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十二月初,二叔寻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由分说把我叫回杭州。我知道二叔只是想寻个由头见见他大侄儿,拖家带口地跟闷油瓶和胖子从福建赶过去。
没想到正赶上了杭州的初雪。南方住惯了,多久没见到雪,倒是稀奇起来。
初雪下的很大,刚下车我们就被裹挟着雪花迎面而来的寒风吹了一趔趄。当然,闷油瓶一个纯正的东北人应该是不觉得冷的。
杭州的雪当然比不了长白山,但也下的洋洋洒洒,第二天就积了厚厚一层。我特地早起,吴山居院子里的积雪纯白一片,还没有任何踩踏破坏的痕迹。
没一会儿,胖子也叼着牙刷出来了,我俩一合计,两个中年男人愉快地决定打雪仗。
下雪总算是阻挡住闷大爷晨跑的步伐,闷油瓶今早是最晚起来的。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已经闹起来了。
“来玩啊~瓶仔”胖子手上刚捏好的雪球一改路线,朝闷油瓶招呼过去。
闷油瓶侧身躲过,雪球拍在了门上。我趁胖子分神,一个雪球拍了胖子一脸。
胖子立刻追着我反击,我一边笑着躲,一边招呼闷油瓶道“小哥,快来帮我揍他。”
闷油瓶无奈一笑,坐在台阶上,手里团着雪球。
我和胖子还在闹,突然几乎同时被雪球击中了脑门。我穿着厚厚的大袄,本来就行动不便,猝不及防被打了脑门,像个雪团子一样啪叽一下仰倒在地上。
我在胖子毫不留情的大声嘲笑中挣扎坐起,顺手抓起地上的雪团了团扔向闷油瓶。
闷油瓶也不躲,雪球砸到他的腿上。他又一个雪球过来啪地拍了我一脸。
胖子笑的可大声了,闷油瓶又一个雪球冲他去,胖子直接吃了一嘴雪。
在闷油瓶的超高战斗力下,我和胖子暂时统一战线,联手对付他。
结果当然没有打得过,闷油瓶坐在台阶上,动都没动地收拾了我俩。闷油瓶还是手下留情了,也乖乖坐着让我们打,除了百岁老人金贵的头颅,最后他身上也都是雪了。
祸害完满院子的雪,我们精疲力尽地坐在台阶上休息。
过了会我们又去堆雪人,胖子堆的那个比我和小哥的加起来都大,胖子说这就对了,雪人版铁三角体型也要还原一点。
我想了想,跑到闷油瓶的雪人背后,有模有样地画了个小黑金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