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AU
主雷卡佩帕,含瑞金(嘉对瑞单箭头)银幻雷祖伊秋霍蛰耀安创黑(其他cp想到再添)。
格瑞拉开车门让金先下。蹦蹦跳跳的金发少年双眼满是憧憬。首饰店门外格瑞偷偷吻了他的未婚夫,十指交握去取他定做的戒指。
银色的婚戒不是最贵重的然而是彼此独一无二的,格瑞的戒指交界处铸成了细小的K,金的则是G。金发少年转头冲他笑,阳光照亮彼此的面庞。
格瑞送金回去。即使已经在一起他们也还仅限于亲吻。格瑞一直都克制,他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到礼成那天晚上,在亲人的祝福中彼此结合。
金住的地方远离市区。暮色四合小路幽暗。措不及防的看见陌生的路障和警示标志。
他在一瞬间警惕。小路的狭窄使他无法调转方向。最后他选择了下车去移开障碍。打开车门的一瞬间金抓住了他的手,他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
他躲过了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砍在他的肩膀上。
持续打斗。失血过多,冷冰冰的触觉从后背开始一直蔓延到指尖。他没有呼救,支撑着勉强站直,看砍红了眼的吸毒者逐渐将他们包围。
失去意识前眼前忽闪过亮丽的金色。
嘉德罗斯愤怒的挂断嘟嘟作响的电话。他联系不上金也联系不上雷德和蒙特祖玛。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要求家里出人去找他们。
门突然响了,一片安静中宛如炸雷。他跳起来:“谁?”
“嘉德罗斯,开门。”
是金的声音,可是和平常大相径庭。
嘉德罗斯猛的把门拽开,大脑宕机了一瞬。门外的确实是金,又不是金,双目变成了沾染浓重血色的红瞳,金色的发丝黯淡了,隐隐透出一点点银色。更重要的是他浑身是血,架着同样衣服被浸透成红色,已然昏迷的格瑞,也分不清是他们的血还是别人的。
“你……你说了几句就挂电话了,我再打过去都无人接听……你们这……”嘉德罗斯受到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先让我们进去。”“金”的声音很冷漠,眉宇间满是焦躁。嘉德罗斯后知后觉的放他们进了他自己的公寓,顾不得血滴滴答答弄脏了地毯。
“有急救箱吗?”这个和金有着同样躯壳然而截然不同的少年冷静的出奇,声音里甚至带着属于上位者的自傲。只有看向昏迷不醒的格瑞时才会表现出隐忍的愤怒。
嘉德罗斯拿来急救箱还是忍不住询问:“那个电话……”
“那是金打的,不是我。”“金”利落的剪开格瑞因为鲜血凝固而板结粘连皮肤的衣物,几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横亘在皮肤上,被“金”的手指一压又开始渗血。
嘉德罗斯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又被愤怒掌控了情绪:“这是谁做的?”
“不知道。不就是那些小家族吗。”手上的动作不停,拿白毛巾沾温水擦去血污,迅速上药再压上纱布,纱布和毛巾迅速被染红,“金”又换了一块:“只是失血过多,没伤到要害。他们如果不是人多势众也伤不了他的。”
“那那些人呢?”嘉德罗斯自觉又给“金”打了盆温水过来。
“我都杀了。每一个。”红瞳少年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恨意,“每一个伤害他的人。我让他们吊着一口气活着,让他们看着自己被砍下四肢,剔下肋骨间的肉。还有耳朵,鼻子,舌头,直到眼睛被挖出。最后在静脉上开一个口让血流尽。如果不是失血过多等不起,我会让他们死得更慢。”他用最平静的口吻描述出最残忍的场景,接着继续忙于手底下的伤口。
嘉德罗斯震惊的说不出话,木然的看着“金”的动作,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是金吗?”
“算是吧。”“金”歪头用牙齿撕断一块纱布。
“双重人格?”嘉德罗斯很快猜到了真相。
“是多重。”“金”纠正到,敲敲自己的太阳穴,“这里还住着一个家伙——对我来说相当讨厌。不过他从来都不想出来就是了。”
“格瑞——我是说还有金,知道你的存在吗?”
“格瑞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我。金?他起过疑,但是格瑞帮我瞒下来了。”“金”摇摇头,“多说一句,你接受这件事儿的速度比格瑞快多了。”
嘉德罗斯勉强笑了一下,低头看时“金”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袋血浆。
“等等……为什么你们不去医院而是来找我?”
“你看过了吧?”“金”拿下巴点了点被随意扔到地上的报纸,“医院现在不安全。小家族不会放任格瑞度过危险期。那两个进去的女人危险了。”
“什么?”嘉德罗斯一把揪住“金”的领子,“你告诉雷渣渣了吗?”
“你是说雷狮?”“金”不动感情的挣脱,“没有。我没那个义务。”
“你这个……混蛋!”嘉德罗斯一拳捶在地上,在“金”冷漠的目光中无力垂手,去给雷狮打电话了。
“我不在乎他们。我不在乎。”“金”低语着把最后一块纱布贴上格瑞的伤口,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沾满了血污,淡淡的闪光。
雷狮恨不得再多长出一对手脚。
雷伊和秋进了医院,雷家大乱。平常心里揣着二心的此时都出来闹腾了,妄图趁乱浑水摸鱼给自己捞点好处。雷狮带着帕洛斯和佩利四处镇压,勉强消停。他就是这时接到嘉德罗斯电话的。
雷狮骂了一句。这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失控了。可是他们三个都分身乏术,他不由得打开了通讯录,指尖悬在了卡米尔的名字上。
但他很快就放弃了。卡米尔连夹板都没拆,他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
叹口气,正要放下手机,手机响了。他一惊,低头一看正是卡米尔打过来的。
“大哥!”一接通那边就急匆匆抢先开口,“医院现在不安全!我必须得过去!”
雷狮一惊,下意识反驳:“不行!你伤还没好!”
“今天就是拆石膏的日子。我可以以此伪装成普通患者。”卡米尔的语速很快,带了焦急,“不能再拖了!我只需要去支撑半夜等你们来就好。大哥!”
最后的一声宛如有魔力一般让雷狮松了口:“好……注意安全!”
“我会的大哥。”
卡米尔挂断电话,景色飞驰向后,他已经出家门了。这一次是他先斩后奏了,即使他没能说服雷狮他也会前往医院。
出租车一个急刹,卡米尔放下车费,艰难的架着单拐把自己搬下来。他换了一身衣服,米色鸭舌帽压低帽檐遮住双眼,白色短体恤外裹着立领连帽防晒服。扎眼的红围巾也被半藏入外衣,只留出一点点红色乖巧的围着脖颈,微微拉高模糊了下巴的轮廓。石膏外是一条牛仔裤,边缘被他刻意磨损了,不打石膏的左脚上是黑色运动鞋。怎么看都只是一个莽撞的中学生,在打球或其他运动中摔断了腿。
他流畅然而略带生硬的以单拐帮助前行,其实早已在家里演练了无数遍。
他很快察觉了气氛的不同寻常。神色匆匆在走廊上来回的黑衣大汉只有一部分是雷家的保镖,剩下的都是生面孔,目光到处乱看,带足了心虚。卡米尔不动声色的与他们中的一个撞了肩膀,狼狈跌倒的瞬间摸走了他衣袋里的证件。
在地上挣扎着装作站不起来,低着头刻意用惊恐的声音道歉。那人看他的样子也不好再刁难,恶声恶气的吼了几句把单拐踢到一边,然后就转身去追他的同伴。卡米尔装作吓傻了的样子坐在地上低头,路过的护士带着怜悯的神情拉起他,帮他拾回单拐,又热心的给他指出骨科。他低头道谢然后沐浴着同情一瘸一拐的走了。
一转过拐角立刻恢复正常。他站直,环顾左右确定没有人在看,把证件翻了过来。
证件是驾照,照片上的人油光满面满脸横肉,显示是个代驾司机。只是卡米尔清楚这种代驾每个人一辈子只用叫一次。他们的主要收入从来不是车费,而是谋财害命。
至于他刚刚看见的统一的衣服……莱恩家的纽扣人。
又是莱恩家。卡米尔冷笑一声,对于扳倒雷家还真是积极呢。
收拾好情绪他重回到众人视野,装作寻找诊室的样子向上爬楼。
雷伊和秋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正双双处于昏迷,毫无知觉的躺在病房里。对于心怀不轨的小家族,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几乎就无法找回。
所以他们如跟在病危狮子身后的鬣狗群,虎视眈眈又不敢凑近,只要狮子露出一点点疲态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卡米尔走的是楼梯。到达后他推开防火门,斜右方就是雷伊和秋的病房。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心脏骤停——雷家的保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莱恩家的纽扣人正把手放在病房门上。
莱恩家的人看见他都很惊讶,这层楼已经被他们清理,连电梯都锁了却一时疏忽忘记了楼梯。此时立刻做出反应,出了两个人逼近卡米尔,其余人继续动作。
他们并没有把卡米尔放在眼里,想着只不过是个误闯的学生,吓一吓就能解决,所以十分不以为然。更何况卡米尔还拄着单拐。
轻敌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卡米尔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逼近,那两个打手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和腿肚子各挨了狠狠一抽。
卡米尔轮起了单拐,他的动作快出了残影。下一击落在对方的小腹,另一下在脖子。打手退后疼的弯腰,另一个捂着脖子干呕,卡米尔一气呵成高高举起抽在他们脑门,打出了一道凹痕。他们惨叫一声捂脸倒下了。
剩余的纽扣人惊异的看着他。最后刚刚那个被卡米尔偷了证件的男人打头一起包抄过来。
卡米尔把全部重心放在左腿上,跃起右腿带着沉重的石膏旋踢在领头的后脑勺,传来碎裂声。男人一声没出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卡米尔轻巧落地,略微提起右腿的裤腿抖抖,碎裂的石膏块从裤脚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用了三秒拆下夹板随意扔到面前敌人的脸上,接着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在对方小腹。
卡米尔皱眉,右腿有点僵硬了。他提膝撞上对方因为弯腰而凑近的胸口,又放倒一个。
有人掏枪了。卡米尔觉得腺上激素飙升,一把扣住枪口反轮折断了持枪者的手腕,那人疼晕了。另一把枪响了,子弹擦过他的脸打在了墙上。卡米尔抹去一把血矮身踢向他的脚腕。那人仓皇躲避间走火,打入了卡米尔身后准备偷袭一人的肩膀。下一秒卡米尔扳住他的胳膊倒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臂骨戳穿了肌肉,血淋在卡米尔的脸上。枪滑落到地上,惨叫声击破耳膜。
真吵。卡米尔皱眉一个手刀劈晕他。五分钟后,整条走廊只剩下了他一个站着的人。
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右踝骨,卡米尔俯身捡起地上的两把枪,也没有进病房,就倚在门上静静地等待着。
在雷狮来之前,谁都没法进入他身后的房间。
除非踩着他的尸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