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竟是赵大夫人,说话直接,句句直插徐氏心坎,娘家人厉害的,果然大不同
天呐,是救星!终于来了
赵大夫人家富真不是吹捧,一出场,是人群中亮眼的存在,细脖上挂的透白玉坠,极有质感,耳带金环,手挂银镯,手指上都没闲着,那气质整个一华贵。
和面前衣着简单,面容清素的大少奶奶形成鲜明对比,这赵夫人嫁给许思宇,真是白瞎
“今儿是个什么好日子?赵夫人竟也会来插手我的事了?”
“少奶奶这话说的,若不是不得已,谁想脏手?你的名声倒无所谓,怕只怕外人闲话,坏了许府招牌”
“真是笑话,会坏许府的什么招牌?”
“是吗,你难道不知道府上好几单生意,那钱都是上万数的,一旦知道许府有你这样的人,谁还敢信”
“你……我只是让她敬茶,又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眼神瞟过沈槐安被烫的红肿的手)也是,一个乡里丫头,能懂什么”
爽,真爽,大少奶奶脸气的铁青,话说的越恶,人就越怂
“你,你,赵芸镶,你真以为我怕你吗”
下巴都快咬碎了,还死要面子,被压了那么多年,偏这次忍不了,就这,能唬住谁!
“不怕,又如何?”
赵大夫人本着小事化了,可徐氏突来的话,搁谁谁能忍,多吵了几句,绝不让步
大少奶奶吵不过,哭了起来,豆大颗眼泪滴下来,那叫一个委屈,叫叫嚷嚷的寻死
“这窝囊日子,我可真是过不下去了啊,不如死了算了”
这救星哪都好,就是太冲动
这事虽小,可再这样闹下去,定都落不着好,大太太向来偏心大少奶奶,赵大夫人有娘家人撑腰,最后发落的人不还得是她
“芸镶阿姊,这敬茶,大大少奶奶也已经喝了,那便没坏什么事。为了一杯茶,不至于”
这句话不过是想点醒大少奶奶,若再多耽误一会,就真要人尽皆知了,毕竟理亏,死咬着,没好处。
“用你多嘴”
赵夫人开口驳回,忍不了的暴脾气,逮谁骂谁
大少奶奶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反观芸镶阿姊淡定从容,寻死觅活根本吓不到她,倒是沈槐安这句话让她十分不爽
闹的如此局面,还不是因为你?搁这赔笑脸,真是个没骨气的东西!
“啊,这手实在是疼,还求大少奶奶仁慈,准我回去上上药”
(这台阶都给了,大少奶奶到底知不知道怎么下啊?)
若再斗下去,可就不是说句软话能解决的事了
“滚!”
大少奶奶捏紧拳头,牙关吐出的字,都怨气满满
顺势从角落里窜出个人来,搀着沈槐安,火速逃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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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今儿,你第一天拜茶,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我知道”
“知道还被欺负成这样”
“这不是没办法嘛,好在芸镶阿姊来的及时”
“是啊,不然定要被活剥了去,还有你…”
“慢着!”
两人纷纷转头,来的人是随后的芸镶阿姊
“赵夫人,有何吩咐?”
“果然什么地出什么人,穷乡僻壤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
这话骂的大少奶奶,也骂的她
“哎,说的是。我等如此小家子气,自然比不上大家出生的芸镶阿姊啊”(大腿抱的好,愁苦定能少)
赵芸镶眉毛上扬,果然不出我所料
“想来是芸镶阿姊聪慧果敢,府上规矩甚严,这些家事就是想传,也传不出去,又怎会真的砸了许府招牌。几句话一出,吓的大少奶奶不敢多说半字”
“怎会只是吓她,你是不知府里有多少张嘴,向着外边呢。虽说这府上的下人统由她把关,可也管不了那些老人,她们待的时间长,活儿少还自由,许多事很难不被她们打听出来。”
“那,那大少奶奶自己房里的,总不会出差错了。”
“嗯,那是自然,自己府里伺候的下人可都是干了好些年的,彼此也都交了底。”
槐安停下脚,细想芸镶阿姊的话
“还有,什么时候这外男也能进内院了?许木之,你抱着什么心思,我不管,但你要坏了规矩,打死你我也是第一个。”
槐安缓过神来,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他两句,就被你给打断了嘛。
“赵大夫人教训的是,日后我一定注意分寸”
赵氏斜眼看了看许木之,这些破事,她是说都懒得说,奈何如此碍眼,不管不行
槐安望着赵夫人的背影,内心感激不尽,这个女人虽然嚣张跋扈,却是难得的直心肠,为人没有什么坏心,说的话也是句句良言,真是好一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