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呢,只要男孩子肯讲这些爷们儿的话,女孩子就会感动啊。
这赵桓也是实诚,趁着这热乎劲儿,把昨天郑可祈的事情原委给解释了。
赵桓:“昨夜那个酒杯的事,我有去问郑可祈。她一开始一口咬定不是她干的。后来把那个送东西的小黄门找着了,他哪敢瞒我,就全秃噜出来了。郑可祈还是太幼稚,也没个脑子,做出来的事,没得让人瞧不上她。至于她为何是我宫中女官,这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想让她当我的太子妃。怎么可能呢?我当然不会娶她,我刚把她打发出宫了。”
南薰:“她是在酒杯中给我下药了么。”
赵桓:“嗯,下的泻药,为的就是不想让你表演顺利,但却也没想要命。”
南薰:“你还像要她多过分啊………那我侍女的琴呢,进延福宫的时候她死活不让带进去。再见琵琶之时陈薏儿就已经抱着琵琶了,手刚抚了一下琵琶手上就拉出好几道深口子。琵琶弦定是叫人换过了!”
赵桓:“估计也是张南薰做的,我心中有数了,只是这事属实无凭无据,皇后娘娘还要加以求情,这罪名可不好给。要不此事先这样可好?”
南薰想了一想,虽咽不下这口气,但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一切听凭太子殿下处置。”
赵桓赶紧哄南薰:“你可知这城里哪个地方最好吃,我可是客人,你可得带我去!”
南薰笑了笑:“公子还真问对人了,我可是这汴京美食的行家!这冬天,就得吃暖锅!吃暖锅,还得找八仙楼!”
俩人说笑着就来到八仙楼。
好家伙,八仙楼门口是车水马龙,更别说楼里有多火热了。
八仙楼是朝中大臣常来的地儿,一下了朝,两三个人或十个八个在朝中口舌费的多了,就爱在八仙楼坐坐。南薰这么爱玩儿的女孩儿,自也是这儿的常客。
今儿南薰戴着帷帽,跑堂伙计愣是没看出来:“公子是两位是吧!”
南薰撩起帷帽:“是我!”
伙计一惊:“呦,小娘子?小娘子可有日子没见了。快快快请上楼,一会儿我们江老大就上楼。”
南薰跟伙计打个手势:“好嘞!”南薰又转了个头:“伙计,您家今儿个冬天上暖锅了么?”
伙计跟南薰打哈哈:“早就上了小娘子,就是您今年入冬没常来,还怪不习惯的呢。”
南薰笑道:“是嘛!”
二人拐弯就上了楼。
揽月阁在三楼,这是她跟店家要的一个自己的屋子,要不是有包场权贵要了的话,一般情况下不对外开放。
小屋不大,就是地理位置好,一到晚上,在小露台上一瞅,整个汴京城中心尽收眼底。最主要的是,它能揽月。
江老大,算是八仙楼的掌柜的,干了好些年了,都是学徒干起也不容易。
去年有人闹事,亏得南薰和哥哥出面,搬出自己宰相爹爹把事儿给平了。
咱也不知道南薰还跟个小破孩子似的怎么就把事儿给平了,反正现在这江老大跟南薰处的跟哥们儿似的。
一转身儿功夫江老大进了屋:“南薰,呦,带了个公子来。不知今日妹妹想来点什么,还是这位公子……”
南薰道:“这位公子并非寻常人,我今日将这位公子带到这来,自是相信哥哥您。今儿就来尝尝您家冬月里的招牌啊,暖锅暖锅,快上!酱汁儿好生调调,那才是精髓所在!”
江老大:“好嘞妹妹,见过贵人,往后可要常光临小店,才能引的小店蓬荜生辉呀!”
赵桓一笑:“有劳江先生。”
待到江老大出去,赵桓半吃醋的问:“你和这男子如此亲密的。”
南薰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