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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再见陌路

长生传:他山有凤,长生不死

  是夜,长生正在国教学院藏书阁看书,突然,书桌上的烛火突然摇摆不定,几个黑影从窗口快速略过,长生放下书走出去轻喊:“谁?”

  屋外漆黑一片,就在这时他听到藏书阁里发出很大的声音,是调虎离山,长生心中暗叫不好,赶紧冲进去,只见刚刚还摆的整整齐齐的书全被翻乱,窗户爷被人打开,夜风把书页吹得到处都是,其中一个窗户那正留下黑影的残影,顾不得那么多,长生什么都没来得及拿就追着那黑影而去。

  …………

  皇宫,偏殿。

  烛光摇曳,天海还在处理今日的政务,夜深了,她便让莫雨先回去休息,又批阅完一个奏章,她疲倦的揉了揉眼角,无意间瞥见一个黑影飞快掠过,柳眉一皱,皇宫怎么会有刺客?她不想惊动身边的侍卫,独自追了出去。

  …………

  神都后山

  长生追着黑影到了这里,然而他却跟丢了人,正当他打算返回时,黑暗中传出一个男人雄厚的声音。

  “国教学院的陈长生,我等你很久了。”

  听起来他似乎是刻意引他出来,于是“你是谁,来国教学院做什么?等我又做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死。”在他得知陈长生就是那个魔族克星时便想到了斩草除根,对他的计划有威胁的人,绝对不能留。

  “我知道我得罪了很多人,你是天海家的,还是神将府的,还是说你是莫雨派来的?”面对他的死亡威胁,长生倒是显得轻松,以为黑袍人是那三方派来杀他的,他在神都能想到的仇家,也不能算是仇家吧,只是得罪的人而已,也只有这几个了。

  “哼…没想到你还得罪了这么多人,你说的那些人,可还请不动我,就算我今日不杀你,恐怕你也活不长。”

  不是那些人派来的,他难道还得罪了什么人?长生都对开始佩服起自己惹事的本事。

  “那你是谁?我们似乎没有见过吧,不知长生哪里得罪阁下了?”长生朝黑袍拱拱手,实在不明白他做了什么让他记恨的事。

  “你从一出生就得罪了我,阻碍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受死吧…”说完黑袍双手不断甩出一团黑雾朝长生攻去。

  无垢剑应声显行,长生拼力的抵御着黑袍的攻击,不过坐照初境怎敌从圣境,眼前一团黑雾来不及抵抗便被打中胸口。

  “噗…”一口鲜血喷出,长生无力的看着黑袍再次发出的一团强大能量的黑雾,认命般的闭上眼。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感觉身后有一阵风吹来,伴随着还有一股有些熟悉的香味,长生缓缓睁开眼,抬头看见的是那日在百草园遇见的女子。

  来人正是天海幽雪,她追着黑影到神都后山便没了踪迹,又听到这边有些动静,于是便赶过来,看到刚刚那一幕,不知怎么,她竟是不由自主的救下了那个倒地的男子。

  “原来,大名鼎鼎的魔族军师黑袍也会亲自来杀一个区区坐照境的青年,你可真有本事。”天海知道眼前的就是她的死对头,嘲讽道。

  “哼,陈长生,今日算你好运,不过你得时刻小心了,你的命我日后再取。还有你天海,日后等我魔族攻陷你神都之时,你就知道我今日所为了。”说完黑袍化为一阵黑雾,消散不见了。

  看着黑袍离去,天海没有去追,她和黑袍实力相当,追出去也不会有结果,反而在思考黑袍刚刚说的话。

  陈长生不知道天海想的什么,他只知道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眼前的女人就是五年前的女人”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做梦都梦到的女子。

  陈长生在天海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女人手中的长剑,一瞬间思绪如浪潮般翻涌,这把剑他五年前见过,是她的没错了。难怪那日在百草园他会错认成她,他没有错,她真的是她。

  过了不久,天海回过神,看着自己站起来的青年,淡淡的说:“快回去吧,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说完,她越过长生,收剑离开。

  长生追上去,又急又喜的问道:“姑娘,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天海边走边看了一眼长生,说道:“百草园那位国教学院的学生?。”

  长生急了,她不会真的忘了吧,虽然…虽然两人只相处了两天,可是那两天,是他这19年来过得最充实,最幸福的两天,他害怕眼前的女子忘记他,不甘的问:“不是的,我们以前见过,你不认识我了?”

  天海此刻正被黑袍的一番话所困扰,哪有什么心思去理会眼前的少年,而且加上他与国教学院有关,便没好气的说:“朕……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个人的名字我都得记住,每个人的容貌我都得认得?过去见过的,都过去了,我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你认错人了。”天海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加之此刻内心特别烦闷,黑袍如此肆无忌惮的进出神都,还说了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阴谋,她哪有这闲工夫和这个无足轻重的少年闲聊。

  长生被天海的一番话震住了,他身形一顿,准备拿出玉佩给她看的手停住了,身上的伤他已经感受不到痛,因为心痛的感觉遮盖了肉体的疼痛。是了,眼前的女子早就忘记他了,忘得一干二净了,她说的对,过去的都过去了,自己干嘛还总是抓着过去不放,如果此刻给她看玉佩,记起来又如何,她恐怕会认为我是来找她要补偿的吧。再说,自己应该值得高兴才对,他终于又再一次见到了她,虽然再见已是陌路,虽然心很痛,总是没有遗憾了。

  “呵…”长生松了松紧握的拳头,轻笑道:“抱歉,在下是认错人了,只是姑娘的气质和在下的…一位故人相似而已,再次错认了姑娘,还请原谅在下。”说完这段话,长生的内心五味成杂,酸的,苦的,甜的,辣的,交错一起,不知是何滋味。

  天海知道长生说的“再次”是什么意思,她现在没心思去追究他认错人的小错,只想快些回去,告诉莫雨严加监视魔族的动静。只说了一句“回去吧”就匆匆离开了。

  长生呆呆的望着天海离去的背影,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玉佩,心想:还好…还好那日自己没有去找她,不然自己那小心翼翼守护的自尊早就被践踏得一干二净了吧。

  黑夜中传来一声声笑声,这笑声中包含着无奈,心酸,自嘲,还夹杂一丝喜悦,仅仅一丝而已。

  今已陌路,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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