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都有些好奇,什么事要单独说,这也没外人吧?
苏将军看出端倪说道:“你跟我来吧。”说着便领着端木泽到隔间去了。
待坐定,苏将军道:“说罢……”
端木泽也不是个矫情的人,说道:“赎晚辈冒犯,请问将军苏霁病了几日了?”
“半月有余。”苏将军也不隐瞒,如实回答道。
“那是否是反复,看似好了又断断续续病着?白日里冷汗淋漓,夜里又梦魇不断?”端木泽越说他自己就越激动,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
苏将军奇怪他为何知道苏霁的症候,但也不动声色的回道:“确实如此。”
“是否时冷时热,一日换几次衣裳?”
“你问着要做什么?”苏将军难得有些不悦的眯起眼。这小子,不会是肖想自己病着的女儿吧!
端木泽闻言一怔,自知自己失言冒犯苏家六小姐,慌忙答道:“苏伯伯请见谅,晚辈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我觉得苏霁并非受寒而是中毒。”
“你说什么?”苏将军猛地站起来,对着端木泽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中毒,说清楚!”
“苏伯伯,晚辈以前在滨州驻守,见过此等症状。”端木泽定定的答道:“这不是受寒而是中了冰蛊。”
苏将军闻言大惊,他不是没想过苏霁是中毒但是接连那么多人都说是寒气侵体所致,他也渐渐的相信苏霁只是得了风寒,现在端木泽这样说,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
“那你可知解法?还有苏霁身上没有伤痕,蛊虫如何入体的?”苏将军问道。
“如御医所言,可用此法消除,只需要连续三天不停使用这方子,驱除蛊虫即可。这种蛊虫似银针一般细,进入人体很难察觉。”端木泽冷静的说着。
苏将军一听这话不由得瞪大了眼,“三天?”这话是对端木泽说的,他们已说了这会子话,一边儿里屋里没有什么大动静传了,看来是苏霁的情况稳住了,“那能保证驱蛊吗?”
端木泽点点头:“三日后,午时就能再次毒发驱蛊。”见苏将军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己,“她以接受我的血,换人是不行了……”
苏将军深深地看了端木泽一眼,压低了声问道:“现下没旁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阿霁……”苏将军试探的问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端木泽。
“是,我喜欢她,从来都是……”声虽小,却坚定。
苏将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又说道:“好小子,敢情你打小就惦记上了我闺女了!”
“是。”端木泽也不客套,大方的承认了。
这下倒是苏将军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今日端木泽如此帮忙为的是苏霁的情,如若苏霁对他有那意思也说的过去,毕竟两心相惜嘛。可若是苏霁对他没那意思就是欠人家一辈子的人情了,依着苏霁的性子那必是耿耿于怀的。
看出苏将军有些难为情,端木泽又说道:“苏伯伯不必如此,一切皆是我自愿的,不管苏霁心意如何我意不变。此事也不要告诉她。”
“为何?”
“不想是她的负担……”端木泽说完,站起来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端木泽走出去,苏将军有些气不打一出来,女儿被人惦记的感觉不好!
丞相府
书房里,金家父子三人正在围着圆桌说话,周围的丫鬟小斯大气都不敢出,个个敛声屏气。
“父亲,我听听苏霁病重,请了好几个大夫去看,连御医都去了。”金良玉坐在金丞相左手边,边倒茶边说着。
“哦,可有说是什么病?”金丞相绕有兴趣的问了一句。
“说是因前些日子不慎落水所致,病了有大半月了。”金良玉想了想说道。
金浩一听,不屑的嘲讽道:“活该,苏家五兄弟不是宝贝得紧嘛,还是让她落水了,猖狂。”
听他这样说金丞相和金良玉也对视一眼嘲笑起来。
这时管家匆忙的走了进来,拱手作揖道:“禀老爷,庆王来了。”
金丞相一听感到奇怪,他来做什么?
“请到前厅奉茶稍坐,老夫就来。”
“是。”管家退了出去。
金丞相来到前厅,就见一个身着黑紫色蟒袍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手指在扶手上打着节拍,看样子心情不错。
金丞相赶忙上前行礼道:“不知王爷驾临,下官怠慢了,请王爷恕罪。”
庆王睨了他一眼,说道:“金丞相为民操劳,何罪之有,起来说话吧。”说完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谢王爷体谅。”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而来?”庆王戏谑看着金丞相问道。
金丞相见他这样问,紧张的回道:“还请王爷明示。”
庆王也不继续与他卖关子,说道:“你可听说苏家六小姐病了?”
这不是全金都都知晓的事吗?为何要问他是否知晓?
“这个自然,苏将军告了假说是苏家六小姐病重,离不开人。”金丞相虽猜不透庆王的意图还是如实的说着。
庆王一听,颇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觉得她是怎么病的呢?”说完眼神犀利的看着金丞相,眼里尽是杀意。
现在,傻子都知道这什么意思了,让苏霁生病的根本原因在庆王。早就听说庆王有不臣之心,想拉拢苏家,被苏将军厉声拒绝了,所以说苏霁生病也算得上是蓄意报复。
“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官无不从。”金丞相站了起来,在他身边躬身一礼道。
庆王见他也听出自己意思,一不好逼得太紧,又温声道:“丞相不必拘礼,往后还需多多劳驾丞相帮忙。”
“臣不敢,王爷有需要请吩咐。”金丞相身后早已是冷汗不止,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那就好,本王就先回了,免送。”说着一甩衣袍,转身就走了。就像来时一般,任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