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原本想着间隔萧景孺远些好,没料想到他二哥会离他这么近,近到他都可以感觉到萧景孺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咽声,顾之行便扭头傻傻的看着萧景孺。
“有点热,我去洗把脸。”顾之行满眼慌乱,萧景孺眼睛中闪烁着失落,停顿了片刻道:“是讨厌我吗,为何我只是一同游玩,你却……只因为我是男子,你便觉得恶心?”。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觉得你恶心。”
“我是…我是因为…”
萧景孺平静道:“因为什么?”。
“因为……”
萧景孺听后勾唇一笑,搂住顾之行的腰,把他慢慢带到溪边的石壁上,红晕瞬间蔓延到二人的脸庞。萧景孺看向顾之行的眼神满是温柔,他抬手用拇指摩挲着柔软温热的嘴唇,慢慢附身靠近,贴了上去。
起初动作缓慢轻柔,后来便十分仓促,在后来便过于粗鲁,顾之行无奈闭上眼睛,将手臂环住了萧景孺的脖颈。
“萧夫人,那把扇子权当是聘礼了,我收了。”
“当然可以”顾之行满脸稚气,欢笑着答应。
萧景孺紧紧握住顾之行的手,二人不断地试探终于明白了心意。
“阿行今年十八了,等你到了弱冠之年,我给你行弱冠礼……可好?”萧景孺认真道。
不过顾之行却没有回答萧景孺,反而岔开话题道:“二哥从宴席上捡到的扇子吗?昨日竟忘记了此时。”
萧景孺摇了摇头,否认道:“昨日你喝醉了酒,自己睡到了亭子里,我找到你的时候,在你怀里拿到的,下次可不许再喝酒了。”顾之行回想起昨夜,觉得很是羞愧,觉得自己醉酒确实不对。
萧景孺思考了一番,从马上拿过披风披在顾之行身上。
“今日天色将晚,我们先回去吧二哥。”
“嗯,只不过只有一匹马,另一匹马还拴在山丘的树上,委屈阿行和我同乘一骑了。”
顾之行耳朵蔓延地通红,萧景孺便低头咬了一口,然后悻悻地把小媳妇抱上马。
黑马跑的飞快,萧景孺抱的也就越紧。
二人一并回了京城,顾之行年纪尚小,萧景孺也不打紧着要欺负他,夜晚将至,便把顾之行送回了太师府。
先前萧景孺派了暗卫去了祈安王府,如今他刚回宫便来人急切禀告。
“回丞相,属下们办事不利,今日把祈安王府探了个遍,可惜竟然没有任何异常,可是那些死去的侍女全是和宫宴上那名女子同样的死法,其余发现不了蛛丝马迹。”黑衣男子抱拳道。
“对了,主子,这些侍女因为自小入府,所以死后草草了事,没有家人收尸,所以属下擅自做主,找了弟兄已经把人送到义庄了……”
“嗯,本相料想到了,许山河,以后做好事不用和本相说了,每次你都做了,还回来一番说辞。”萧景孺打趣道。
“是,属下遵旨。”
“本相觉得祈安王府的事情怕是别有洞天,今夜安排人手,带身手最好的,宴席上的事情必定和祈安王府脱不了干系。”萧景孺若有所思地说道。
夜,像死水一般沉寂。
黑影毫无声息的隐没其中,消失在这苍茫的夜色,朦胧的夜晚甚至看不见一丝微波,犹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