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星奇走过的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怅然望了望星空,一瞬间黑夜安静的可怕,只有一颗星星在闪耀。
“婷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你生日我忌日,不吉利,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他边喃喃边艰难踉跄地向前。
在走到一处平房,谭星奇却听到又有追赶声,匆忙之下他猛的敲了敲门。
“谁啊?这么晚了?”
挺熟悉的声音,对,不偏不倚这个人正是季聘婷。
看见浑身是血的谭星奇,季聘婷吓得不轻:“啊呀,你谁啊!”
谭星奇推门而入,用虚弱的声音威胁道:别说话,不然…我杀了你…”
也许是失血过多,又跑的筋疲力尽,谭星奇不争气扶着墙,居然倒了下去。
“喂!你谁啊?怎么这么多血,怎么办?老爸在上夜班,得先把她拖进去!救人要紧”话罢,季聘婷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谭星奇弄到房间。
谭星奇已经皮肤苍白,四肢厥冷,心率呼吸增快,精神恍惚,还在抽搐着。
“妈耶,怎么会这么烫,你伤得好重!”季聘婷有些着急
“怎么办啊?这里离医院好远,你不会死在我家吧,你别吓我啊,喂!”
谭星奇哪里还有意识?
“好…好冷!”谭星奇意就抽搐着。
“你很冷吗?我先给你止血啊!”说着季聘婷从桌上拿来毛巾放到谭星奇口中:“你含着!”接着柜子里翻找出纱布和白酒:“你…忍着点啊,我没有医疗经验,能救就救吧,你被人伤成这样了,那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我之前看我爸爸在厂里划伤的时候,就用了白酒,我就你试试,不过…你要忍着,我开始了!”
季聘婷用剪刀剪开谭星奇衣服,看着只冒的鲜血和已经凝固的血渍,吓得很深都是汗,她吞了吞口水下去,方才将白酒倒到伤上面,可是谭星奇“嘶~”的一声,打断了他的注意力,她将整瓶洒在了谭星奇身上。
伴随着一声惨叫和疼的泪是直流后,谭星奇昏厥了过去。
季聘婷给他包扎好后,打水来给他擦试着上半身,待清洗干净后,一副五官清秀,笔挺口直,有一种凛然正气的感觉。
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描绘恰到好处。
季聘婷嘴角上扬:“长得还挺好看啊!”
待第二遍擦拭,她喜上眉梢,激动地难以掩饰内心:“是他!”
当你倾倒于一个人的时候,你与他再度相见,你的心情会是怎样?季聘婷和谭星奇匆匆邂逅后接下来的每一天,无不一天都在想着他,并把他视作自己的如意郎君,这晚上谭星奇很难熬的,除了他自己有坚强的毅力和想见方婷不死的心强撑着他,还有就是季聘婷无微不至,通宵达旦地照顾。
夜里谭星奇做了很多个噩梦,每一个梦都让他额头渗透满汗珠,表情自然也是狰狞万分,高烧未退,要用热毛巾不停地敷着额头,所以季聘婷只能不停地去外面换热水。
以至于这样持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聘婷再看挂钟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四点左右,已经能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狗叫和早起工作者的车笛声。
季聘婷瞧着他稍微舒适安静些,自己的眼皮也在不停的打架了,她才缓缓靠在床边小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