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未来,应该去拯救更多的生命……
蓦地,某人醉酒后的话在回响在她耳边,连同干燥温暖的掌心一同唤回她的理智。
他说的没错,既然过去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不正应该抓住一切机会赎罪吗?如今有人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而自己却无动于衷,真是太可笑了……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白马松开手。
“能让我看一下吗?”宫野出声询问,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请问您是……”一位乘务长模样的中年女性问道。
“我叫艾琳·惠斯勒,接触过医学相关领域,应该能帮上忙。”宫野的声音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
“谢天谢地!惠斯勒小姐,你快来看看吧,他已经昏迷了。”那位金发碧眼的空乘已是花容失色,焦急地说。
众人腾出位置,让宫野靠近查看。患者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已经陷入昏迷。原本捂在左胸的手无力地松开,呼吸微弱。
“他有没有同行者?或者有人知道他的病史或者服用的药物吗?”宫野一边询问,一边用急救箱中的剪刀剪开那人的衣物。
“这……这位旅客应该是独行的……刚才他捂着胸口缩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就……”金发碧眼的商务舱乘务员哽咽地说。
“你叫什么名字?”
“劳拉·福奇。”
“劳拉,你能把听诊器递给我吗?顺便帮他测量血压和心率,血压计你应该会用吧?”说话间,宫野已将衣物处理完毕。她的声音沉稳镇定,让慌了手脚的劳拉也冷静下来。
“交给我吧。”
听诊器中传来微弱的呼吸音,但更让人在意的是患者胸部的淤青和左右胸廓不一致的起伏,一个猜测在她脑中形成。
“他叫约瑟夫·斯托克,随身物品里并没有特定的处方药。但是有一瓶液体钙胶囊,已经服用了大概30粒。”白马查看了患者的物品,得出结论。
“劳拉,麻烦给斯托克先生戴上呼吸气囊。”宫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现在没时间多想。收起听诊器,宫野瞥了一眼血压计上的数值,果然如她所料……
胸部疼痛、呼吸困难、胸部的淤青、钙片、反常的胸廓运动、心率过快、血压降低……种种迹象表明他患有张力性气胸,而急救方法……
宫野握紧微微颤抖的右手,下定决心——
“我需要一瓶烈酒、一把锋利的小刀和一根手指粗半米长的软管。”
在飞机上这些东西并不好找,但是不一会儿,白马和另一位乘务员就凑齐了:一瓶威士忌、一把勉强够用的餐刀和一截呼吸面罩的透明软管。宫野在白马的协助下将刀和软管用酒精冲洗,并对斯托克的肋骨处进行酒精消毒。随后指挥白马将软管分成一长一短两截,用医用胶布固定在只剩半瓶酒的酒瓶中,两截软管都是一端在瓶内,另一端在瓶外,其中长软管的瓶内一端的开口在液面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