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塔·贝坦菲尔“抱歉小姐,您似乎给我多加了一些奶。”
她抬起眼皮,有些疑虑地看着我,甚至有些愤怒。
我擦拭着手中的白瓷杯,无视了她那冷冽的目光,尽管那如同一匹狼盯着弱小无辜的兔子的眼神扎在我的身上。空气霎时间被寒凉的风冻住了,气息不住的加快急促。
她捏着杯子手柄,面部有些扭曲,可她还是在竭力抵制着脾气的泄露。那手指仿佛要把瓷杯捏碎,我还是忍不住地转过头,心虚地盯着那杯子默默祈祷。
就怕那一声杯子碎裂发出的清脆响声,那可是东方古国的老东西,不知道几经辗转托了多少人才要到那几对青花瓷杯。
那古董商人也真是吝啬,死抠死抠的一个人。我咬着嘴唇,心里既紧张又害怕,心底多多少少也有想给那老滑头一拳的想法。
看着贝坦菲尔的指尖归为平静,脸上的水波消失殆尽,悬着的心似乎降下来了许多。转过身继续擦拭着手中的白瓷杯,青蓝色的山水画不得不赞叹。
店里归为沉寂,杯子里的咖啡早就凉了半分。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貌似很喜欢收集古董。”
没想到她先开口了。随着椅子的推拉声,贝坦菲尔站了起来,冷不丁地瞟了一眼摆在展示柜里的杯子和器皿。
悬着的手愣住了,我匆忙地转过头望向她。
露西亚·桑德厄加特“啊……是的。不过和那些老行家比我肯定就稍稍逊色些了。”
只见她缓缓走向那个柜子,站在前面端详了一番。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或者是看中了那个赭石色的茶壶。
我忽然有些惊悚,贝坦菲尔似乎想要拉开那个柜子,她的手已经放在了扶手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拽开。我冲上前去,挡在柜子前,一脸歉意地仰视着她。她缩回手,微微皱起的眉头间写满了疑惑。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又在害怕我搞坏这堆老玩物?”
我似乎又做错了些什么,她的语气又和刚刚一样愤怒却极力节制着。对于她称呼那些东西“老玩物”,我心里也蛮不爽的,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也有一定的生命。
露西亚·桑德厄加特“我可不敢,只是这些东西不宜拿出。”
好言好语地劝着,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生气,毕竟这是我的东西,我是否愿意别人无法左右。喜怒无常是形容她最好的修饰词,我在她面前似乎卑微的像只不起眼的蚂蚁。
也许连人都不如吧。
她冷冷地撇了我一眼,那种淡漠不得不说像极了教皇。宣告完一切事宜,转身后仿佛万物都与他无关。
玛尔塔·贝坦菲尔“你似乎不该把咖啡放在这样一件……艺术品当中。”
贝坦菲尔不知为何要在艺术品前面稍稍停顿,若是看不起那盏小瓷杯我可以直接揪起她的衣领,给她来一记重拳。当愤怒延伸至指尖,把她当作一摊软棉花,重重砸去,似乎谁都不能阻止我。
但我还是怂,对,就是怂。
露西亚·桑德厄加特“那我该怎样做呢?”
我一把夺走她正在把玩着的茶杯,里面的咖啡溅在袖口上,暗橘色的布料上多了几块色斑,更加颜色更加昏黄。
露西亚·桑德厄加特“您似乎比我懂得更多。”
我甚至都懒得称呼那个自负的家伙为女士,大名也懒得念一个字。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只是一个外行人而已,仅此而已,我没有权力与机会去评判‘老行家’的选择……”
她的语气看上去很好,但用我的话来证明我倒一点也不懂真的有些厌烦。我嘴里的老行家不过是我敬佩的那些人,或者说是我的自谦之词罢了,到她嘴里反而变了一个味。
我用近乎看着仇人的眼神瞪视着她,那高傲的家伙只是笑而不语,红唇微勾,眼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我的上帝,要知道愤怒和憎恨是可恶的,那是恶魔才该有的心情,我不能让他占据我的脑海控制我的情绪。
我试图这样安慰我自己,借神的名义让我的内心归为平静,用恶魔的可恶来让我憎恶那时的自己。兴许有些用处,至少我没有再打她的欲望。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杯子里该加的是甘甜的茶叶,而不是苦涩的咖啡。”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劝说着自己那仅仅是建议,不过想想也是对的。可是心里总对她有些许不满,想要竭力反驳她的话语。
露西亚·桑德厄加特“是啊小姐,我很清楚这东方的瓷器里该装东方的茶叶,但那是千金难求的茶叶啊,我没有那么多闲钱去置办这些昂贵的东西。”
她怕是觉得那茶叶很好买吧,毕竟谁找巡逻长有事,都会送上一小罐茶叶以表歉意。那可是上流人士最爱的饮品,能到我们手里来的也只有航海运过来的百分之一。
对平民百姓来说,那简直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迂腐的不像样,真值得我悲悯的上等人。
——
淩澌为什么会有两个第三章?
淩澌怎么说呢,坑内坑吧,手残不小心写了废稿的主线,干脆分成副线和主线剧情了
淩澌副线的剧情算是给主线剧情的解释,日记也可以算作副线
淩澌所以别笑话为什么看我的文剧情衔接不上,单纯就是手残分主副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