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渡她。”惜夙时俯身尝试,又抬起头:“不行,我的气太短了。”
随即惜夙时直勾勾地看向辞城。
“你武功那么好,气应该比常人长很多。”惜夙时将碗勺很自然地放到辞城手中,“你来。”
辞城瞬间呆滞:“啊?我?”
“哥哥,好好把握啊。”辞晴起哄道,“婼央姐姐挺漂亮的。”
辞城的面色瞬间变得微红,纵使语气依旧淡定,神色的逃窜也瞬间让人一眼看透。
这个时候,他像个孩子一般手足无措。
......
一夜之间,所有的繁华都褪尽了。
玉石,雕花桌木,连膳食都变得朴素起来。
“你们放手!那是娘送我的镯子!”我吃力地扯住那些婢女的衣袖,期盼着她们能够停下脚步,哪怕只是一秒。
“娘?”那些婢女冷笑道,“你清楚没有,你的娘已经死了,现在是二夫人管着府内的事,二夫人想如何就得如何,你算什么?”
那时,我猛然明白能力的重要。
母亲在世,她们低声下气,对我百般顺从,如今,她们都像是变了脸一般嚣张,似乎我不再是府内嫡女,不再是千 金小姐。
“姐姐,她们,她们又没在打扫庭院!”我恼火起来,“你老顺着她们的心思,这怎么行!”
“那就我们自己打扫。”姐姐将扫把递给我,“能自己做的事何必劳烦别人。”
“姐姐!”我气得跺脚。
汗水润湿了后背,那些婢女还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瓜子壳落了一地,仿佛她们是主,我们才是仆。
打扫完庭院,我已是口干舌燥,取着屋里的茶壶倒向杯子,却不料里头空空如也,一滴水没有。
“喂,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朝她们吼,“这茶水半杯都没有,还在这里偷工减料,信不信我去告诉姨娘罚你们照顾不周!”
“罚?”她们咯咯地笑起来:“三小姐,你也太高估你的位置了,虽说一个嫡女,日日去二夫人那里告状,如此娇蛮,怕是更加讨人厌。”
我咬牙,只好作罢。
姐姐正逗弟弟笑,见我怒气冲冲,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了,她们这般,就容她们去罢。”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都不知道回击呢!”我带着哭腔,“二姐姐她从不这般对待仆从的!”
姐姐放下拨浪鼓,面容严肃得让我有些害怕。
“故时,你记着,这是我第一次说,也是最后一次。”
“没有能力,就不要张扬你的锋芒,树大招风,你要明白你是否抵得起这风浪。”
我怒气未消,并未将此言当真,只是“哼”了声,转身离开。
......
药草的味道伴随着海棠酒香在口齿中扩散,我感到唇上覆上一层冰冷和柔软,草药就这样滑入咽喉。
气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脸上拂过,海棠香愈发浓烈,如一股清凉渗入体内,将肩上刺痛赶得无影无踪。
意识渐渐清晰,方才脑海中掠过的一幕幕,像是我的陈年往事,又似是我所听闻的他人情怀。
我朦胧中看到一个面孔,熟悉而陌生。
“你长得好好看。”
来自你们憨憨的阿烟祝元旦快乐[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