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少女披着一块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衣服,孤寂的走在道路上
天气渐渐变冷了,有些铺子已经摆上了干粮和厚衣,但还数柴木卖得快,那些富商家中的千金可不希望冻伤自己,树叶在狂风的拉扯下只剩下几片,地上堆积的是大树赠给土地的棉被。游动的“人”字和“一”字此时也不少,运气好了还能射下来两只。
艾玛来到任务交换处,把木牌一按,掌柜的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袋子文钱甩掉地上。
打开一数,一百文。艾玛刚刚起身,两个飞镖如期而至,她头一倒,只见两个又矮又丑的男人发出大笑。艾玛知道这是在羞辱她,可她无法还手。江湖上每一个人都惹不得,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身后有多复杂的人脉关系。
身为一介女流之辈的艾玛就算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无法得到别人的器重,她不止一次想与人称兄道弟,还不惜女扮男装,结果都是同样——被拒绝,再差点就是被揍一顿。而且因为是新人,大部分雇主都不信任她,最高的赏钱也不过一百文封顶,买两套体面的衣服就没了。
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艾玛又一次举起了斧头,一段枯木应声变成两半。她抱着一捆树枝和枯木干走进了一个破庙中,庙里还算整洁,正中有一尊佛像,面容慈善,圆头大耳,但已经布满蜘蛛网,佛像前有两个空盘子,看不出颜色,裂痕也有几道,这就是艾玛所有像样的物品了。哦,还有一个用来烧纸钱的铜盆。
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艾玛把铜盆旁边放上一个红薯,点上火,树枝“噼里啪啦”的响,火光忽明忽暗,映出少女那疲倦不堪的双眼,她脸上的红润早已消失,只有零星泥点。艾玛对着火盆发呆,她好像在火焰中看到了美丽的花朵,但她已经无心去顾及它了,因为她还在想着如何度过自己一个人的第一个冬季。
红薯翻了个身,香气已经飘进艾玛的鼻腔中,她拿起来看了看,褐中透着点红,像老人的脸一样皱纹满面。
往铜盆里又添了几个树枝,艾玛拉开门望着天上,月亮很圆,白得像一个盘子,细心一点还能发现盘中有几个圆形,星星都躲在云彩中,只有一点点光芒偷偷跑进人们的眼中,艾玛微微蹙了蹙眉,手握成拳状,她看见林中有几只鸟腾空,而且林中传来脚步声。她关上门,把腰间的匕首抽出来。
一阵风吹来,把铜盆里的火焰熄灭了。脚步声消失了一会儿,艾玛的心提了起来。
“啪!”,木门倒在了地上,月光被一个人影挡住,一只脚跨了进来,艾玛慢慢向那个影子靠近。一个男人把头探了进来,艾玛猛扑上去,膝盖直击那人的跨部,一个左勾拳打在他脸上。男人倒在地上,艾玛一脚扫过去,哪知道那男的抓住她的脚踝就是一甩,她就与墙面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人站起来拍拍手,走到艾玛面前,蹲下向她伸出手来,艾玛没有动。双方就这么僵了一柱香,那人把指头放到她的鼻子下,没有一丝空气流动,“死了?”声音很沙哑。男人往艾玛身上踢了两脚还是没有反应,他又蹲下来看看面前的女子,把她的手朝上,两指放在她手臂上凸起的线上。刚一放,他就感觉后劲被重重一击,眼前的景象朦胧不清,身体一软就倒下了。
艾玛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跨部。
再次醒来时,男人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被绑在庙的顶梁柱上,全身上下的衣物除了脸上的面纱外都没了。他的脸红得像血一样,手脚并用企图拉断绳子。
艾玛将木门的四角牢牢订在墙上,这可废了她不少力气。转眼间,刚刚还晴朗无云的天空瞬间发出雷声,震耳欲聋,她咬了咬唇,又一锤打在钉子上。
艾玛·伍兹“你给我老实点!”
艾玛听着那绳子摩擦的声音实在令人感觉浑身难受,鸡皮疙瘩都能掉下来,她忍无可忍的冲谢必安吼道。
然而这句警告对绑在柱上的人来讲,根本不起作用,他依旧是上下摩擦着绳子,想要弄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