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那人的臂弯中,一边把玩着那只纤长的玉手,一边问道:“蓝湛,你去俄罗斯了没?”
蓝湛有些赧然,低声道:“没有。”
“所以,那天我要看俄罗斯街景,你说外面很冷,是因为你就在这里,是吗?”
蓝湛耳根微红,毕竟自己答应过魏婴,不欺骗他。
魏婴抬起头,笑着触了一下那人的耳垂,说道:“蓝湛,为何你是耳朵红呢?”
蓝湛:“……”
魏婴再往上移,用花瓣触了一下,然后将头埋在那人的颈窝中,涩声道:“蓝湛,这半个月,你很辛苦吧?”
蓝湛抚着那人的后背,温声道:“只要你安好,一切都无妨。”
魏婴复又抬起头,看着此刻身边乖巧版雅正的蓝湛,眼里闪过一道光,然后嘴角上扬,问道:“蓝湛,若我真的喜欢上季绵绵,你会怎么办?”
蓝湛顿时紧张起来,急切说道:“不可以。”
魏婴“扑哧”一声笑了:“那你为何答应婶婶的要求?你应当知道的,既然是测验,就有可能出现两种结果。万一——”
蓝湛:“我再追回来!”
魏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蓝湛截断。
魏婴:“追回来?为何不说你相信我,一定不会爱上别人?你是对我对你的心意没把握吗?”
蓝湛:“不是。”
魏婴:“那为何……”
蓝湛:“因为你很好。”
魏婴:“很好?”
蓝湛:“嗯。值得每个人用全力去爱。”
面对如此的表白,魏婴愣了一瞬,虽然不太明白蓝湛说的这句话精准的含义,但是,听完以后莫名的喜悦和安心。
两个人,说着这半个月以来没有说完的话,还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婴突然没了声音。蓝湛低头一看,睡着了。
就如同一只恬静的小兔子一般,窝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蓝湛拽了一下薄被,自己也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兔子的额头上啄了一下,然后轻声道:“魏婴,晚安。”
车上。
魏婴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被那人紧紧握在手心。从那手中传过来的温度,让他感觉越来越热。没一会儿,那人的手心也开始微微出汗,却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
魏婴说道:“蓝湛,把空调温度调低一些吧。”
蓝湛闻言,又调低了两度。
魏婴不知道,这已是他第二次调温度了。
过了一会儿,魏婴:“咦?蓝湛,我们不去公司吗?”
蓝湛闻言,耳根微红,魏婴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一紧,仿佛在表达着什么,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魏婴看着目视前方、认真开车、一脸清冷之人,眉眼微弯,笑道:“蓝湛,可是要回家?”
蓝湛:“……”
手再一次被攥得更紧。
仿佛攥紧一些,心跳就能慢一些,呼吸就能缓一些。
魏婴瞬间了然。
这个人,今天怕是不想让自己上班了。
既然如此,何不好好享受这一刻。
于是,他将自己的右手覆在那只如琢如磨的玉手之上轻轻摩挲,同时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个仿佛真的只是在专注开车的人。
果然,那人耳根越发红了起来。
那手心的汗,越发密集起来。
蓝湛低声道:“魏婴,别动。”
可是,魏婴却邪魅一笑,道:“我没做什么啊!蓝湛,莫不是连手也不能摸了吗?”
蓝湛低磁的声音,此刻越发低磁:“等一会。”
魏婴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想法,他装傻地问道:“等一会?等一会儿干什么?我也没想干什么啊。你想什么呢?蓝湛!”
蓝湛:“……”
蓝湛没说话,但是耳垂红的快滴出血来了,下意识中喉间动了一下,那是非常轻的咽口水的声音。
魏婴问道:“蓝湛,你渴了吗?还是~馋了?”
蓝湛的声音中已带有危险的信号,低吼着说道:“魏婴!”
魏婴仿佛毫无察觉那人的警告,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用右手摩挲着那人的手指手腕,然后在等某一处红绿灯的时候,他两只手同时用力,将蓝湛的右手牵起来,放在了自己那两片花瓣前,吐出花蕊,触碰了一下。
然后,下一刻,那手就像被火烫到一样,急速抽离。
几秒以后,绿灯亮了,这车就像子弹一样,窜了出去。
伴随着飞一般速度的还有,那人剧烈起伏的山岚,以及一次次的深深深呼吸。
有些时间,过得很快。
比如和魏婴随便聊聊天,两三个小时好似在弹指一挥间。
有些时间,过得很慢。
比如那漫长的半个月,以及眼前更加漫长的仿佛永远也开不到头的路。
时间若是能自由调度,相信每个人的快乐都会多一些,痛苦都会变得很短暂。
只是,这时间啊, 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无论你觉得它快或慢,它都不改变它的节奏,不紧不慢,不急不徐。
终于,看到了那座别墅,停下了那辆车。
蓝湛从主驾驶下来,便来到副驾驶处,拉起刚刚推开车门的那只手,就往门口走。
魏婴笑道:“蓝湛,急什么?你是饿了,渴了,还是着急上厕所?你的雅正呢?”
蓝湛看着他目光如炬,沉声道:“我饿了!”
魏婴像是看不懂他眸中含义一般,笑着望着他轻声说道:“真~饿~了~?”
轻轻的三个字,如同春风拂过水面,本是轻轻柔柔的,却更加让那水波荡漾,荡漾到地心深处。
蓝湛掷地有声道:“嗯!”
确实饿了,饿了半个月了。
门感应到他们后,便自己打开了。
蓝湛进来,随手关门,“嘭”地一声,吓了魏婴一跳。
他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撞在了门板上。
“厮——”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密集而狂热的雨点就在瞬间劈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砸懵了那门,
砸懵了那锁,
砸懵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