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桶挑战是三叔写过的短篇,这里没法贴图
我一身水还没擦干就偷摸给黑瞎子发消息告诉他赌约结果的时候内心几乎是雀跃的。
黑瞎子对闷油瓶的反应也有些惊讶,透过语气我仿佛都能看到黑瞎子挑眉的样子。
瞎子说过两天亲自来雨村给我送拓片,顺便看看哑巴是不是被我俩调包了。
我当初答应这种小学生赌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服气不甘心,本能地否定他的质疑又缺少底气。就算再过几十年,对于闷油瓶这个人,我都不敢大言不惭说能猜透他。
不料我得意忘形,一时间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多岁身强体壮的小伙子。经过冰水的全方位洗礼之后,第二天光荣地发烧蔫在床上了。
胖子给我拿了药,闷油瓶端了杯热水过来让我吃药。
我觑着闷油瓶,心里脑补着闷油瓶的心理活动,他肯定觉得就我这小弱缺身体没事作死玩什么冰桶挑战。
自作孽不可活啊……我迷迷瞪瞪地想打电话让黑瞎子别来了,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为了个赌约搞成这狼狈样,我这缺德师父铁定要落井下石地嘲笑我几句。
不让他来他肯定又得追根究底地问原因。我的脑细胞被发烧烧去了七七八八,实在是没力气想怎么对付我那倒霉师父了。
看见就看见吧,大不了挨顿嘲笑,我自暴自弃地想。
瞎子来得倒快,发完消息第二天晚上就到了。
不出所料,瞎子乐不可支地走到我床前,进行了临终关怀般的“慰问”。
“呦,徒弟,这是怎么了?”瞎子伸手要摸我的额头。
我被打怕了,下意识躲闪,像咸鱼翻身一样挣动。
瞎子笑的更开心了,把拓片放在我床头。
“不看看战利品?这可是我向花爷讨的好东西。”
我翻身不理他,吴小三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是冲拓片跟他打赌吗?
“也对,哑巴才是你的战利品。”瞎子肆无忌惮地调戏着我们。
“你再胡说八道今晚就不留你住下了,你想连夜回去吗?”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威胁道。
瞎子骂我是欺师灭祖的玩意儿,我让他滚去和胖子住一间,让他接受胖子呼噜声的洗礼,体会一下人间险恶。
两间房四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同意黑瞎子和闷油瓶住一间的,无良师父一张守口如瓶没瓶盖的嘴满嘴跑火车,闷油瓶又向来比较听得进瞎子的话,南瞎北哑一合计,包括打赌的事还有不少闷油瓶不知道的小秘密,准要被瞎子透露个底掉。
我和闷油瓶平时就住一起,拜胖子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噜所赐,事实证明闷油瓶这样的神仙也受不住胖子的呼噜声,闷油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跟我一个房间。
我吃过晚饭就回去睡了,昏昏沉沉间,胖子鬼鬼祟祟地过来叫醒我。
“哎,天真,醒醒,小哥刚叫了瞎子到院子里,俩人现在说悄悄话呢。”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走,胖子,我们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我以发烧病人不可能有的敏捷从床上跳下来麻利地套了件长袖,狗狗祟祟地贴在屋门口偷听。
我知道我和胖子这身手偷听想不被那两位神仙发现是不可能的,但我赌闷油瓶不会在意我听不听见。
瞎子果然把我们打赌的事原原本本地招了,末了还补了一句,“傻徒弟要是真像他说的那么有信心就不会跟我赌了。”
我咬牙切齿地听着,果然偷听是有难度的,我怕忍不住出去痛扁瞎子一顿。
我看见闷油瓶无奈地摇摇头,他说“别总戏弄他。”
我几乎要感动到落泪,我这一辈子都在不断地被人耍着玩,偏偏某些无良师父还以此为乐。
“哑巴,不是我戏弄他,是他对你们的关系不自信。”瞎子颇为意味深长地说。
闷油瓶沉默片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进了屋,顺手把门口偷听的我拎回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