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皇宫内皇帝再如何令大臣们三缄其口,可宫内外谣言仍是愈演愈烈。
太子殿这边,自从上次吴公公来过后,皇子便令姬将军对外宣称他重病卧床,任何人不得打扰。我作为侍卫,即使是站在寝殿门外守值,整整三天,都没有见过皇子的影子。
我端着装饭菜的托盘敲响了寝殿的大门,姬将军“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门,用玩味的表情瞪着我:
“怎么又到吃饭时间了?都没有隔两个时辰,膳房的水钟坏了吗?”
“没……没……刚刚是茶膳,现在是药膳。”我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顺势弓起背,侧着头,顺着少将军手臂下的缝隙看向殿内。“皇子的水土不服之症好点了吗?能不能下床了?”
可惜我的眼睛再怎么瞪得如铜陵,也看不到殿内任何的动静。
“你这是偷窥军情么?要不要你送饭进去,喂给殿下吃?”姬将军戏虐的抬起白皙的巴掌,在我眼前晃动两下。
我赶紧直起身体,把托盘向前推了一下,回道:“属下不敢,还是有劳将军了。”
姬将军晃了一下那张俊俏的脸,“嘿嘿”笑了两声,接过托盘“吱呀”一声关上门。
“哎,我怎么忘了问问他,需不需要请御医了,但是这情行怎么想也让人不安啊,皇城可是皇子的家,哪里会水土不服?但是姬将军怎么在如此重要的仪式上找这个理由搪塞皇帝,不去参加重要的“诏日”仪式呢?这样做乞不是招惹更多流言……”
我思来想去不得其法,不多时斜阳缓缓西沉,列队出宫的号令集结,红漆大门在我的身后重重的关上。余晖洒在桂殿兰宫之上,显得宫墙静谧祥和,我跟着队伍思忖着这些乱七八遭猜测,文汉在一旁拍了一下我。
“'天狗弊日'的时候你在那里?有没吓尿了,哈~”
“切,我可是御林军呢!”我白了他一眼。
“那天举行的“诏日”仪式之后,神坛下有好几摊骚臭的水迹,他们打扫隆恩殿的宫人都笑死了,那些文官个个孱弱,都是怕死的狗官。”文汉在我耳边嘀咕了两句。
“那个时候你们有没看到皇子?为什么他不去参加仪式?真的病了么?”我那天被安排负责大殿外的值守,乘机打探下当时的情况。
“皇子要出来瞎转悠的话,恐怕宫里的人都要窒息了吧!天文部里的人说那日天现凶星,指的就是皇子呢!传说在他身边的人都会死的。”说完文汉捂着嘴,环顾左右。
“你还知道要捂住你的嘴啊,不要乱嚼舌根。”我凶了他一眼,再把手掌平放在他脖子下,做了个拉锯的动作,咧开牙发出了“嗤”的一个声音。他配合着头一歪,把舌头吐出来,瞳孔上翻。我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他也回笑着,又神气活现起来。这名身着铠甲的威武少年,哪里知道这番平常的嬉笑玩闹却被我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