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ople talking without speaking
人们说而不言
People 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
听而不闻
王晰抬手，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揉揉这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毛绒绒的小脑袋。
唉，还是算了，驯服小家伙可能还是得慢慢来，过分的亲密接触会引起抵触吧。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王晰放下手，起身，转向郑云龙:“交给你了，带他好好玩。”
郑云龙立正微笑:“遵命，sir！”
咔哒。门关上的声音。
一切归于寂静。
王晰坐在酒店临时的办公桌前，凝视着面前散发着幽光的笔记本电脑。
“周……深……”低沉醉人声音飘散在空气中。
蹩眉思考了好一会，他还是拨通了电话:“嗯……对……帮我查个人，尽快，动作放轻，还有……详细点。”
圣索菲亚大教堂。
“哇哦！”高大的男人夸张地发出赞叹。
“空间交叉，中心位于圆顶。名不虚传啊！”他眯眼，望向阳光照耀下的金色塔尖，喋喋不休:“嗯！优秀的金字塔构造！”
“欸，小孩，你觉得怎么样？”
“十三个穹顶，拜占庭教堂建筑史上首创。采光设计也很好。”
郑云龙有些讶异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孩。
小孩很专注地看着眼前的教堂，没注意到前面男人渐渐加深的目光。
“哈不错嘛！知道蛮多的。”
有探究的成分在里面，但郑云龙最终没有问出口。
不想提过去的事……他太明白了……至少王晰当年……不也是全然信任地什么都不问他吗……
“嗯……很久以前……上学的时候……听老师提过……”小孩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主动答话。
没想到他会主动交代，郑云龙赶紧从自己的回忆中抽离，挑挑眉，暗自微笑——这小孩，也许真的没有他想得那么复杂。
“嗯。”他自然地搂上小孩的肩，松松地揽着小孩往教堂里面走。
“说说看，还学了点什么。”
面前，是基督耶稣的画像——被四个大天使包围在中央穹顶中。
小孩歪头，很认真回忆的样子:“没有了。”
郑云龙似乎并没有注意小孩在说什么，而是专注地盯着眼前的画像喃喃自语:“会永远守候吗……呵……”男人有些自嘲地摇摇头，身侧紧握的手微微颤抖，周身仿佛散发出苦涩和颓然的气息。
突然察觉到一旁关切且迷惑的目光，男人赶紧调整好状态，挤出微笑:“抱歉，是我失态了。毕竟，这样神圣的地方总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周深抿抿嘴，带着善意的安抚笑着开口:“没关系。龙哥，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郑云龙这次彻底怔住了——
“没关系。大龙，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回忆里，那个男人温柔的声音翻涌着席卷而来，带着让他几乎窒息的绞痛感。
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般深吸了几口气。
“只是巧合，只是巧合，只是巧合……”他无数遍地在内心告诉自己。
再抬头时，眼底的惊涛骇浪已经平息得不见了踪影。
刻意地扬起玩世不恭的笑:“你这小孩，关键时刻，很可靠嘛。”
微微弯腰，与周深平视，郑云龙半玩笑半郑重道:
“谢谢你深深。”
看着前方男人继续参观游荡的身影，周深忍不住瘪嘴偷笑:
“嘻，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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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注:
乌克兰基辅 圣索菲亚大教堂
（图源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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