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挺有经验

程路回来的时候，拎了两个袋子。

一个是一碗鸡丝粥，另一个，是女士内衣。

我涨红了脸，接袋子的手都是红的。

“你先喝粥。”程路看了看滴着的药水，“一会打完针再换上。”

粥有点烫，不过里面的鸡丝料很足。

拔针的时候，程路自告奋勇的帮我压针，然后青了一大块，太用力了。

连护士都忍不住出声制止，“多大的仇啊，这么用力？”

程路才微微松开一点力道。

“你去，换上。”程路眼睛里微不可察的情绪一闪而过。

拿着内衣，逃进了医院的卫生间，关上隔断门，还忍不住红了脸。

人生第一次，男人给我买内衣。

穿上内衣，出奇的合适。

这个男人，果然是色狼。

出来后，程路在一边看我，那眼神，仿佛有透视眼一样。

“合适么？”

古一嗯，你挺有经验啊。

程路把讽刺当赞扬，一扬头，得瑟的说道，“那你以为呢。我只要用手比一下，就知道你穿多大的尺码。”然后贱兮兮的压低声音，“红色蕾丝的穿上好不好看？”

刚打完针的我，还有些虚弱，可是不影响我现在想揍人的想法。

古一你还能在贱一点么？

我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旋转。

不意外的看到他几乎跳起来的样子。

“你真的下手好狠。”程路一边揉着腰，一边白了我一眼。

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五点，我看着不断打哈欠的程路，有几分不忍。

古一我可能没办法爱人了。

“嗯。”

古一你可以选择其他人，不会约束你的有很多。

“可是，她们不是你。你从来没想过，为什么非你不可么？”

程路坐在我的床边，给我盖上被子，温柔的，不像那个我认识的程路。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在你和吴莫语之前，你给过我一颗糖。”

“那是我来到这里，第一个和我讲话的人。”程路回忆起什么，嘴角的微笑晃入了我的眼。

“那时候，我觉得，就是你了。”

“可是，没等我告诉你，你就坐在了吴莫语的后车座，你在他身后，我骑车在你身后，你只是从来没有回过头。”

我记不起他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给过他一颗糖。

不过，我觉得他并不屑和我讲这种谎话。

他这种男人，看起来多面，其实，心里是有自己的底线。

古一对不起。

“不需要，以后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就好。”程路用手抚在我的眼睛上，“睡吧。”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果然请了两天假是有必要的。

程路已经上班去了。

我现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总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吴莫语，还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但是没有声音，应该是程路离开前按了静音。

打开手机，已经有四个未接，那串数字，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我的眼球。

坚持不过，我的手还是按在了接听键上。

“古一…”

“古一，我知道你在听，你和程路，真的在一起了？多久了？”对面的声音，熟悉而陌生。

古一吴莫语，你直说吧。

“你了解程路么，他身边的女人很多，你只不过是他一个玩乐而已。”

古一吴莫语，你现在来和我这些有什么意义么？你已经结婚了，我选择和谁在一起，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了。

“古一，你怎么可以…”

古一够了，请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不等他说下一句话，我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吴莫语，你和我，再也没有什么联系了。

门发出一声响动，程路拎着一袋子东西进来，“醒了？”

古一程路，我不知道你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你是花花公子，你身边不缺女人，我真的希望你们能放过我，我就想好好的生活，一个人生活，你明白么？

程路换鞋的手停了下来，有些愕然的看着我，“你病傻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崩溃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像一个疯子一样，不断扯着自己的头发，找不到其他的发泄口。

手机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程路了然的拿过手机，接起电话，还用了扩音。

“古一，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虽然我结婚了，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跳火坑”程路莫名的看我一眼。

“程路他不是一个好男人…”听到这句话，程路炸开了，“我去你大爷的吴莫语，你趁我不在家，打电话挖我墙角？”

程路丢掉身上的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往上一撸，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你是好男人，你结婚第二天给我女朋友打电话，是不是皮痒痒了？”

“你以后再敢给古一打电话，我就掰了你的牙做手串。”

“砰—”程路大力的将我手机摔了出去，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我蹲在地上，有些害怕的看着程路，脸上，还挂着收不起的眼泪。

“你没长脑子么！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他让你去死，你死不死？”程路气的来回走动，是不是用手指着我马上两句。

“幸亏我担心你，回来的早，再晚点，你是不是准备从这跳下去，啊？”

“还放过你？想都别想，我告诉你，古一，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突然他冲进卧室，一顿乱翻，我怕的不行，小心的躲着往里看。

我的衣服，袜子，甚至内衣内裤都被他甩的满天飞。

古一“你要找什么？”

我见他不停乱翻，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可是再翻下去，我的东西就都被扯出来了。

“户口本。古一，你户口本藏在哪里了？”

古一在电视柜抽屉。

“靠，户口本不放隐秘点，秘你放电视柜。”程路又迈着大步攻向电视柜。

拉开抽离，户口本在里面孤零零的躺着。

“去换衣服，我带你去民政局。”

我还想挣扎一下。

“古一，你要是再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去监狱里见你爸爸，告诉他，你为了他，都做了什么傻事！”

程路的威胁是有用的，我不能让唯一的亲人再担心了。

妈妈已经死在了我的怀里，我承受不住更多了。

我木然的进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程路拎着外套在门口等我。

看不惯我磨磨蹭蹭的样子，他进来大力的将我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