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是方婷唯一入眠的一晚上,仿佛一切都看上去那么平静,也是那么久日子来唯一安心的一晚。
谭星奇却没有睡着,在阳台上独自倒了杯香槟望着昏沉的月亮和遥远的她,他觉得看似一切平静的方家其实没有那么吻合世间,再结合阿凯的“风水说”,他觉得自己有拯救义务,却不知从何而来?这是让他惆怅的,他满目情深地望着远方,喃喃道“星叔,要保佑他们一切好好的啊~”
也不知道谭星奇多久入睡,只是等他醒来,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谭星奇迷迷糊糊起床:“菊妈,早!”
“少爷你起来啦,阿凯在客厅等你。”菊妈打扫着卫生抬起头。
“啊,不是放假吗?那么早干嘛。” 谭星奇打了个哈欠喃喃着走到客厅。
“星奇哥你起来啦?”坐在沙发的阿凯站起身。
谭星奇随手端起一杯牛奶喝了一口“你来多久了?”
“快一个小时了吧”阿凯说着看了看表。
“什么事啊?”谭星奇坐下。
“公司前台打电话来说,丁氏的人来找你,好像是签合同。”
谭星奇深吸了一口气,扶手摸了摸额头:“该来还是来了。走吧,去公司。”
“是,凯哥。”
到达公司后,前台小张迅速起身:“谭总好。”
“人呢?”
“丁总安排在会议室等您了。”
“好!”
周末的公司人稀少至极,只有前台一位,保安几位,保洁两位。
谭星奇开门而出,却已看到丁益蟹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地坐在会议室椅子上睡着了,桌上的文件被其翻得歪歪扭扭。
也许是阿凯关门声较大,让丁益蟹从睡梦中惊醒:“干什么?睡个觉都不要人好好睡,要死啊!”
谭星奇呼了一口气显示出无奈后又露出笑脸:“唔好意思啊,益哥,来迟了。”
丁益蟹看见谭星奇到来连忙坐起身:“星奇,你来了。你看,今天就是来找你签合同的。”
谭星奇坐下:“阿凯,叫小张倒两杯咖啡,在干什么,益哥来那么久水都不倒一杯,让益哥干瘪瘪等着。”
“是,星奇哥。”
丁益蟹摆摆手:“没事没事,今天要紧的是就是找你签合同的。”
“啊?益哥,这么着急吗?今天周末诶。”
丁益蟹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大的安排,我哪敢违背啊,天气极好,还不如去赌马呢?”
谭星奇笑笑没说话。
丁益蟹从皮包里掏出文件:“来,星奇,咱们先把合同签了,我也早收工,去消遣。”说着丁益蟹将合同推到谭星奇面前。
咚咚咚...
“进...”
小张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这个小张也算有点姿色从一进来丁益蟹就色眯眯盯着她眼睛就没眨过,谭星奇一瞟眼看了出来于是:“咖啡放完了赶紧出去,下次再服务不好客人就别来上班了。”
听到这话的小张大惊失色匆忙放下咖啡拿着空盘子出去。
丁益蟹眼睛一直盯到小张消失视野里,随后对着谭星奇奸笑道:“你们盛世的妞不错啊,水嫩啊,跟我大哥的女仔差唔多,才从校园出来没多久吧,这种学生妹单纯,最好泡了。”
“这些凡之俗物怎么赶得到益哥身边的女人呢?谁不知道围绕着益哥都是天仙。”
“那自然是,谁身边还没有几个女人,诶,说远了,你看一下合同,没问题带你看一下货就把合同签了,我好交差。”
谭星奇翻了翻合同,不解道:“益哥,那天孝哥不是说五五分吗?怎么今天变成四六了。”
“哦,没事,钱嘛咱兄弟赚多赚少都无所谓,主要是供应商要查看。”
“哦,益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条件都很OK的。”
“那OK就不要犹豫了,走,星奇,我带你去看看货。”丁益蟹激动地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喝起来,却烫到了嘴,发脾气地将被子扔在地上:“丢你老母,谁泡的咖啡,烫死爷了。”
阿凯闻声而入,谭星奇伸手示意他没事,并笑着对丁益蟹说:“辣妹烫嘴,女人灼心,益哥还是少碰点女人好。”
“脱线啊,得了得了,走,星奇,去看货吧。”
“好,阿凯备车。”
“我手下在楼底下,一起啊。”
“不用了,益哥,一会签完合同劳烦你送我,这样方便些。”谭星奇礼貌谢绝。
“得啦得啦,那走先,你跟上我的车啊。”
“嗯。”
就这样谭星奇阿凯就跟着丁益蟹的车子到达一个仓库,下车后,库管老王接待了他们。
丁益蟹带着谭星奇二人来到货物堆放处。
谭星奇粗略望了一眼:“益哥,你说的货就是橡胶哦。”
显然丁益蟹不太熟悉只能用笑来掩饰尴尬:“是啊是啊,从越南转口的货,借你家的轮船航运,咱们兄弟有钱一起赚,以后的货更多。”
“你们开出的条件是挺丰厚,合同上也阐明了货源的保障性。”
“是啊,是不错吧,有钱干嘛给别人赚,不给兄弟赚...”丁益蟹眉飞色舞说着,突然他的手下走过来不知道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丁益蟹连忙:“那星奇你先看着货,我失陪一下。”
“好,益哥,你忙着。”
丁益蟹跟着手下到库管室那方后,阿凯细细地看着货,突然阿凯留意到橡胶缝线处,不禁思索起来:“完完整整的橡胶怎么会用打针头线去缝呢?”说着便伸手撕开了线,露出用小袋装的白色粉末,阿凯伸手撮了少许放在鼻前脸色突变:“星奇哥,是K粉。”
谭星奇也伸手小撮,并搓了搓,故作思考。
“那星奇哥,这个合同签不签。”阿凯紧张地询问道。
“少赚这几十万我的生活会有影响吗?”
“那怎么办?现在我们不好撤退啊。”
谭星奇伸手搓了搓脸,并深吸了一口气:“等下看我眼色行事。”
“是,星奇哥。”
很快,丁益蟹回来:“怎么样?星奇,你看这货,绝对是精品。”
“那敢问益哥,你说的精品是指什么货啊?”
经谭星奇这么一说,丁益蟹有些冒冷汗靠近谭星奇耳边带有威胁口气:“低调一点,这是K仔,量不小了,要是被多管闲事的人告到条子那,咱们要赔多少本才能出来?”
“嗯,益哥,我知道。”
丁益蟹向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星奇,你看这条件都不错,我们在现场就把合同签了,免得夜长梦多。”
“签,益哥,是要签,这快到中午了,早饭没吃都饿了,我们不如边吃饭边签,我知道一个地方漂亮妞特别多,白天也上班,那的妞又水灵,服务态度也是没话说。”
听谭星奇这么一说,丁益蟹瞬间将合同的事情抛到脑后,一脸兴奋:“哦?在港风月场所我基本都去过了,漂亮妞都见识了,还有新地方,我怎么不知道?昨天忙帮大哥应酬,都没有快活,今天办完事一定要好好消遣一番。”
“那益哥,咱们事不宜迟,走着。”
“好,还是兄弟你了解我。”
在车上,阿凯焦急盘问:“星奇哥,你说的什么地方?”
“一家寿司店。”
“这...白天有...”
“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不能开,只是有点远,诶,前面路口右转。”
车开了很久很久,丁益蟹有些坐不住了,他的手下询问道:“谭少爷不会玩我们吧?都开这么久了,还没到。”
丁益蟹嘴角上扬:“他敢,话说,大哥这么相信他,这么大一单子都给他做,大哥不会看错人,你闭嘴,少说点话。”
“是,老大。”
另一边。
“星奇哥,怎么这么远啊,一箱油都快没有了。”
“别急,前面就是,看到没,有个停车场,把车停下。”
谭星奇丁益蟹相继到达。
经理Jack此前见过谭星奇因此一进去就服务周到,安排了上好包厢。
“谭老板需要些什么?这是菜单。”Jack殷勤道。
“贵宾一号。”谭星奇对着Jack使了个眼色。
“好,知道了,二位的菜即可就到。”经理关门而出。
丁益蟹按耐不住:“星奇,你说的妞呢?我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看到。”
谭星奇笑笑没说话,紧接着传来敲门声和伴随着的嬉笑声。丁益蟹一看动静来了精神急忙:“进!”
开门而入的是六七个身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化着妖艳的妆容,歪歪扭扭着身着进来,一股胭脂水粉味,将丁益蟹看得可谓是口水直流。
“今天大家把丁总服侍好了,重重有赏,全都记我账上。”谭星奇呼喊着,又扭头对丁益蟹笑着:“怎么样?益哥可还满意?”
丁益蟹左右手各揽美女入怀中,乐呵呵喝了一口酒后道:“满意,当然满意,这些妞可以和丁家那几姊妹媲美,当时我就看上方婷,谁知道,大哥杀出一脚,就被抢走了,上次我看那什么方敏也不错,哪天找人给她绑过来玩玩儿?让咱两兄弟快活快活,看长得好,拍拖起来怎么样?”
听到这谭星奇严肃起来:“如果益哥想要那么对方家的人我看这个生意没法好好谈了。”
“诶,星奇啊,犯不着吧,我们跟方家非亲非故,犯得着那么维护他吗?还是星奇你也喜欢那种款式?”
“不会,那个方敏不是我的类型,益哥不要开玩笑的好,天下漂亮女人那么多,干嘛益哥非要跟孝哥一样喜欢方家呢?你忘记你们两家的关系了吗?。”
“哎呀,行行行,谁会真正喜欢啊,漂亮女人无非是来玩玩儿,方家再漂亮,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跟大哥一样一个女人玩儿那么久,没意思。星奇啊,在我沉醉温柔乡之前,得把工作完成了,免得等下忘了,大哥回去一问我又要被骂了,诺,签吧,我刚好带了笔。”说着丁益蟹甩开美女,从包里拿出笔递到谭星奇手上。
谭星奇手握着笔,故作思考。
丁益蟹见谭星奇迟迟未下笔便催促道:“快快快,快签啊,完成任务兄弟俩好快活快活。”
谭星奇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偏望阿凯使了个眼色。
阿凯意会,抄起手,将桌上的沾寿司的酱油打翻,不偏不倚刚好倒在谭星奇手中的合同上。
谭星奇用余光瞟到丁益蟹的表情变化,于是为了更好地做戏,伸手一巴掌挥到阿凯脸上,将阿凯打了个转身撞到墙边:“吔屎啦你,扑街啊,废材啊,做乜嘢。”
“对... 唔住,大佬啊。”阿凯做着戏跪地求饶。
谭星奇转过头:“唔好意思啊,益哥,手底下的人不懂事。”
丁益蟹拿起桌上被浇湿的合同喃喃道:“做乜嘢,回去要被大哥骂了。”
“真的唔好意思啊,益哥,我回去再好好教训一下,明天我亲自去丁氏取新合同,条件随你们订,赚多赚少无所谓,都是兄弟,你们七我三都行。”
见谭星奇这么大的让步法,丁益蟹自然是有些喜上眉梢:“那好,等我回去叫人理好合同就通知你来重新签,别耍花招啊。”
“怎么会?来,益哥,我先自罚。”说着谭星奇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那个你,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是。”
随后经理赶到。
谭星奇起身:“益哥,我先走了,你在这好好玩儿,这个手下害我有损失,又让您不高兴,我是得好好教训一下了,公司还有点事要去处理,益哥,好好玩儿。”随即又转头:“Jack啊,要照顾周到啊,多少钱记我账上,包丁总满意。”
“是,谭总。”
“你们几个照顾好了,重重有赏,要是益哥满意一人一万块,过几天叫你们经理代发给你们。”
“是。”
“走了,益哥,好好享受一整天。”说着谭星奇开门准备离去,阿凯紧跟其后。
“那就不送了星奇。”
“嗯,再会。”
在车上,车开动走了一条街后,谭星奇:“阿凯,脸痛不痛。”
阿凯嘟嘴委屈道:“当然啦,我都撞到墙上去了。”
“唔好意思啊,你也知道刚才...”
“哎呀,星奇哥,讲这些干嘛,接下来我们去哪?”
“去打打保龄球吧,晚上带你去铜锣湾吃西餐慰藉一下你。”
“那我有口福了,谢谢星奇哥。星奇哥,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刚那个地方啊,平时不见你喜欢这些场所啊。”
“之前跟李老板谈生意,他说那是他家的,莫名其妙给我办理会员,不过我只知道地址,也是第一次来,他的助手就是那家店经理。”
“哦,了解了解。”阿凯露出笑容。
“哦,对了,明早不用来接我,我开另一台车去玲姐家。”
“干嘛啊?”
“秘密,你去公司等我好了。”
“是,星奇哥,就不打扰你追妻漫漫路了。”
“切,瞎说什么?我是看他们姐妹上学要走很久不方便,想哪去了。”
“是是是,那我明天可以多睡会了,走着,去打bal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