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铃儿把带着血字的丝绢交给香儿,香儿拿着丝绢出了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木铃儿已经下定决心了。
“大姐,我的腰是不是就废了?”木铃儿问的很轻,她也怕自己会站不起来,可如果这是改变不了的结局,她也不会后悔。
幽溟笙顺着她的发丝,温柔道,“别怕,大姐有办法,那个大夫还有几分本事,只要你快快好起来,大姐就有办法帮你站起来!”
幽溟笙安慰着,她不会告诉木铃儿实情,但是让她站起来也是能做到的。
香儿拿着丝绢站在二夫人院子门外,经过上一次的鞭打,香儿有些害怕,可想着自家的主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香儿握紧丝绢,“只有让主子远离二夫人那个毒妇,三小姐才会过的好。”一咬牙,敲响了二夫人的门。
叩叩叩……二夫人斜躺在软塌上,一丫鬟斟茶,一丫鬟捶着推,二夫人示意了一下手,,那捶腿的丫鬟站了起来去开门,见来者是香儿便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含玲阁那位死了?”
香儿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个捶腿的丫鬟,二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压制下来,为了木潇潇的前程,她不能再随意妄为。
“香儿来是什么事儿啊?”
二夫人不紧不慢的问着,香儿真是为木铃儿感到不值,同样都是木府的小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
香儿上前向二夫人揖了一礼道,“三小姐还在养伤,不能亲自前来看望,还请二夫人见谅,奴婢前来是来给三小姐送一样东西给二夫人。”
说着将握在手中的丝绢拿了出来,那斟茶的丫鬟将丝绢递给了二夫人,二夫人拿在手里,眉目一跳,“这是她让你拿来的?”
“是小姐吩咐,如若二夫人无事,香儿就先告退了”
不想多待,辞过了转身就走,二夫人本来还有些话想说,见香儿走远,便咽在喉咙里,咽又咽不下,脸色难看至极。
两行娟秀的字迹格外的显眼,一排排的红色和刺鼻的血腥味就知道木铃儿是拿什么写的。
“哼,就这么两行字就想摆脱与我的关系吗?木铃儿,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着解脱!”
二夫人怒睁着眼像要活吞了谁一样。将丝绢在手中捏紧,丫鬟正巧在端茶,二夫人一生气就将茶碗打碎一地,那丫鬟看着心疼,那可是上好的茶具,就这么毁了。
二夫人从来就没把木铃儿当做自己的孩子,府里很早以前就在传木铃儿的身世,只是那时还是二夫人当家,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如今木铃儿又拿了血帕,不禁让人心中生出疑问,连老夫人心中都有疑惑。
正厅内,幽溟笙已经在下面坐着了,她吩咐月寒去请老夫人,有些事情,不会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得请老夫人出面。
正厅外老夫人拄着孔雀拐杖,脸色难看,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幽溟笙已经站了起来,向老夫人作揖,老夫人罢罢手,坐在了主位之上。
“说罢,到底是为什么?”
幽溟笙跪在地上,“请老夫人做主,将玲儿的名字移在我母亲名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特别是木潇潇,被她拉来就是说这件事的吗?
“木笙,你脑子糊涂了吧,我妹妹凭什么要记在你母亲名下”
木潇潇的话里有几分愤怒,但更多的是嫉妒,木铃儿给谁养都一样,可在幽溟笙母亲名下就是嫡女,地位比木潇潇更高,她怎么可能允许。
老夫人闭着眼睛沉吟道,“是啊笙儿,玲儿好歹是二夫人生的,这么做不合礼法”
幽溟笙一声冷笑,“老夫人,如若玲儿不是二夫人亲生是否就可以记在母亲名下”
在堂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出一口气,她们以前也猜到过,但也只是猜测,也会在私下里去证实这个想法,她们都只是奴才。
老夫人也怀疑过,苦于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她何乐而不为,木铃儿是个好孩子,老夫人都看在眼里,如果能改族谱,也就能免去不少折磨。
木潇潇一拍桌子,指着幽溟笙的鼻子骂道,“我看你是被猪油糊了眼睛,木铃儿怎么就不是我娘亲生的了?”
不怪木潇潇,二夫人也从未对木潇潇说过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二夫人疼她,带着她也看不起木铃儿。
“老夫人,笙儿可以证明二夫人并非玲儿的生母,这件事二叔也知道,不如等过几天二叔回来了一问便知”
起初幽溟笙也只是怀疑边叫月寒去查,没想到一查还真叫月寒查出了端倪,幽溟笙忍着没说,可二房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幽溟笙是心疼木铃儿的,木铃儿都这样了,她要再不出来说清楚木铃儿就算这次躲过去了,那下次呢,恐怕是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