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温哲不是被抓了吗?缠绵草应该还在宫里,那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并不是很要紧的事。只要小姐你恢复了记忆,一切自然不就都知道了吗?”路樱忍不住开口问道,打破了枝知的回忆。
“缠绵草现在不在宫里,温哲昨天已经拿走了它。而我也永远不会想起以前的事了。”枝知失魂落魄地解释道。
“什么?他怎么拿到的?”
“是我求陛下赠给他的。”
“天啊,你做了什么?陛下怎么会答应呢?哦,对了,你刚刚说他不知道缠绵草的事,看来传闻是真的。那你刚刚没有告诉他,让他马上派人追回来吗?”
“我没有说。”
“为什么?你还相信那个温哲?”
枝知无力地抬起头,满脸戚容地望着路樱,无奈地说道:“是的,我相信他,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直觉?你在说什么?你不说我去说。”路樱说着站起来往门外走。
枝知拉住了她的手,哭泣着哀求道:“路樱,别去,再等等好吗?我放弃了所有为他换了一命和一株缠绵草,万一他说的是真的,你这一去,就是杀死了他师傅,杀死了他,也杀死了我。”
“可是我不去,万一我们的猜想是真的,那就是整个天下生灵涂炭。”
“不会的,只是一个信物而已,没有实实在在的人重要,只要到时候皇上昭告天下缠绵草被盗,这个信物失效,大家重新签订合约就好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到时候皇上能不能保住皇位都两说。”
“什么意思?”
“之前有传言说他是逼宫上位,先皇是被他秘密杀死的。”
“为什么有这个谣言?”
“因为先皇早已立长子赵尧为太子,太子也一直恭顺谦和、德行无亏。可是先皇遗诏却说太子意图不轨,废太子为庶人,改立弟弟赵修为太子,继承大统。而且先皇一直身体无恙,太子一无权二无势,最后支持他的不过几个文臣,如何谋反?而赵修就不同了,他不仅握有兵权,朝中还有许多武将和文臣的支持。”
枝知还是头一次听说赵修的事,她以前从未想过皇帝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
“之前可以说都是谣言不可信,但如今有一件事却证实了他得位不正。”
“什么事?”
“他不知道缠绵草的事。试想如果先帝是真心传位给他,怎么会不告知他如此重要的事。”
“也许是没来得及。”
“废太子诏书和传位诏书都写好了,这么重要的事来不及说?”
枝知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她没法向路樱解释,现在的皇帝之所以不知道缠绵草的事,那完全是因为他是穿越过来的人,并不是皇帝本人。
虽然不管这个皇位得的正不正与枝知无关,也与裴舟无关,但却与眼下的局势有关。如果真的是赵修逼宫谋杀了先帝,而且被别人掌握了证据,那他说缠绵草被盗什么的可能真的没用了,因为他们就是想借着这个起兵而已,有信物不过更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