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爸爸没有爸爸了

叶子还在同学田青青家里玩儿呢，就听见母亲满大街的找自己，赶忙和青青说“青青，我妈寻我了，估计有啥事儿呢，我先走了，等晚上再找你玩来”说完就跑了

跑出去正迎上外边找自己的母亲“妈，你叫我咋啦”

母亲红着眼睛拽着叶子就往家跑，叶子胳膊被拽的有些疼“妈，你咋啦”

到了家门口，才看到门口听着两辆五菱面包车，还有两个三轮脚踏车和十来个自行车“妈，家里来人了啊，出啥事儿了”

母亲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叶子，你爷爷想瞅瞅你，你进去看看爷爷，乖”

叶子懵懂的点点头，听话的进了中屋，一进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自己的几个叔叔和婶婶还有哥哥姐姐都在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也都围着爷爷，叶子想到母亲说爷爷找自己，怯生生的喊了句“爷，你找我？”

众人红着眼睛转身看着一脸懵懂的叶子，让了让，爷爷咳了一声“叶儿，你来”爷爷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听得叶子只觉得难受，挪到爷爷身边“爷”。爷爷伸出干枯的手捏了捏叶子的手叹了口气“唉，叶儿，我老蔡家没出过有学问的丫头，你既然学了，就要争气”。叶子点点头“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念书”。爷爷放开手，无力的挥了挥“让碎娃娃们都出去吧”父亲红着眼睛把哥哥姐姐和叶子都打发出来，刚关上门就听见大姑嚎了一声“爹啊”

叶子听见厨房里母亲正切菜的刀掉在地上，母亲搭着围裙急忙出来跑进中屋，一屋子的儿子媳妇女儿们就哭了

门外

大哥带头跪在门口，后边哥哥姐姐们都跪下，叶子也跟着跪下，叶子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心里难受，难受的想哭

后来，叶子就感觉所有人都忙了，姑姑姑父和远处几乎都没见过的叔叔伯伯和表姑婶婶什么都来了，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有的揭白纸，有的剪白花，有的挂黑帐，来了几个陌生人，抬着口花的很漂亮的棺椁，然后叶子看着自己的爷爷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绸缎寿衣，被几个叔伯抬起来放进去，叶子想去阻止他们，那个木头匣子不透气，爷爷要被闷坏了，可两个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都挪不出去。

直到小姑姑给叶子披了一片白布，系了一条麻绳，让叶子进中屋跪在火盆边点纸，叶子眼前一片黑白交加的景象，桌上原本红色的桌布也换成了白色的麻布，上至大姑，大伯，下到叶子的哥哥姐姐，所有人都换了素衣黑裤和布鞋，头上都顶着白布，连一向不戴花的母亲，也将头发盘起，别了朵白花，奶奶坐在一边失魂落魄的，叶子想起身去安慰，虽然奶奶有时会说母亲坏话。可那些印着百元千元的烧纸，放进盆里转眼就烧没了，叶子必须不停的往盆里放烧纸，盆里的火才不会灭了

叶子让姐姐替她一会儿，逮着上茅房的空隙，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母亲红着眼眶搂住叶子，沉默片刻“叶子，你爸爸没有爸爸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