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极快,一年又到了尽头,今日是除夕,陈府的丫鬟们在今日更加忙碌,打扫的打扫,厨房里也有丫头婆子在弄晚膳。
阿娇与馆陶公主进宫给陛下,窦太后请安完后便回到了府中。
请完安后,阿娇便与双惜子夫他们在剪窗花,香墨年龄最小,性子活泼,剪着剪着,嫌麻烦便不剪了,嚷嚷:“翁主,我不剪这玩意了,不如我去给你们拿茶点吧。”
双惜笑着打趣:“才一会儿的功夫都不耐烦了,日后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香墨一听,脸红了红,向阿娇求救:“翁主,双惜姐姐欺负我。”
“谁叫你偷懒呢。”
子夫起身圆场:“好了,香墨你去拿茶点吧,我把你的那份一起做了。”
香墨一听,忙起身抱着子夫:“好姐姐,还是你最疼我,不像双惜姐姐与翁主。”
一阵玩笑之后,香墨端来了茶点:“翁主,卫青来了。”子夫听后,微微一笑,眼角沾染笑意。
阿娇听后,推了推子夫:“还不快出去,卫青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说话间,进来一个男子,着墨青色衣袍,外披黑色大氅,年龄虽小,却庄重稳当,细细一看,倒有些贵家子弟的样子,想来陈须待他是极好。
他来到屋内,屋内烧有地龙,很是暖和,看见阿娇她们坐在上面剪窗花,入眼,是一灵动女子,穿着红衣长裙,简单的发饰,她似是极其怕冷,一条毯子搭在她身上。
卫青庄重行礼:“翁主,大少爷叫我来问候你一声。”
阿娇听罢,狡黠一笑:“果真不是找借口来看你阿姐?”
卫青听到阿娇的话,有一丝慌乱,他确实是找了个借口来的,但他不只是来看他阿姐,还有翁主,那个灵动善良的翁主。
双惜在一旁听着阿娇的话,看着不知如何开口的卫青,笑着解围:“好了,翁主,就不要再戳穿卫青的心意了,卫青你与子夫也好久没见了,去说一会儿话吧。”
卫青跪下谢旨,子夫也行礼告退。
不到一会儿功夫,窗花都悉数做完,形状各异,阿娇便吩咐人贴在窗上。
夜色渐黑,外面也下起了雪,阿娇他们用过晚膳,刘荣刘彘便来陈府了。
馆陶公主便让下人带他们去阿娇的院子。
不过片刻功夫,刘荣他们便来到了阿娇的住所,还未进屋,就看见窗上贴有许多窗花,形状各异,却很是喜庆……
一进屋,便看见阿娇正在写字,旁边只有香墨在磨墨,阿娇看见刘荣他们来了,很是高兴:“荣哥哥,彘儿,你们怎么来了。”
刘荣笑道:“自然来和你一起守岁啊。”
刘彘没有开口,只是注视着桌上阿娇写的字,沉默不语,刘荣见刘彘并未开口,扭头看去,也看见了阿娇写的字,神色一暗,上面写道: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刘荣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开口,阿娇并未注意到二人的异常,只是吩咐香墨去里屋拿东西。
阿娇打开匣子,里面有许多小玩意,是陈须陈蟜两个哥哥从外面给她带的东奇珍异宝,阿娇拿出一个银镀金嵌宝蝴蝶簪,递给刘荣:“荣哥哥,这是阿娇送你的礼物。”
“多谢阿娇。”刘荣接过含笑道谢。
阿娇又拿出一个玉浮雕荷花鳜鱼佩递给刘彘:“彘儿,这是阿娇姐姐送你的。”
刘彘接过玉佩,有些意外:“阿娇姐,为何送我玉佩?”毕竟古人都是玉佩定情,香囊传意。
刘荣也看着自己的礼物与刘彘不同,忽然也想到了玉佩的典故,脸色变得极差,不经意开口问道:“阿娇,为何送我簪子?”
“怎么了?不喜欢我的礼物啊。”阿娇看着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
刘荣牵强一笑:“怎会?”不是不喜欢你送我的礼物,只是不喜欢你送给彘儿的礼物。
“送给荣哥哥簪子,自然是希望荣哥哥早日给我和彘儿找个嫂嫂,然后再将簪子送给我未来嫂嫂啊。”阿娇解释道。
刘荣脸色更差了,不再言语,刘彘听后在不经意间嘴角扬起。
“至于送玉佩给彘儿,是因为我不知道送什么,刚好看见有一个玉佩。”刘彘听完脸一僵,笑意还未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