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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临异度逢乱世 偶破神坛植善根

我是可爱的恶人

宋军敢死队弟兄们被凌厉的箭雨压制的万般无奈之际,突然一声晴天霹雳凭空响起!

众人甩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双耳,不约而同的望向天空,只见天色依旧蔚蓝……

“就算是雨雪天气也不至于打雷呀……”一些弟兄们开始莫名其妙的嘀咕着。

他们的莫名其妙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现在是冬季!

这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箭雨停了,咱们冲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还在疑惑的弟兄们听到了这声呼喊,立刻钻出车底,举起长刀,推动战车,呐喊着冲向敌阵!

远远的,他们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

金军后阵的法坛之处,旗幡歪斜,杀声震耳,本来滚滚而来的黑雾此时已然不见了。

正在他们惊愕之时,一名敢死队员忽然觉得头顶被谁轻轻的一按……

当他回过头来查看究竟之时,却看到后面的弟兄兴奋的指着前面大叫:“神仙!神仙来帮我们破敌了!”

这名军卒疑惑的再次回头,这次他也跟着大叫起来:“老神仙……真的是老神仙……”

只见在乱军头顶,一道白发飘飘的灰袍背影以两只宽大的袍袖连挥带卷,便把金兵步弓手射向他的箭雨打的纷纷坠地,同时脚步连移,身形便快如流光闪电般向法坛方向疾速飘去。

那人留给众人的虽是一个背影,却依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老人。

当他的一句“真的是老神仙”话音落下,那人已经几个起落扑到法坛之处的金军丛中,霎时间,那里人群一阵大乱,只见旗杆歪倒,兵刃或盾牌乱飞。

原来刚刚他感觉有人在他头顶轻轻一按,却是这人施展轻身之术在他头顶踩落,而宋兵这边箭雨急停,却是金兵感觉到这个老者似乎带有比敢死队更大的杀气,这才把射杀的目标集中在老者的身上。

有了老神仙相助,金军箭雨暂时停歇,路秀玉等敢死队兄弟们顿时士气大振,便发一声喊,一齐引燃了战车上的柴草,推起来咆哮着向敌阵法坛之处冲撞而去!

再说金军法坛之处,萨满巫师阿鲁克正在条案之前念念有词,冷不防头顶上方轰然炸响,一道强劲的电光将虚空破开一个大洞,两条人影相继由虚空之中跌落下来!

阿鲁克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响惊的目瞪口呆之际,虚空破洞之中跌落的两人却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头顶,只把阿鲁克砸的七荤八素,身子一个前抢,竟然撞翻条案,只把案上的祭品法器等扬洒的满地皆是,就连那口七寸多长的小棺材也飞出老远,里面的袖珍型小骷髅也被摔得七零八落,那本来翻滚不息的雾气也停止了喷涌。

也是他今天出门没有算好吉凶,他这一撞、身子一伏之下,却被三牲之中牛头的一支牛角戳中鼻子,顿时把一只完好的鼻子戳的硬生生向上翻卷起来,登时鼻血长流痛彻心扉!

“啊~!叽里咕噜……”

原来是阿鲁克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使用汉语,直接用女真本族的语言大骂起来。

他骂的虽是很敬业很卖力,可惜那两个从虚空之中跌落的人却是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自顾着一脸茫然的游目四顾。

这两人正是穿越古今的君安然和钟晓玲。

君安然很快的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屁股,很奇怪的说道:“好奇怪啊,谁知道咱们要摔下来,好像早就等在下面接着咱们……”

“哇塞!这里在拍电影啊!好大的场面……”钟晓玲却没有关心是谁在下面接住了他们,她只是很兴奋的一边看着周围,一边赶紧在手提包里面翻找起来,很快的,她拿出一只手机,边摆着手势边一脸习惯式的笑容自语道:“来个自拍发朋友圈……”

就在君安然和钟晓玲还未意识到当下处境之际,那边的阿鲁克萨满早已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一把操起地上的牛头,恶狠狠向钟晓玲砸去!

君安然正在观看周围的景象之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那名巫师叽里咕噜的乱叫着砸向钟晓玲,当时不及细想,一声断喝式的提醒吼出:“小心!”

随着君安然的一声断喝,他的一记弹腿已然猛力踢出,只听“啪”的一声,那只挂着劲风飞向钟晓玲的牛头已被君安然一脚截住,转而直直向对面那个躺椅中的中年大汉飞去。

那中年大汉原本还处在刚才晴天霹雳的呆愣之际,但眼见一只硕大的牛头挂着劲风飞向自己面门,情急之中,当下抬起手臂挥出一拳迎向那只“飞来之头”,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只牛头已被他一拳打出一个凹洞,竟然挂在他的拳上。

“他说的是汉语,他是个小南蛮,破坏了我们的祭坛,杀了他!”金兀术说着生硬的汉语,眼中凶光大盛。

他狠狠的甩去拳面上挂着的牛头,双手一按躺椅扶手,缓缓的站起身来!

君安然刚才一脚踢飞牛头,目光就随着牛头注意到了这个虬须大汉,又见他竟能一拳贯穿牛的头骨,心中更是腾起一股无名的惊惧。

此刻见他眼露凶光缓缓起身,就知今日绝不能善罢甘休,就一个滑步来到钟晓玲的身边低声喝道:“笨蛋!这里是战场……快随我跑路……”

君安然说着,一把拉起还在查看信号的钟晓玲,就向法坛下逃去。

“小南蛮,你给我留下!”伴随着一声雷鸣似的大吼,金兀术已然腾身而起,凌空一脚恶狠狠踹向君安然的后心!

这一脚若是踹的实了,君安然必定骨断筋折口喷鲜血而亡!

好在君安然的反应能力也不是盖的(吹的),他和钟晓玲刚刚逃到法台边缘,猛然觉得身后一声大吼和衣袂破空之声同时响起,心中已然做出了应对。

他一把扑倒尚在错愣间的钟晓玲,快速的向法台的一侧滚去。

刚好这时,金兀术的一脚踹到,却踹了个空,落下之时,却把法台上所铺的木板踏断两条,一条腿也陷入其中。

君安然见此情景,心中略一转念,暗道:“这人如此勇猛,我若和此人硬拼,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如先稳住他,再找机会脱身……”

心念至此,君安然连忙一边爬起身来一边摇手制止:“欸~慢慢慢……你听我说,我不是南蛮,我和你们是朋友!朋友懂吗?朋友间可不许打打杀杀……”

君安然怕对方不懂朋友的意思,连带着用手势比比划划的解释着。

“朋友?你是哪里人氏?此话怎讲?”依旧是生硬的汉语,金兀术面带狐疑的,一边拔出脚来一边问道,不过眼中却没有了刚才的凶光。

君安然见自己的稳军计奏效,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就一把拉过一旁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钟晓玲:“对,我们是朋友,我以雄库鲁的名义向你保证,我是女真部族的子民……”

“雄库鲁”,即为海东青,意为世界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的含义。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是女真族系的最高图腾。代表,勇敢、智慧、坚忍、正直、强大、开拓、进取、永远向上、永不放弃的精神。

今日君安然生死攸关之际,脑中竟然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他们金国的图腾,就随口说了出来。

他这一句“雄库鲁”说出,竟然真的令金兀术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面色也稍有缓和,他慢慢的向君安然迈过两步:“你竟然知道雄库鲁,很好,你果然是我们的朋友……”

就在君安然听了金兀术的话暗暗高兴之际,身旁突然传来钟晓玲的一声惊叫!

原来是那个脸上涂满油彩的萨满巫师见君安然把精神全部放到和金兀术的谈话上之时,便悄悄的随手抓起地上的那面羊皮鼓,蹑手蹑脚的从君安然身后走来……

他忍着呲呲漏风的鼻子剧痛,心说:看来你和我家元帅相谈甚欢,如若让你们言归于好,我的鼻子之仇何时能报?还不如我此时偷偷给你一下,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心中暗暗嘀咕着,就悄悄来到了君安然的身后,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羊皮鼓!

这羊皮鼓看似不重,但萨满巫师所持的这面却又不同,它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阴魂亡灵,制造更多的阴灵之气,周围的鼓圈全是用金丝楠木箍成,入手极是沉重。若再以大力挥击,所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小觑的。

就在萨满巫师自以为这一羊皮鼓可以稳稳砸中君安然头顶的时候,却不想自己漏风的鼻子呲呲的响着,提前通知了钟晓玲。

所以,当他高举羊皮鼓恶狠狠作势欲砸之际,钟晓玲本能的一声惊叫,这才间接的提醒了君安然!

君安然正在暗自高兴自己计谋得逞之际,钟晓玲的这一声惊呼也把他惊的不轻,但他的反应不能不说神速,正当萨满巫师库鲁克的羊皮鼓刚刚挥出的一瞬,君安然的一记反踢已然电光石火般踢出,耳轮中只听得“彭啪”两响,萨满巫师早已软软的倒在地上,把一面羊皮鼓也丢在一旁,再也爬不起来了。

原来是萨满巫师在挥击羊皮鼓之时,君安然的一记反踢已然踢至他的面门,情急之下,他只好翻转羊皮鼓,来挡君安然的一脚,却不想君安然的这一脚十分的凌厉,在踢到羊皮鼓之后,余势未衰,接着把羊皮鼓踢得扣在他的脸上!

因为君安然出脚速度极快,所以踢中羊皮鼓的“彭”和扣在他脸上的“啪”声就连在了一起,发出彭啪两响。

这两响在别人听来并不是惊天动地,但萨满把鼓扣在脸上听来却又不同,只觉得耳边轰然作响之后,便双眼冒着星星晕头转向的倒下了。

君安然出手毫不容情,因为他实在是很讨厌这个神神叨叨的家伙。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此刻刚好影响了君安然努力酝酿的一种情绪。

一种“感人至深、声泪俱下”的,马上就要和金兀术兄弟相认的那种情绪。

但此刻他的一脚,显然令金兀术很是意外,金兀术立刻双目圆翻,大吼一声:“你竟敢打我的萨满阿鲁克?”

萨满,在大金国是倍受尊崇的职业,传说萨满可以掌握国运的兴衰,所以,萨满阿鲁克被打倒,就直接激起了金兀术的怒火!

随着金兀术的一声暴喝,他那皮锤一般的拳头挂着劲风已冲至君安然的眼前!

“啊打~”又是一声李小龙版本的吼叫,君安然的盘龙双节棍后发而先至,化作一到流光闪电不偏不倚,重重的落在金兀术的拳背之上!

之所以他的双节棍可以这么及时的挥出,是因为他在踢完萨满之后,就已经预知了金兀术的反应。

所以,他早已把双节棍夹在腋下做好了准备!

金兀术吃痛,“哎呀”一声大叫退回,不停的甩着中招的右手大叫起来:“勃术鲁、阿勒根,把他给我撕成两半儿,以敬雄库鲁!”

在金兀术的一声令下,那两名身穿虎皮围裙的彪形武士各自闷声闷气的答应一声,便双双张开双臂,一前一后向君安然与钟晓玲靠了过来!

君安然见他二人姿势,当然不会认为他们张开双臂是要和自己亲热的拥抱,他知道那是女真武士对付比自己身形弱小对手的一种杀招!

这种杀招也有一个十分霸气的名字:超级熊抱!

如若被他们抱的实了,中招者往往会被他们越收越紧的双臂勒的胸骨塌陷、双目凸出而气绝身亡!

所以,以这种方式伤人的武者,必定都是有着超人的体魄和强劲的臂力的!

君安然深知此点,所以此刻他不打算硬拼了,他知道自己除了会一点不怎么专业的散打,还有自小因为喜欢才练就的双节棍招数,其它的武技和内功之类的简直就是一片空白。

所以,他想到了:跑!

好在那两名武士体型虽然庞大,但动作却十分的笨拙,这样,好像也给君安然创造了活下去的时机。

君安然眼珠子咕噜噜的一阵乱转,开始暗暗的寻找脱身的时机,突然,他的眼睛停留在脚下一块刚刚盛装过祭品的盘子上。

君安然假意向前跨出一小步摆了个迎战的架势,却把一只右脚有意的抵在盘子上。

“来吧,让你们一起来领教一下你们少爷的功夫!”君安然嘴里漫不经心的和这两座小山似的武士挑衅,脚下却猛的将那块盘子向其中一个武士踢去!

那名武士眼见一物突然从地上飞起,怎奈速度太快却不及躲闪,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块盘子已在那名武士脸上碎成数块落到台面。那名武士也是一声痛呼,双手捂脸,鼻血长流的蹲下身去。

另一名武士见异变突起,也一时呆愣了一下,竟然就那样停留在原地,忘了向君安然进攻。

这边的君安然见机不可失,一拉身旁的钟晓玲,大喝一声:“还不快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君安然已经拉着钟晓玲奔到法台的边缘。

到了台边,君安然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慌不择路,竟然错过了法台的台阶之处,而这里并没有可供人们上下的阶梯,只有两杆并列的旗幡。

君安然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气急败坏的金兀术和那两个已经恢复战斗状态的武士,大急吼道:“从这里下去!”

说着,君安然也无暇估计其他,一把抱起钟晓玲柔弱的娇躯,“呼”的一声就把她向一支旗杆抛去!

“啊!”随着钟晓玲一声惊呼,君安然也纵身跃上另一只旗杆!

钟晓玲被抛出之后,惊的花容失色,半空中只把一双手脚胡乱的连踢带抓,直到那支旗杆已经撞到她的前胸,她这才一把搂住旗杆,在下滑一段距离之后,她才在旗杆上拼死的稳住身形,再也不敢动了。

哪知旗杆在她的一撞之下再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便嘎吱吱的缓缓向一旁歪去,只在半空中留下了钟晓玲一长溜嘹亮且刺耳的女高音尖叫!

顿时,下面成群的众金兵嗷嗷喊叫着,随着旗杆的歪倒,高举闪亮的弯刀向钟晓玲的预计落脚点涌去。

这边君安然跃上旗杆之后,眼见钟晓玲势危,便麻利的顺势下滑,想要快些落地去接钟晓玲,哪料他身势刚刚下沉,便有两支雕翎擦着头皮呼啸而过!

原来是刚才他身处敌群之中,对方想要放箭也是怕伤了同伴儿才有所顾忌,如今他身在半空,对方再无顾忌,便有人弯弓搭箭向他偷袭。

君安然心中一惊,心道还是人多的地方比较安全,便是与对方全力拼杀,也好过被人当成活靶子。于是他双手一松,顺着旗杆急速滑落。

双脚落地之后,慌乱中却不见钟晓玲的身影,待他循着尖叫仰头望去,那支一丈多高的旗杆已经把钟晓玲歪出去老远。

“晓玲!”

君安然大声吼叫着,拼命的向钟晓玲即将落地之处冲去,而此刻下面的金兵也在台上金兀术的呼喊之中知道了刚刚台上发生的事情,所以,下面的金兵立刻蜂拥着向君安然围拢过来!

顿时,君安然的双节棍与金兵们的刀剑短兵相接了!

乱军之中,君安然近乎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双节棍,一式“乌龙翻江”使出,双节棍在他右肩上弹起,一名他身后的金兵下巴“咔嚓”一声被打得粉碎,立时哀嚎着仰面摔倒。

随着君安然脚步滑动,躲过刺向他腰部的两支长枪,顺势一招雪花盖顶盘旋而出,又一名金兵脸颊“啪”的一声被棍端抽中,这人却是哼也未哼一声就栽向一旁,撒手扔刀倒于地上。

君安然此次真是把平生所学发挥到了极致,这也不是他的武功有多高强,而是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此刻只想再次拉住钟晓玲的手,并不是他对钟晓玲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恋,而是……他们刚刚双双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

在这里,他认为只有她才是自己可以信赖的人。

换句话说,在这里,钟晓玲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忘我的拼杀着一路向前,就在他距离刚刚落地的钟晓玲不足十步之时,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接着是一阵剧痛直透胸腔,在他胸口一沉之下,向前连连踉跄了几步,一口腥甜的鲜血喷洒而出……

“晓玲……”

君安然眼见着钟晓玲近在咫尺,而此刻却再也无力迈前一步,只是徒劳的向钟晓玲无力的扬了扬手,双眼就开始模糊起来……

在他的眼前变成一片黑暗之前,他还模糊的看到,钟晓玲好像还在撕心裂肺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众金兵眼见君安然身受重创昏倒在地,立刻蜂拥而上,各自挥起手中刀剑,就要将他斩成肉泥。

就在此刻,一位灰袍老者从天而降。

众金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尚未看清这人长的如何模样,已被这人轻描淡写的一掌打的平平飞出,“劈啪”作响声中,又有数名金兵被撞得东倒西歪。

这人在敌群之中如同虎入羊群般,东拍一掌西拍一掌,前踢一脚后蹬一脚,脚步移动之间,君安然的周围已经空出好大一片空场。

这人杀散敌群,看了看君安然后背的伤处,一声长叹之后将他提起,足尖点地,腾身而起。

众金兵仰面观瞧之时,这人已脚踏虚空,凌空踱出数丈开外,落到钟晓玲身前。

此刻钟晓玲已被两名金兵擒住,只吓得花容失色,浑身瘫软,竟是连挣扎都没有一下。

这人身形落地,就好似周围的金兵都是泥塑木雕一般,丝毫没有顾忌的向钟晓玲拦腰抱去。

周围金兵眼见此人来者不善,便纷纷哇哇怪叫着挥起弯刀、挺起长枪,向这人招呼过来。

这人见状,只是微微冷笑,一手提着君安然,只余一只手掌,在这些兵刃的空隙中翻转击拍,或爪抓或指弹,但听得叮当之响不绝于耳,鬼哭狼嚎响成一片,瞬时钟晓玲便得脱身。

这人杀退金兵,一手提着昏迷的君安然,一手提着瘫软的钟晓玲,正要退却之际,忽听得法坛之上完颜宗弼正手举一面三角形令旗挥来挥去,便知他正在调遣军队展开合围,当下仅凭双腿便踢散了前面金兵的堵截,向法坛疾奔而至,来至台下,看准一根台柱一脚蹬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法台立刻摇了三摇,复一脚蹬出,这次却是“咔嚓”一声脆响,水桶粗细的台柱竟然断为两截!

随着台柱的断裂,高大的法台顿时嘎吱吱作响的塌了一角,台上的金兀术及众金将立刻呜哇怪叫的涌向台上比较安稳的那边。

却说台下手提二人的那位老者,踹塌法台一角之后,猛然觉得脑后锐风突起,心知背后有人偷袭,当下脚下如风,身形似电,陀螺般已转至那人身后一脚飞出。

却说那人手把弯刀正自高兴,以为自己可以一刀建功之际,猛然觉得背后一股大力涌来,接着觉得身子腾云驾雾般飞起,眼前的一根台柱也向自己迎面撞来!

“啪!”随着一声头骨碎裂的声响,那人已经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只吓得周围的金兵只是挥舞着刀枪空自暴叫,却再也无人敢于上前送死。

灰袍老者又蹿至法台另一侧,如法炮制,终于几脚过后,偌大的一座法台载着金兀术等人在“嘎吱吱……轰隆”声中慢慢的歪倒在一团烟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君安然悠悠醒转,双眼所看到的景物也由模糊逐渐的转为清晰。

一阵撕心裂肺的胸腹疼痛之后,一位头戴帅盔花白胡须的老将军映入他的眼帘。

“呼……小英雄,你终于醒来了,现在你觉得怎么样?”这位面容慈祥却不失刚毅的老将军见君安然睁开了双眼,一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边说着。

君安然没有回答这位老将军满是关切的问话,而是在枕上转动着脑袋四周打量了一下,反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我的朋友呢……”

君安然想要知道的问题太多了。

自从他来到这个古代世界之后,还没来得及了解一下这里的任何事物,就开始了一场拼死搏杀;还没来得及带着钟晓玲脱离险境,就身受重击,险些丧命……

此刻,他庆幸自己在乱军之中还能活着回来,还能安安稳稳的躺在一张床上被人关切的嘘寒问暖,可是,钟晓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那些虎狼之兵俘虏之后……

他不敢再想下去,就一股脑的把想要知道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

这位老将军笑呵呵的看着他,声如洪钟的说道:“呵呵,这里是大宋所辖的滑州城内,是本帅的寝帐;老夫乃圣上钦封的滑州守军兵马副元帅宗泽是也;至于你的朋友嘛……”

宗泽依次的回答了君安然的两个问题,在说道钟晓玲的时候,却略微的停顿了一下。

宗泽停顿的地方,正是君安然最想知道也是最为担心之处,此刻他正竖起耳朵聆听着钟晓玲的情况,不料宗泽说到却停顿了一下,君安然不由得心里大急,当下一口气反转不畅,竟然再次昏厥过去。

宗泽见此情景,连忙冲门外连喊两声:“红尘大先生……红尘大先生……”

宗泽的话音未落,房门嘎吱一声响动,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灰袍老者步履轻盈的推门而入。

这位红尘大先生进得房间,快步来到君安然床前,先伸出一只手来搭住君安然的腕脉,片刻又轻轻放下,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打紧,这位小英雄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而已,待我略施手段让他醒转便是。”

但见红尘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拔去瓶塞往掌中倒出一粒淡蓝色的丹药。

红尘将瓷瓶放在一旁桌上,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君安然的下颚一捏一拉,君安然便张大了嘴巴。

红尘将掌中丹药纳入君安然大张的口中,随即一托他的下颚,另一只手又在他的胸腹之上反复的推拿了几下,君安然的腹中便是咕噜噜一阵作响。

见君安然有了如此的反应,红尘大先生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冲宗泽点了点头笑道:“宗帅放心,我已给他服了我的雪参理气丹,如不出我所料,过不得一时半刻他便会醒转过来,不碍事的……”

红尘客说着把瓷瓶重新纳入怀中,冲门外叫道:“打水来,老朽要净手!”

哪知红尘客的话音刚落,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门外竟有六七个都尉打扮的将官每人端着一个木盆,一齐涌进宗泽的寝帐。

挤在头里的正是滑州守卫战中王宣的兵卒陆秀玉和杨铁柱,只不过他们如今都已穿戴着都尉的服饰。

原来是滑州之战中,他们以烈火战车直冲敌阵,乘红尘客拆了金军法坛,金军阵营大乱之际,给金军上演了一出火烧连营,战后,敢死队弟兄们活着回来的论功行赏,就都受到了宗泽的提拔。

拥挤过程中,木盆与人身相互碰撞之下,只把木盆中的清水洒得各人前襟裤腿湿淋淋一片。

虽是如此,众人却不理会这些,只是面带憨笑的冲宗泽和红尘大先生叫道:“宗帅……红尘大先生,我们来送水了……”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寝帐一下子人声鼎沸,热闹起来。

红尘客也是大出意料之外,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声呼唤竟会造成如此之大的反响,便一脸茫然的望向宗泽:“宗帅,这……他们这是何意……?”

宗泽也是始料不及,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部下没有召令就私闯寝帐,不禁心中微怒:“陆秀玉杨铁柱,你们这是何意?没有本帅的召令,尔等竟敢私闯本帅寝帐,难道你们这是要哗变吗?王宣将军何在?”

哗变,是军中一项极为严重的罪名,指军卒结党相互斗殴或劫持主帅引起军中大乱,如今宗泽以哗变之名问罪,其实也只是吓吓众人而已,因为阅遍古今典籍,还真就没有看过谁谁谁端着一个木盆哗变的。

没想到,宗泽的话音刚落,在众军卒的后面,一个盔甲在身的将军声若惊雷的回话了:“末将在!末将……也来给红尘大先生送水净手了……”

话音落下,这位将军双手端着一个大号的木通,晃开双肘推推搡搡挤开众将官,来到宗泽和红尘大先生的近前。

宗泽看着王宣手里端着的一个洗澡才用的大木桶,不禁哑然失笑:“哦?你是来给红尘大先生送水净手还是洗澡啊?”

宗泽手把须髯,看着眼前的爱将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笑了。

这位将军正是宗泽的爱将王宣!

王宣看到宗泽眉眼之间带着笑意,就知道宗帅不再怪罪了,就赶忙放下手中的木桶,给宗泽抱拳行礼:“末将王宣,见过宗帅!”

行礼已毕,王宣搓了搓手,讪笑道:“宗帅,现在外面的弟兄们都在盛传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大英雄是苍天之子,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一听说苍天之子能够降临我大宋国土,所以我就……我就坐不住了,就和他们……找了个一样的借口,就……就都给红尘大先生送水来了……可惜,脸盆都被他们拿光了,所以……我就找了一只木桶……嘿嘿!”

王宣虽然面对宗泽,可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不停的往宗泽的床榻上瞄去,眼里的关切之情也溢于言表,他接着说:“人家红尘大先生都说了,此次战役,若不是这位恩人从天而降破了法坛,即便是他可以冲上法台,也还要再需要一时半刻,那样对我军来说,就会有更多的弟兄们阵亡变成汗尸,所以,这位大英雄就是我们的大恩人!”

王宣的话音落下,寝帐内其他的将官们也都端着水盆七嘴八舌的插嘴道:“对呀……宗帅,您想呀,如果我们变成汗尸之后,在残杀兄弟们的时候,兄弟们的心里该有多痛苦……兄弟们不得已斩杀我们的时候,心里将会承受更大的痛苦……这位苍天之子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宗泽听着他们乱哄哄的吵嚷着,不禁头都大了几圈,便一拍身旁桌案:“好啦!你们这个痛苦那个痛苦的,就不知道我现在被你们吵的有多痛苦吗?赶快都给我出去,等这位小英雄醒来之后,我自会通告你们前来探望,出去!”

遭到宗泽的呵斥,这些将官们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就都极不情愿的端着木盆,噘着嘴,排着队,就要退出宗泽寝帐。

就在这时,也许是宗泽拍案惊到了榻上躺着的君安然,只听得君安然咳了一声,接着虚弱无力的问道:“咳咳……你们都吵什么呢……我要喝水……”

君安然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屋中众人却各个如聆天籁,宗泽和红尘大先生尚未有何动作,可这些将官们却呼啦一下,把君安然的床榻围的水泄不通,手里还各自端着木盆叫道:“恩人,我们这里有水……”

宗泽看着乱哄哄的众将官,再次火撞顶梁的一声断喝:“出去!”

这下众位将官再也不敢胡闹,一齐灰溜溜的端着木盆离开了宗泽的寝帐。

赶走众人之后,又转向红尘大先生:“红尘大先生,你请洗澡吧……”

红尘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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