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看了看,然后伸手轻轻敲击,之后开始解手上的绷带。
之后他伸手探进洞里,很小心很小心的旋转。
他指尖还有伤,为了保持灵敏,他又把所有的绷带都掀开了。
我就看着小哥面无表情的用没有皮肤保护的红肉去解开细碎精巧的机关。
胖子在一旁举着干净的水,我举着白药,只要小哥一抽出手,高低我得给他包扎好。
小哥没有表情,但是我也知道他手指一定很疼。
十指连心,又不是开玩笑的。
小哥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一口气都不敢喘的看着小哥。
然后突然我听到墙里面细碎的机关和齿轮的摩擦声。
然后小哥把手抽出来。
血肉模糊的,甚至连带着碎肉。
我的手都开始抖。
胖子上前开始用水给小哥冲洗,小哥垂着眉眼任我们摆布。
“是不是特别疼,你忍一忍,我给你消一下毒,包好了就不疼了。”我撅着嘴给他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至于背后石门开了没有我一点都不在乎。
现在就算是一个大粽子冲上来咬住我的头,我也管不了了。
小哥的手指尖都快见了骨头了,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我给他处理好。
“还疼不疼?”我看着包的满满当当的手指,这才有一点点镇定。
小哥看着自己包的纺锤一样的手指,摇摇头,说了一句:“习惯了。”
习惯了受伤,习惯了忍着,习惯了为了别人把自己搞的鲜血淋漓。
“以后不会再让你习惯这些的,等咱们出去了,就把吴山居租出去,那一块房价高,能有个挺好的收成,然后咱们去云南,去开民宿,胖子拉客人,我收钱,你看门,专业对口。”我絮絮叨叨。
这些话我说了很多次,仿佛每次说一遍,内心就会安定一点。
毕竟每次下斗都是刀口舔血,有没有明天,都是很难说的事情。
说一些明天,就变得跟让人期待。
有期待,有希望,才有走下去的勇气。
小哥点点头,大概看大门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过于轻车熟路,他居然还有一点驾轻就熟的感觉。
胖子看看我絮叨,难得没有调侃我。
或许这个计划,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十分认真的期待的一件事情。
“咱们看看能不能找到罗云煦,小哥的伤还是要专业处理一下,这千年难得的宝贵的手,可别糟蹋在这里。”
胖子背好装备起身,拉着我们往前走。
我拿手电筒一照,又是一个新的甬道。
甬道边上描绘的是正稿。
和之前的墓道不同,这是墓室主体的一部分了。
画的是宫廷乐的情景。
宴会和歌舞是常见的壁画素材。
“昔者先王未有宫室,冬则居营窟,夏则居槽巢。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后圣有作,然后修火之利。盖巢穴为初民之居处。而其饮食则由果食时代,进而为鲜食时代,再进而为熟食,则神农时也。火化始燧人,民间渐脱菇毛饮血之俗。”
到元代,又有了涮烤的新宫廷菜系,“珍怪奇味,人之所美也,而尧粝粢之饭,藜藿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