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谭星奇揸车带着方婷来到玛丽亚。
“小姐,请问方敏在哪个病房啊?”谭星奇询问。
护士小姐抬头:“你们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哥哥!”
“我是她姐姐!”
谭星奇和方婷异口同声后,相互对望。
“多谢!”
话罢,二人匆匆跑上楼。
发现方展博坐于门外板凳。
“大哥,发生什么事啦?”
方展博哽咽:“小敏想自杀!”
“怎么可能?”
“医生刚才还绑着她呢!医生说她在旺角一家诊所看医生,看完医生就到天台欲自杀,接着又打烂玻璃瓶割腕,送来医院又拿手术刀捅自己。”
“怎么可能?小敏这么文静,不会这么做!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方婷逼问。
“医生…讲…她得了螺旋菌黏膜炎,就是…性病,现在谁都不理。”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小敏怎么可能?”
“我也不愿相信,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啊!”说着方展博眼泪往下掉。
说着方婷受了这番刺激有点重心不稳,还好谭星奇及时拉住她。
星奇也潸然泪下,哽咽:“婷姐,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毕竟是在一起那么生活的亲妹妹发生这种事情,方婷怎不觉得天垮了,一系列崩塌,连谭星奇在相处这些日子里,已经完完全全融入方家,将方敏视为亲妹妹又怎么会不痛?
方敏躺卧在床上,目光呆滞,瞳孔放空。
谭星奇望了方婷一眼,轻声道:“我来吧,我好歹也是心理学专家来的嘛!”
婷点点头。
谭星奇靠近方敏温柔道:“小敏啊,我是星奇哥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讲给我知啊!”
可是无奈的是方敏迟迟没有回应,依旧目光呆滞。
这时候方展博也走进来温柔道:“小敏啊,你告诉大哥,谁欺负你了,我和你星奇哥,帮你报仇!”
方敏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眼泪不停往流。
正当安静的时候,call机突然想起,听声音是从方敏包里传出来的。
“小敏啊,你怎会有call机喃?星奇你买的吗?”
谭星奇一脸懵摇了摇头。
这时候方敏却发疯似的抱起包护住call机。
这时候大家都感到不对劲。
于是刚走到门口的方芳和方婷一起抱住方敏。
星奇心理疏导:“小敏,没事的,让博哥看看!”
方展博借机会抢走包再打开,call机上显示的是:益蟹。
“大哥,你不要看!”说着方敏抱着方芳,方婷哭了起来。
方展博恍然大悟:“益蟹?丁益蟹?”
“姐姐,我好害怕。”方敏哭嚎着。
“别怕,乖,小敏!”方芳安慰道:“告诉大姊听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敏敏,说出来才好解决啊?”谭星奇起身拿起纸巾递给方敏。
方敏哽咽:“他说…他要泼我硫酸,他会防火烧我的家,他会叫几十个人来欺负我,他叫我陪他一次,但是次次都说最后一次,每次都是这样,让我死…”方敏说着激动地准备扒开窗,跳楼下去。
一度情绪失控,全家人奋力拉住,这时候也惊动了医生,医生进来给她打了镇定剂,此时才稍微控制住她。
方展博一时间也混乱失控:“电话,电话,谁有电话?”
“你要干嘛啊大哥?”
“我要报警,报警,报警抓他们!”
方芳迅速抢过手机:“不要啊,哥,不要!”
方展博又发疯似的将电话扔在地上:“他们是black social 他们横行无忌,就是要报警抓他们。”
方敏哭嚎:“不要哥,小敏是女孩子,事情传出去,她会死,会自杀啊。你想清楚啊,大哥!”
这时候方展博也无力,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婷在一旁掩面哭泣。
方敏在床上抽搐着,面色惨白。
“方婷,你打电话给丁孝蟹,立刻叫丁益蟹出来。”
见方婷迟疑,方展博继续逼问:“我叫你打啊,你听唔听得到啊!”
“我同他分了手!”
“好啊,像他们这种人,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同他来往!如果你不同他拍拖,丁益蟹根本不会找上敏敏。”
方芳指责到“好了,已经出了事,大姊,博哥,指责也没用啊,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恢复敏敏情绪!”坐在一旁的谭星奇说道。
“你还护着她,她为什么要找丁孝蟹,就是她的错,找你怎么会出现这些问题?”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大姊!”
两人就此争论开来。
方婷并未理会只是转头对方展博说:“丁蟹回来了!”
方展博一脸不可思议:“你亲眼看见了?”
方婷点点头:“是啊,还找过我!”
“对啊,也找过我,不过我跑掉了!”谭星奇起身。
“我要找警察抓他!”说着方展博准备出门。
“大哥,你别冲动啊。”方芳急忙拉住了他。:“你等等啊,等玲姐回来再说啊,他们全家人都是疯子,会出事的!”
“疯子照样坐牢!”话罢,方展博一溜烟跑开,方婷也跟了出去。
“你们是在干嘛啊!”方芳一脸担忧望着他们出去。
谭星奇在一旁:“没事,让他们去吧,有什么事我担着,我现在就给钟sir打电话!”说着谭星奇拨通了电话。
“你…你每次都帮方婷开脱,哎呀!”
几分钟后,谭星奇打完电话:“好了,都交代好了,钟sir会照顾的!”
“嗯!”
这时候,方敏镇定剂药效一过,眼睛缓缓睁开。
谭星奇坐在旁边凳子上温柔道:“没事,小敏,没问题的,我等下就帮你联系这方面的专家,专家一出手,保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人,没关系的现在有技术,无需担心!还有欺负你的人,星奇哥答应你,会帮你报仇,不过就是一只螃蟹怕什么?不怕,星奇哥在呢?等治好以后,你考上大学就会有新朋友,就可以完完整整过好了人生,不要担心啦,这只是小插曲而已。”
方婷眼泪汪汪:“那…星奇哥,你会要我吗?”
问到这句话的时候,谭星奇迟疑了,因为他心里面那个人是方婷啊,自始自终都没有变过,他怎么去承担方敏厚重的爱。
这个时候方芳连忙俯身在谭星奇耳边说道:“回答她吧,就当是讹讹她也好,等以后她走出来一切都会好了!”
谭星奇无奈只能对着方敏微笑:“会啊,如果没人要你了,我是说如果啊,但我们小敏这么可爱,怎么会没人要。即使是这样,星奇哥都要你!”
说着,谭星奇一不做二不休将那枚原本打算送给方婷的戒指戴在了方敏手上,并用手爱抚着她的头发:“反正也送不出去了,那就送给你小敏,这就是见证吧。虽然你现在还小,不过,等以后你想清楚的时候,随时可以还给我。”
这时候,当她看见谭星奇为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的嘴角才微微露出微笑。
素不知一切的罗慧玲还在跟同事饮酒,她也不知道的事,在他们散完场,丁蟹仍旧跟着他,甚至还坐上了她回家的巴士,一路上,一个个同事都下了车,唯独剩下丁蟹一人独坐后排。
可是罗慧玲喝了酒,有点晕乎乎的感觉,车子也开得一晃一晃,左摇右摆,可是突然看着开着,车子却停了下来,罗慧玲拉好手刹:“老天爷,帮帮忙,别来什么大毛病啊。”
紧接着罗慧玲爬到车底下准备检查车子的问题,却误将丁蟹认成她的同事:“大象啊,帮螺旋起子拿出来给我。”
丁蟹没有作声,就听了话去车里翻找到东西交给罗慧玲,罗慧玲拿着起子转了个身,却发现了叉腰注视着自己的丁蟹,吓得连忙起身:“警察,救命啊。”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丁蟹却伸手一把抱住罗慧玲,于是罗慧玲拿起手上的起子对着丁蟹背敲了几下,方才挣脱,挣脱后不停喊着:“警察,救命。你别过来啊。”
丁蟹却缓缓逼近:“我是丁蟹啊,你不要吵,你听我讲先啦。”
罗慧玲吓得怔住。
丁蟹缓缓俯下身子:“我知你很恨我,因为这十几年来,我扔下你一个人在香港不管,可是我没办法啊,我在台湾那边关了十四年。”之后索性跪在罗慧玲身旁:“对捂住啊,我来晚了。害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作为补偿,来啊,我带你到别处去过新生活。”
“我不去,不要碰我!”罗慧玲惊起狂吼:“警察啊,有一个杀人通缉犯,快点来抓他啊。”
丁蟹有些害怕:“阿玲啊,你不要这样,不要,别再找这种事情来怄气了,要是我再让警察抓去坐牢,我们以后 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老实跟你说啊,我现在惨到众叛亲离,我妈妈讹我,我不敢见我儿子,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罗慧玲继续狂吼:“你不是我亲人,你是我仇人。”
“你不要恨我!”
罗慧玲发疯似的完全情绪爆发:“我最恨的就是你。”
丁蟹觉得不可思议:“我是你仇人?什么仇啊?你恨我?”
“杀人凶手,你打死进星,打死我老公,凶手,我带你去警察局。”说着罗慧玲抓起丁蟹袖口。
“你叫进星做老公,我打死他,我做了牢,我在台湾关了十四年。”
罗慧玲抓着丁蟹依旧依依不饶狂嚎;“你应该枪毙,你应该问吊,你应该关一辈子牢。”随即转头:“救命啊,警察,这里有杀人凶手,通缉犯。”
丁蟹两眼含泪:“你真的要...警察抓我?你真的这么憎我?”突然抓起罗慧玲的手,却看到无名指那枚戒指,准备去将它扯下来:“就是它,这个臭戒指绑了你十四年,脱下来。”
自己心爱的男人送给自己的东西,罗慧玲怎么会让它下来,因此她极力挣脱:“不要,还给我。”
丁蟹却凭着自身力气将戒指抢下,丢到远处。
罗慧玲望着越滚越远的戒指,直接反手就给丁蟹一耳光,再走到不远处捡起戒指,将其戴回原位。
丁蟹却哭嚎着走进:“为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闹别扭闹了十四年,失去宝贵十四年,你还想让我干嘛?”
罗慧玲却恶狠狠,双眼铺满仇恨:“我想你死。”
“好,生无可恋甘为鬼,连你都想我死,我就死给你看,你现在去开车压死我,我也死而无憾。你要是忍心就压死我。”
或许是酒精麻痹让自己头脑不清醒,又或许是对面这个人杀死了自己挚爱,罗慧玲转身跑上车。
丁蟹本来想做做戏,他真没想到罗慧玲会真的去发动车。
罗慧玲将车飞速往后倒,形成缓冲作用,在把车往前像丁蟹驶去,谁知道在靠近的时候,罗慧玲又猛打方向盘。车尾将丁蟹撞击在地上,自己也撞到了石阶,从驾驶室弹出来。
轻微撞击的丁蟹只是额头破了点皮,转身却看见倒趴在地上的罗慧玲,一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应,丁蟹连忙起身过去:“阿玲啊,你不能死,你顶住啊,我送你去医院。”说着,丁蟹将罗慧玲一把抱起,疯狂跑到医院。
这时候,方展博和方婷已经去警察局报了案,谭星奇专门打了电话特别关照,于是钟sir派了相关人员很快拿来配套资料,问二人资料上的人是不是丁蟹。
丁家四兄弟正围坐一堂讨论着,找到丁蟹如何安排他,这时候丁旺蟹却接到线人电话,神情满是紧张:“警察下拘捕令抓老爸,报案人是方婷和方展博。”
警方开始遁入丁蟹家查验情况,追寻丁蟹下落,对着简婆婆做笔录:“老太太,你知不知道,她走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额...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呢?老太太,你记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走的?”
一连好几问,简婆婆却守口如瓶,丝毫没有说半个字,只是眼泪向下流。
最后一个下车的同事大象也赶来警察局。
“是你最后一个人见丁蟹吗?”
“是啊,sir,阿玲一个个送我们回家,我是最后一个下车的,我下车的时候,看见还有个人在后排坐着,我越想越不对劲,打电话给家里也没人接,于是我就来报警了。”
“是不是这个人?”负责被钟sir安排调查这个案子的江声—江sir,连忙递上资料。
大象很确定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方婷和方展博更着急了。
大象却抱着受伤的罗慧玲来到医院。
没想到驻守医院的警察却过来问:“先生,是不是撞车啊。”
丁蟹回头看见了警察眼神躲闪:“是...啊”
“过来做笔录吧。”
“不,我想陪着她。”
于是警察只能无奈摇摇头走开。
直到一声催促,说他妨碍手术,方才退出去,护士小姐给他擦药。
“先生,你认识伤者吗?”警察询问。
丁蟹眼神躲闪:“我当然认识。”
“”伤者叫什么名字?”
“罗慧玲。”
方展博和方婷依旧在警察局。
“算了,莫怪自己啦,怪自己也没用。”方展博望着眼泪汪汪的方婷。
“要是玲姐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安心的。”
“没事的,玲姐不会有事的。”
“都是我,早点说丁蟹回来,就不会连累婷姐了。”方婷还是在不断地自责:“哎,玲姐千万不要有事啊。”
突然江sir助手接到电话:“发现罗慧玲出事小巴。”
“在哪啊?”
“在锦上路,小巴失事,在马路中间,附近还有血迹。”
江sir助手这一番话,可是把方婷,方展博吓得够呛。
另一边,罗慧玲经过抢救,到达病房,丁蟹在其身边。
“你不忍心撞我,也不用刹车刹那么急嘛,小小打方向盘就行了啊,自己搞成这样。”说着丁蟹开始抚摸她的脸庞,去感受那份熟悉感:“幸好没破相,那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漂亮,阿玲,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要走了,阿玲。”说着丁蟹起身离开,却频频依依不舍回头,此时的他,回来重重地在罗慧玲脸庞上吻下去。
没料到这时候,警察已经包围了整座医院,埋伏着丁蟹。
丁蟹吻完却索性坐下来抓起罗慧玲的手:“阿玲,要是十几年,前,你能像现在静静地听我说,听我解释就好了。”却在这时不偏不倚望见了那枚戒指却激动起来:“我这一辈子,就交错方进新一个朋友,害我一辈子,你被好多事情蒙蔽住了,你知唔知啊。”话罢,丁蟹准备离开。
罗慧玲昏迷状态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撞死他?”
这句话恰巧丁蟹听见了,他待在原地,难以置信。
说着罗慧玲渐渐苏醒:“丁蟹?你没死?你还没死...”说着便起身抓住了他,丁蟹却惊吓地挣脱她跑开,边跑嘴里还念念道:“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这时候江sir带人来刚好与丁蟹来个正面相照,他大喊:“丁蟹,站住,不许动。”
丁蟹为了逃开,却对警察大打出手,在警察围着准备抓住他的时候,他却抢过了警察的手枪,猛地开出,没料到,警察吓得四处逃窜。
于是丁蟹拿着那支枪,重新进了罗慧玲病房,吓得那些病友啊哇哇大叫,他移过空床将门抵住,又对病友连唬带吓,叫他们去那张抵门的床上堵住。
江sir重新带了一批有枪的警察在门外喊道:“丁蟹,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丁蟹颤颤巍巍握着枪:“你们别进来啊,我...我有人质。”
这时候方婷跟方展博搭车赶来,却被警察拦下。
“sir啊,跟通缉犯在一起的是我妈妈,让我进去吧。”
警察还是将其拦住:“谁也不能进。”
在病房的罗慧玲望着丁蟹这番模样发疯似的癫笑起来。
这可是把丁蟹吓坏了:“你干嘛啊。”
罗慧玲没有回答,继续癫笑。
“喂,你笑什么啊?”丁蟹像意识到了什么靠近罗慧玲:“糟了,你不会真的撞坏脑子了吗?”
罗慧玲却收住笑容一脸严肃:“想不到你也会怕?”
“我...我不是怕,因为我没有心理准备,没想到搞成这样。”
罗慧玲却继续发疯似的癫笑。
“你不要笑啊,这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次真的好严重,要是我被警察抓住,要做一辈子牢了。”
这时候罗慧玲再也坐不住,一下站起来:“十四年前,你打算进新之前,就应该知道什么后果?”
“阿玲,我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我是为了救你,把你送来医院,才搞成这样,我这么对你,你没感觉?你一点都不感到吗?”
罗慧玲却继续癫笑,因为她觉得自以为是,自说自话的丁蟹是如此的可笑至极。
这可让丁蟹更加着急:“当年我打死方进星,你又不在场,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是被逼疯了,你就知道为他想,怎么不为我想想?”
“因为我不想再发噩梦了,我还有多大胆去想起你,我想胆子再大的想起你,只见到你两天都会怕,都会心寒啊。”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顶天立地,我对得起所有朋友,只有对唔住无,害我的人才会感到害怕。”
“我第一日认识你,我觉得你是个男人,很讲义气,你打死我表哥,还有胆子到我家道歉,来面对我姨父姨妈。”罗慧玲边说边围绕着丁蟹走起来:“那时候我真觉得你这个人很真,很热枕。”
仿佛这句话说进了丁蟹心里他匆忙点头。
“那天,你到我家门口,一直等到第二天,你求我原谅你,一直跟着我不出声,当时我心真的觉得好感动,我明白,他在擂台上被人打死没得怨,你还真自责,一定是对人很好的男人。”
“对对对...”丁蟹满脸认同。
“到了第三日,我开始原谅你,也开始有点中意你,那日,你带我出去玩儿,我说我要上学,你不准我去,说不知道为什么好想我陪著你,因为我一走开,你就会觉得很内疚,那天,结果我没上学,我同你一起,到夜晚,我说我要回家,你说你很开心,求我再多陪你一会,我说太晚了,不肯,你就拉住我,不许我走,我打你,你说你该打,就算被我打死也应该,就当一命偿一命。”说着罗慧玲转身面对丁蟹:“我当时只不过想回家,,从那时候我就很怕你,我真的很怕,我哭起来,你怕我哭,终于送我回家。”
“我...”
“我姨父看我回来很担心,忍不住骂我几句,你就说我姨父对我不好,虐待我,你打他...”
“当时...我”丁蟹拼命找着理由。
“你把他打进医院缝了十四针,那天晚上我整晚睡不着,我一闭眼就发噩梦,你知不知道噩梦什么样?”罗慧玲步步逼近他。
丁蟹步步后退:“不要讲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的脸,我见到你的脸就吓醒了。”罗慧玲说着激动万分。
“我...”
“让我开始原谅你,肯同你接触,到我怕你,不想再看见你,前后都不到三十六个钟头。”
丁蟹也大怒:“不是这样,你记错了。”
“从那日起我就没再上学,为什么?”
“我不是缠着你,是好挂住你。”
“你搞到这个地步,到现在还强词夺理,你为什么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感受?是不是你讲的就是天理啊,人家就是外里?你为什么这么自私,我从来没见到一个人像你这么自私,霸道,无赖。”
罗慧玲步步紧逼,吓得丁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幸亏老天开眼收拾了你,我多担心等不到这一天。”
丁蟹却摇着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看我,这么对我?”
罗慧玲不想到都现在讲这么明白透彻了,丁蟹为什么还是没有悔过,仍旧那么自说自话,于是罗慧玲又癫笑起来:“我怎么一直这么蠢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疯子,就这么简单,你是一个疯子。”
终于丁蟹没忍住,起身拿枪指着罗慧玲的头:“住口!”
可是罗慧玲眼神丝毫没有躲闪。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不妨走着瞧啊。”
这时候,进不去医院的方婷眼泪急得直流。
“没用啊,这时候眼泪哭干都没有啊。”方展博安慰道。
方婷哽咽:“是我一手造成的 ,大姊骂我骂得对,我不同玲姐话同阿孝来往,招惹丁益蟹上门,害了小敏,丁蟹回来我没告诉她,玲姐有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她?”
“不管你事啊,都说了丁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扑街人渣。”
就在这时丁家兄弟,带着一群人到来。
丁孝蟹和方婷对望,两个人眼里只有埋怨和仇恨。
丁益蟹很了不起的走来:“吃饱了没事做,小心惹火上身,”
也许是丁家势力太强了,门外站着的警察,也没敢阻拦,兄弟几人就这么威风的进去。
从警察局得到钟sir消息的谭星奇正快马加鞭奔赴而来。
这时候,方展博忍不住,伸手打了丁孝蟹一圈后跑到警察后边;“警察,我打人,我自首。别让黑社会欺负我妹妹啊。”
虽然丁益蟹带着一群人再嚣张,可是毕竟有警察在,只能稍事作罢。
丁孝蟹顺利进入了病房。
“孝啊,外面是不是很多警察。”
“爸,你为什么不听我话,这么做很严重的。”
“严重就严重,大不了一死。”
“是啊,要死就要死的轰轰烈烈,婆婆妈妈算什么英雄。”罗慧玲在一旁冷笑说道。
“仔啊,本来我还有一点怕,这时候看见你来了,我不怕了,我们两父子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
“爸,你疯了吗?外面十几支枪对着,一出去我们就变成蜂窝了。”丁孝蟹安抚他。
“蜂窝也比坐牢强。来啊,我们一起冲出去。”说着丁蟹准行动。
丁孝蟹拉住他:“你小时候教过我们留得青山在嘛。”
这时候丁蟹情绪稍稍平静:“那你教我怎么做?”
“放下枪,出去投降。”
丁蟹急的满屋子打转转:“不行,抓住了我还是得坐牢,我都坐牢十几年了,真的不想在进去了...”
“爸,把枪放下好不好?要坐牢我们四兄弟陪你一起。”
“对啊,坐牢就坐牢,你们全家都应该坐牢。”罗慧玲冷笑。
“坐牢就坐牢,我们怎么都会保住你的,爸。”
“真的?”
“是,要是真的保不住的话。”丁孝蟹望了望在板凳上坐着的罗慧玲,冷笑道:“好多人都会陪着你。”
这时候,丁蟹才放下枪跟丁孝蟹一起出去。
与此同时,谭星奇方才到达现场,与方婷,方展博会和。
“星奇你来啦,玲姐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好担心。”方婷说着抓住谭星奇衣袖眼泪不断往下流。
“没事,我进去看看。”谭星奇说着走到警察面前:“钟sir叫我来的,不信你听电话。”说着谭星奇拨通电话:“喂,钟叔叔啊,我星奇啊,我在现场了,当差的不要我进去。”并将电话递给那两个面前警察:“你听电话!”
之后那个警察放下电话:“星奇哥,唔好意思啊,不知道你是钟sir特别关照,你可以进去了,但钟sir叫你小心一点。”说着那个警察迅速命人让出一条道来。
“星奇,带我一起啊。”
谭星奇回头望了望方婷对警察说:“她妈妈在里面。”
“不行,星奇哥,你不要为难我们,里面很危险。”警察哀求道。
“OK,放心,婷姐,博哥,交给我。”话罢,谭星奇快速进了医院,正与被警察逮捕的丁蟹擦肩而过。
这时候谭星奇总算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停下步伐,继续上楼。
这时候方婷已经换好衣服被护士和警察带出来。
“玲姐,你没事吧,对唔住,我来晚了。”说着谭星奇过去搀扶着罗慧玲,对其他两人说:“让我送她出去吧。”
丁孝蟹望着丁蟹被送上囚车,和丁旺蟹耀武扬威走到方婷,方展博面前恶狠狠道:“你们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爸爸平安无事,万一他有什么事?我们不会这么算了。”
方婷显然是被吓到,方展博安抚道:“没事,没事。”
谭星奇叫住他们:“婷姐,博哥,没事了。”
四人紧紧相拥。
“丁蟹终于被抓走。”罗慧玲含泪微笑。
“你也该走了。”这时候两个警察过来拷住方展博。
谭星奇一把拦住:“你们干嘛?”
“恶意伤人,我们现在要逮捕他,星奇哥,不要妨碍公务啊。”两个警察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谭星奇说着准备硬拦,罗慧玲拉住了他:“不要冲动啊星奇。”
方展博却很从容跟着警察离开:“没事的。”
“博哥,没事,我即刻就给钟sir打电话,等下就过来接你。”
方展博点点头,警车离开。
门外的记者,在外拍个不停,待警车走后,丁孝蟹却派忠青社的人,对记者又打又摔照相机。
四人耀武扬威,走在前方,却与谭星奇,方婷展博,罗慧玲,阿凯,龙纪文相望。
丁孝蟹几人如一群饿狼。恶狠狠盯着他们,并擦肩而过,丁益蟹还举起手对罗慧玲威胁。
“那么威武干嘛?欺负洪兴没人啊?”阿凯对着丁孝蟹一群人后面呼喊着,然后绕到谭星奇身旁:“星奇哥,我受不了了,要不要打电话给兄弟。”
谭星奇点了点头:“要是要,不过不是现在,冷静点。”
这时候丁孝蟹一群人又坐上车,缓缓驶过几人车后面还跟着一群丧葬队,并且对着他们撒着钱纸,那个场面几乎让人瘆得慌,谭星奇下意识地护住了方婷:“没事,没事。”
今晚上回去,谭星奇阿凯送方婷一家回去后,迅速命人召开了洪兴全员紧急会议。
“你们大家听好了,从此我们洪兴跟忠青社势不两立,以后在我们管辖范围的铜锣湾,油尖旺,中环,九龙等多地,只要出现忠青社定不放过,重重有赏,为民除害。”谭星奇铿锵有力地说着,两眼泛红,轻声喃喃道:“婷姐,我不会让你们家有事,一定...”说着还攥紧了手上的话筒。
谁曾料到,当天夜里,丁家四兄弟将简婆婆连夜送回了老家,又对方婷家展开了行动。
夜半三更,一群群黑影,不断逼近,忠青社来人,将整栋楼的居民门全部锁死,开始泼着汽油。
全体居民哭喊着:“干什么?你们要干嘛?”
“救命啊。”
方家自然也进入紧张状态,不停喊着救命。
方婷望着这一幕幕自然也是吓得够呛。
脑回路清醒的方展博:“婷婷,快点打电话给星奇,只有他震得住。”
这时候方婷才反应过来迅速打电话给谭星奇,却立马摇摇头:“不行啊,手提电话没人接。”
“打他家里嘛。”
“好,喂...星奇在吗?”
接电话的是菊妈她听出了方婷声音:“方小姐,是你吗?”
“嗯,我找星奇。”
“少爷睡了,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等他睡醒了告诉他。”
“不行,菊妈,麻烦你帮我叫下他,人命关天...叫他来我家。”方婷用急促地声音说道。
听到这里,善解人意的菊妈迅速跑到谭星奇房间敲门,一连敲了很久,谭星奇才惊醒,他揉揉眼睛:“怎么了?菊妈。”
“少爷,刚方小姐打来电话,说人命关天,事态紧急,让你赶快去一下他家。”
听到这里谭星奇瞬间清醒,迅速起身更衣,急速冲到楼底下开车,并打给阿凯:“凯,现在赶紧带些兄弟去婷姐楼下,立刻,马上,那几个死螃蟹有行动,多带点人。”谭星奇说完放下电话,急速揸车到达,一路上连红灯都没停,一脚油门往前冲。
这一边,忠青社的人继续泼着汽油和对楼里的人不断进行恐吓。
很快,谭星奇到达现场,与阿凯带来的洪兴人会和。
“怎么样?几多人来着。”
“一百三十八,铜锣湾线。”
“OK,我们现在赶紧上去。”
忠青社带头人刀疤光还在恐吓:“想死的安静点,嚎来嚎去,烦死人了,最好闭嘴,还有最好别报警,小心连累家里其他人。”
这时候他的手下走过来神情紧张:“不好了老大,谭星奇和何阿凯带了好多洪兴的人来。”
“多少人?”
“大概百余人。”
“我们呢?”
“二十多个。”
刀疤光往楼底下望了望这一阵势如猛虎像缩头乌大转换:“走,走啊。”
“不烧了吗?”手下不解。
“烧烧烧,烧你老母,洪兴那么多人来着,我们做了无疑是给自己也送上西天,我还没活够呢?本来就是来恐吓的,烧什么?快叫兄弟们走。”刀疤光说着准备离开。
“兄弟们,快点走,走楼后,撤退!”话罢,带着那二十多人离开。
谭星奇跟阿凯带着人从楼梯上上来。
嘟嘟嘟...
“喂,OK。”阿凯挂掉电话:“星奇哥,刀疤光,带人从后门走掉了,兄弟说泼了汽油,还没来得及烧。”
“嗯!”
谭星奇上楼,安排人给大家解开了门锁,跑到方婷家:“婷姐,没事了,开门啊。”
方婷打开门一把抱住了谭星奇显然是刚才被吓到了。
看着方婷的惊恐与她脸上留存的泪痕,谭星奇甚是心疼,一把搂住:“没事,没事了。”
这一幕,刚好被方敏看到,只是她也害怕,她也明白,因此也走过来,抱住了谭星奇。
谭星奇只能抽身安慰:“没事了,小敏啊。”
罗慧玲也走出来:“星奇,还好你来了。”
“不好意思,玲姐,我又来晚了。”谭星奇有些自责地低下了头。
“没事,关键时刻还是来了嘛。”罗慧玲安慰。
“今晚应该暂时是平安了,我的人都在楼下,他们不敢造次,今晚我不走了,在这陪住你们。”话罢,谭星奇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电话:“阿凯,再加派人手,围绕公屋,确保安全!”又偏头微笑道:“没事的,大家放心。”
“嗯!”
“玲姐,小敏你们明天还要工作的工作,上班的上班,快去休息吧,唔怕啦,博哥,你在这边有什么事情通知阿凯,他在门口守着。那个,婷姐啊,陪我去走走。”说着谭星奇一脸疲惫无顾忌他人就拉起方婷出了门。
“你们小心一点啊。”罗慧玲关切道。
两人就这样很自然地走到了公屋楼底下的公共草坪。
谭星奇找了块空旷有棵树的地方仰头一望:“婷姐,今晚的星星很漂亮的。”
“哪里?”方婷也顺势靠在树边眼睛直勾勾望着天空。
谭星奇扭过头,将手在胸膛上指了指,一脸认真看着方婷:“在心里!”
方婷却不耐烦伸手拍了拍谭星奇:“莫玩我啦!哪还有星啊,早就没了!”
“婷姐,你忘了我名字里有什么了吗?星来着嘛!”
方婷抿嘴微笑。
“婷姐啊,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是时候,不过我怕没有机会了”谭星奇一脸认真望着方婷。
“突然这么严肃,我很不习惯诶,你要讲什么?”
“婷姐,其实我从美国回来,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送我手串的那个漂亮姐姐。”谭星奇说着摇了摇手上的手串。
“那你不是见到了嘛!”
“我这十多年来一直都在想象你的模样,我画过很多张画,我觉得画里面都很靓了,没想到你真人真的更惊艳!”
“哇哦,星奇,你几时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星奇学坏了!”方婷打趣。
“没有,婷姐,你是我见了第一眼就想戴上戒指,护其终身的人,无奈,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找到你,你已经跟孝哥在一起了,之后你们吵架,因为家族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又因为我舅舅的出现,而分道扬镳,不过,婷姐,我可以话,你到现在心里都还没放下吧?!”
方婷眼神闪躲:“莫讲笑了,星奇,我同他唔可能了。”
谭星奇仰望夜空,两眼泛着泪光:“或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你们会一起,婷姐,找到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不容易,如果这辈子有缘无份,那下辈子再续吧!”谭星奇转过身苦笑着:”婷姐,我...心里面那个人一直都是你,无论在你心里我是怎样,弟弟也好,朋友也罢,有个身份很满足了。”
“对唔住啊,星奇!”方婷眼里泛起泪光。
“别啊,婷姐,我只是讲一个真实感受,别哭啊,那个...婷姐,你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点要求啊,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谭星奇红着眼哀求。
“你讲!”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晨:“我能吻你一下吗?婷姐。”
方婷没有做声,只是点了点后闭上了眼睛。
慢地,慢慢地,谭星奇俯身,如蜻蜓点水般温柔地触碰了方婷的脸庞。
这一幕,是那么的简单美好,温柔了时光,也成为了二人永存的记忆。
可没料到这一幕也被方敏看见了,方芳迅速关好了窗,安抚着她入眠。
“好了,死而无憾了。”谭星奇说着仰躺在草坪上。
方婷也顺势蹲靠在树旁。
“婷姐,我…不出意外的话,等丁蟹时间告终,小敏顺利进入大学,在她OK的情况下,我会同她结婚。”
可是方婷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会有微微一丝失落感,可是很快她压下去了。
“很好啊,你和小敏很般配。”方婷微笑道。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懂,因为她…现在这样,你怕她走不出来吧!”
“这是其中一个,还有就是,婷姐,我对不起她。”谭星奇说着开始哽咽。
方婷不解:“你帮了我家好多的,为什么会对不起她,对不起她的人是我吧,要不是我和阿孝拍拖,丁益蟹也不会找上门来,都怪我…”方婷说着自责地泪流不止。
“不说,婷姐,你别哭了,这么说来,那就我们一人担责一半吧,哎,其实婷姐,这样说来,你真的没错,第一,是丁孝蟹要碰你,孝哥才出现在你生命的;第二,情难自控,这很正常;第三,丁益蟹本来就是贪财好色之徒,得不到你,告你妹妹,很正常。第四,都怪我…我当时如果不玩丁益蟹,好好同他做生意,也不拿不许碰方家人威胁他,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这不能怪你啊,星奇,他做的毒品啊,这是零容忍,还有,你当时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才这样说的。”
“我把原本要送给你的戒指,在那晚你和博哥离开后,我选择戴在了她手上了,我承诺了。”谭星奇哽咽:“婷姐,这个责任让我一个人承担吧,放心啊,我会对她好的!”
“我知道。”
星空星星点点漫漫,余生长长渺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又会消失在这个生命长河中,有些人和事,从一相遇就为了错过,世界如此,谁也不例外。
我知道,即使谭星奇已经下定决心照顾方敏下半辈子了,不过,他始终坚定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变的,他会对方敏很好,也会从一而终,不过“好”和“爱”始终是两回事,这一点谭星奇分得很清楚,虽然真相对于方敏来说比较冷酷,不过这也是方敏最好的归宿了。
这一夜,方婷早已泪湿两行,也许是和丁孝蟹分开心中的难过,也对他态度转换的心寒也为家里又遭变故的无奈,亦或是…种种夹杂,在这一夜终于当她好好抒发。
谭星奇并未打扰,只是选择了默默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