我嘴很笨的,主不了持……我是学传播学的,很理论化。”
“但是你声音条件不错,外形也不错。”我轻车熟路地往母校开着车。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老师也这么说,可是我口才不好,也不太敢上台……”
“你们老师当中,有一个叫潘晓芸的吧?”
他愣了愣,才说:“对啊,姐你怎么知道的?”
正好遇到红灯,我停下来,转头笑着看着他说:“那是我同学!”
潘晓芸不仅是我同学,还是跟我睡过上下铺的室友,以及我最好的闺蜜。毕业后我选择了尽快走向社会赚钱,她读研后留校任教。
除了我的特殊爱好,我们无话不说,就我失恋失业的这一个月,潘晓芸是除了童童之外,最能帮我转移负面情绪的人。
童童此时当然不知道这些,他闷着头想了想,忽然说:“那姐姐你也是……我们学校的?”
“你脑子倒不慢。”
“这么巧!……那我要叫你学姐了?”
“随便吧,反正不可能比你小。”
“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他迷茫的样子真是惹人喜欢,我都不忍心逗他了。
师大离我家并不远,我把童童送到校门口时问他:“自己走得了吗?”
他说可以,犹豫再三后只是说了句:“姐,谢谢你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拎着自己买的那一大堆药,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校门。
我总觉得,那一刻,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很奇怪,我们才见过三次,彼此甚至没有留过联系方式,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会的话下一次见面又将在何时何地?甚至,他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
我仿佛明白了他下车前在犹豫什么,傻小子,为什么不问呢,如果他问,姓名电话,我都会告诉他的。
中午回到家,我上网搜到了一款进口的修复伤痕避免留疤的药膏,机智地填了潘晓芸的地址,然后微信告诉她:“帮我转交给你的学生童童。”
她回我:“什么情况?”
“我表弟。”我扯了个谎,接着又说,“他在学校的表现,你帮我盯着点儿啊。”
潘晓芸发来了语音:“不是吧,他都快毕业了你才告诉我他是你表弟?!”
“怕你因为对我的个人崇拜而特殊对待他。”我也语音回她。
“他还用我特殊对待吗?我们学院多少小姑娘喜欢他啊!不过他好像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整天神神秘秘独来独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