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六界,天界虽为至尊,天帝也无疑是权力至高。可其他各界也各有其生存法则及其自有族规,素来互不相扰互不干涉。多年前天界那次大战之后,六界虽各有其繁务处理,倒也是天下太平相安无事。
但这太平早已是时移世易,比如好脾气的润玉在登上天帝之位以后会在天庭大开杀戒。比如,旭凤复生以后已是魔王。就连最宁静被动的花界也大摆阵仗决绝的将旭凤拒之门外。此时的旭凤已经强催内功之下又受到复生丹药的反噬而不支单膝跪地口吐鲜血。他乞求的望着花界众人:“长芳主,求你让我见见锦觅吧!”
长芳主于心不忍,软语道:“你现在已是魔族,身上自带戾气。锦觅现在虚弱至极,万不能冒险你还是走吧!”旭凤还是眷恋,突然烟雾缭绕,天帝从天而降,大袖一挥,旭凤已飞弹到丈外。天帝睥睨冷言道:“眼下我自是无暇与你纠缠。你我的恩怨改日再清算。”再回头他屈指一划,已将众人隐匿在旭凤的视线之外。
长芳主虽然不悦却没有多言。天帝转身旋绕掌心施法加深结界后说:“本座没有强行把锦觅带回天界,暂交于你们照看全然是为她的安危着想,可你们却未曾加深结界任由闲杂人等来骚扰。锦觅若有差池你等自知后果。”众人为他的霸道不平,刚有人想反口几句,却被长芳主拦下。天帝见长芳主这般也稍稍舒缓了语气“花界可清理干净了?”长芳主隐忍道:“是。”天帝转身便去往锦觅住处。花精自有人不忿:“长芳主,您为何这般?他虽贵为天帝。可做过的那些事哪件堪称仁君贤君,他还...”“好了,不管他所作所为如何狠辣,这一年来你们也看到了。他对锦觅之心却未见有假。现在最重要的是锦觅能早日醒来。”
天帝为锦觅输送灵力,稳稳地输送小心翼翼的收势。天帝淡淡的说:“什么时候你对男人也有窥探的癖好了?”他一边凌空发出疑问一边为锦觅搭脉。门外信步而入一人,正是锦觅声声唤作噗嗤君的彦佑。彦佑漫不经心往边上一坐:“我对你没兴趣,只不过我是怎么也不会拿锦觅的生机开玩笑。倒是你啊,我出去之前你不是回天界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了?”
天帝放下锦觅,和彦佑并肩坐着喝茶:“此刻你倒是反过来嫌本座碍眼了?当日若不是你带走她,又怎会有后来的以人间一年光景设界,为她续命疗伤。这笔账还没跟你算,今日你是想总的来清算吗?”
提起一年之期,彦佑神色黯然,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还有七日就到一年了,你觉得她会醒吗?你这一再用灵力禁术为她疗伤,一年之期一过如果醒不过来就...”天帝无声哽咽,长舒一口气后盯住彦佑:“我会让更多人为我们陪葬,当然少不了你了。”天帝几近冷静的癫狂说出那句话。彦佑不慌不忙:“如果锦觅醒来要面对的是你这个疯子,她会想醒吗?”严肃认真撂下话后,彦佑又恢复了轻佻的步子回自己的窝。
彦佑小憩一阵之后就又如花蝴蝶一般招惹那些年轻的花精。有些刚刚修炼成人。对花界有一个角落存在人间的计时法,和堂堂天帝一直在花界逗留都感觉好奇。本来是给大家分发出行手信的彦佑变成了说书人。他便是这故事里的人,说起也多了几分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