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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君臣

长生传:他山有凤,长生不死

  大朝试是大周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 是整个大周人共同关注的一个重要考核。大朝试上表现出色的人,不仅可以名扬整个大周,并且还有着不肥的奖赏,不过对于修炼之人来说,金银钱财乃身外之物,不是他们所追求的,更多的都是冲着那进入凌虚阁参悟的寥寥机会,再不济能够进入天书陵参悟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遇。

  长生在青藤宴本就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在大朝试中步步艰难。其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天海牙儿了,他仗着自己与圣后的关系,多次为难长生等人,考官们碍于情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长生也是凭借自己强硬的实力冲过重重关卡。

  除了天海牙儿之外,还有一个阻碍他的人——女官莫雨。自从上次寒潭之行,两人的矛盾也从暗地上升到明面,她本就对长生充满意见,自然不想让他在大朝试中大放光彩,她要让有容看到,陈长生只不过是一个平庸至极的人,是配不上她的,为此,她便利用自己主考官的身份便利,在机关暗道上尽数为难长生,想让他就此退赛,可惜事与愿违,长生可是通读三千道藏,精通各种阵法口诀,通晓天文地理的人,这种简单的机关当然也难不倒他,在通过重重测试后,他终是把天海牙儿打得心服口服,成功在大朝试夺冠。

  …………

  册封当日:

  “师傅,你好威风啊,你现在是大朝试的冠军,是可以得到圣后亲自册封的。今天之后肯定没人敢小看师傅了。”落落在人群中激动的拉着陈长生,好像夺冠的是她一样。

  长生无奈的抽出手,想往常一样告诫道:“落落,你记住,就算我们身份高人一等,你也不可以看不起别人,我们都是平等的知道吗?”

  听到长生又开始教她大道理了,落落不耐烦的撅起小嘴,使出她常用的撒娇手段,“知道了师傅,今天这么开心,说教什么的就先放到一边吧…哎哎,师傅你看,莫雨姐姐出来了。”她激动的指着高台上缓缓走出的人。

  莫雨打开圣后手谕,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传圣后懿旨,我来宣布大朝试中表现突出的人,念到名字的请上前一步。”

  “大朝试第十名离山教宗,关飞白………第五名天道院庄换羽………第二名天道院天海牙儿。”念到着,莫雨深深的看了一眼人群中长生一眼,不太情愿的念出剩下的话:“大朝试第一名…国教学院…陈长生。”

  名字刚一出口,除了国教学院的几人欢呼喝彩外,其他学院都安安静静的看着狂欢的几人,长生按照惯例向前一步,站在了众人中间。

  “大朝试的第二名到第九名,你们可以依次来领取你们的奖励,陈长生留下,陛下要亲自嘉奖。”莫雨看了十人一眼,让出了身后的位置。

  “陛下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喊,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圣后身着帝王服装,头戴华丽的皇冠,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众人看着居高临下的天海,无一不感叹她那绝世倾城的容颜。

  她…居然是当今圣后。

  长生的心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因为更多的是苦涩,他万万没想到,五年前他救的女人就是当今的圣后,就这短短的几十秒,他彻底看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看着女人慢慢走近自己,长生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发现他想什么好像都没用了,身份的巨大差距将他这些年来所有的幻想瞬间击碎,他还能再想什么,这是个死局,注定没有破解的方法。

  …………

  “你不低头,谁能为你带上桂冠。”

  陷入自己情绪的长生完全没意识到她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直到头顶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长生回过神,却不敢去看她,只是木讷的低下头,任由女人为他戴上冠军的象征,任由她拉起自己的手,任由她说着一些嘉奖他的话,长生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就像一个木头人。

  手腕传来女人炙热的温度,他终于抬头看着她的侧脸,心想:难道自己因为这个事情就放弃人生了?我是来改命的,不是为了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如今我也见到了她,知道她过得比谁都好,这样就够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就当做从来不曾有过吧,反正除了自己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了。既然你是君,我是臣,那就让臣子来辅佐君王吧,你的天下,我来帮你守护,君臣有别,那又如何,能够在你身边我就知足了。

  想到这,长生摆脱心里的阴霾,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

  皇宫偏殿:

  “陈长生,你在大朝试中的表现朕也目睹了几分,没想到你竟懂得这么多阵法和玄学,以后好好管理国教学院,知道吗?”圣后把长生单独留下后,和他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不过也警告道:“你是个聪明人,前人之谈固然可以借鉴,可你也要分清是非黑白,以免重蹈覆辙。”

  长生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他零零散散听过一些关于国教学院前任院长背叛大周的闲言碎语,她指的难道是那件事?心里虽然不解,但他依旧跪地受命,“臣谨遵陛下旨意。”他绝对不会背叛她,就算付出生命,他都要护她安危。

  “臣一定……”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师姐,听说这次大朝试榜首在这里,让我看看谁这么优秀,赶紧挑了给师傅带去。”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几秒后陈清离大大咧咧的蹦跶进来。

  “是你?!”

  两个声音整齐划一,两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清离你认识陈长生?”天海也是好奇。

  “师姐,我不是和你说了那吗,我来神都的路上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呐…就是这个呆子。”清离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着他说:“哎,呆子,你不会就是这次大朝试榜首吧,你作弊了对不对,你肯定作弊了,师…啊不,圣后,这呆子肯定作弊了,那天他连一个土匪都打不过,怎么可能………”

  不等她说完,圣后揉了揉疲倦的眼角,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清离,别闹了,陈长生确实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取得成绩的,不要总是以自己的眼光看人。”说完看了眼同样无奈的陈长生,解释道:“长生,这是我师妹,陈清离,她从小就这样的性格,你别在意。”

  “不会,那…臣今日就先告退。”长生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说完便鞠躬退出偏殿。

  ………

  “莫雨大人。”长生出了偏殿,在走廊叫住了莫雨。

  “怎么?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大朝试榜首,不得不说,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那么一点,不过也仅此而已,我不会因此而改变我的态度。”莫雨以为陈长生是来她面前炫耀的,没好气的冷嘲热讽了一顿。

  长生无奈的耸耸肩,她怎么就这么对他有偏见呢,“随便你怎么认为,我只是替人传话,三十六说要为我办庆功宴,想邀请你一起去。”

  莫雨听后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有些羞愧的转移了目光,咬牙道:“不去了。”说完不等长生挽留,她已经消失在了转角处。

  长生叹了口气,随她吧,如果不是三十六,他也不会问她,就在他准备回去时身后又响起了那个让他无避之不及的声音。

  “哎…陈长生,庆功宴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喊我啊,莫雨不去,我去,走走走。”陈清离几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拖着他就要往国教学院的方向走,好像她才是庆功宴的主角一样。

  长生就这样任由她拖拽着,头疼的看这一脸兴奋的女子,心里感叹着官家小姐的脸皮还真是比她家的钞票还厚,不过走到一半他又纠结起另一件事。

  他该怎么向三十六他们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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