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中,宋柔只觉得难受至极,体内如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犯过的错不可再此重来,可药性一点点吞噬着她最后的理智,她忍不住探出手去摸索,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这副景象被祁连城尽收眼底,宋柔的衣襟已经被她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精致的香肩,半截玉手直直的去拉祁连城。
眼前的活色生香刺激着祁连城,可他却清醒异常,宋柔难受,他又何尝不是,他只得一把拉过锦被,牢牢的将宋柔裹住,被制止了动作,宋柔难受得直冒汗,祁连城知道这药,只有男女欢好方是解药,可宋柔明正言顺的丈夫,不就是那位高位者吗?
祁连城乃外臣,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云霄急急的赶了回来,无祁连城碰个正好,云霄傻了眼,宋柔和祁连城的事,她并非不知,可没想到,祁连城竟如此大胆,出现在了这后妃寝宫之中。
祁连城并未见到云霄慌乱的神色,甚至还没来得急说些什么,便听得云霄催促“祁将军快走,国主马上过来了。”
话音刚落,祁连城便听到了殿外的脚步声,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宋柔。
“来不及了祁将军”云霄再此催促着祁连城,他这才从另外的一道门,离开了。
祁连城刚走,云霄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天佑便从正门进来了。
“熙妃如何了,何人给她下了毒。”
方才,天佑正准备和珊珊回宫之时,便听到云霄匆匆过来禀告,宋柔似有中毒之相,请国主移驾探望。
珊珊赶紧催促天佑过来,天佑来时,便一同叫上了五味。
“回禀国主,娘娘她,她……”云霄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做答。
“五味,你赶紧看看”见云霄结结巴巴,半天说不清楚,天佑便直接唤了五味诊治。
五味只稍稍看了一眼宋柔,心下便明了八分,暗叫“坏了”。他替宋柔把了脉,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熙妃娘娘确实中毒了,此毒名为“合欢易香丸”,民间勾栏院中常用,中毒着需行男欢女爱一事,才可解毒,是乃下作。”
天佑听罢眉头促紧“可有另外的解毒之法”他不愿与珊珊以外的女子……
五味摇头,这一次他也束手无策“此毒类似于蛊毒,只有下药者能解,此毒,只能顶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仍无法解除,中毒者便会心竭而亡。”
这下难办了,三个时辰,又哪里能揪出这始作俑者,云霄一直立在一旁,天佑和五味的谈话让她为之一震,今日宫宴,宋府家眷都进了功,她眼看着宋柔是有多欢喜的,可宋夫人一进宫便悄悄的把她叫到一边,私下里才得知,宋柔入宫许久,才承宠一次。这宋夫人便给了她这“秘药”,云霄不敢应下,连番推迟,宋夫人又是哄骗又是威逼利诱,让她多替宋柔着想,早日诞下皇子,云霄这才勉强答应。可谁竟知,这药如此“下作”,若国主不应,岂非要了宋柔的命?
天佑自也是不愿受此胁迫,下毒之人是谁,是何居心,这并不难猜,只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且这关系到皇家颜面,这后妃中了“春药”,说出去,满朝文武作何感想,只得自己将这口气咽下。
两相僵持着,天佑仍不为所动,此种下滥手法,他偏偏不会让有心之人得逞。五味当然知道天佑的想法,他不会真跟宋柔做些什么……
“还有一个法子”
“快讲”
“护住熙妃娘娘心脉,此法有六成胜算,只要娘娘她能撑过去,也能保住性命”五味倒想得一法,胜算不大,可的确不失为一个法子。
“五味,就按你说的办”。
五味领了命,开方备药。
天佑这才注意到一旁不敢抬头的云霄“告诉你的主子,事情都如她所愿。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了吧。”云霄听罢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句也不敢反驳“是,奴婢领命。”
“今后谁才是你的主子,我希望你能明白,莫要再做糊涂之事,好好照顾熙妃。”天佑说罢便抬步离开,云霄身体抖如筛糠,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