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白祁一行人已在前往蕴川的路上,京城至蕴川,不过半日有余。
(马车上白祁):“那位大夫怎么没来啊?”
今早出行时,除了白祁沈纤琂就是慕南清雪和白泽觞。至于昨日所说的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却并未见到他的身影。
“昨日我已经叫人到沈府告知,他若知道是我求助定会帮忙,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在前往蕴川的路上了。”
“嗯。”
“殿下,到了。”
辰余跳下马车,白祁和纤琂也都纷纷下了来。众人站在蕴川城门口,一眼望去。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根本不像闹了什么病灾。
白泽觞向前询问一位老者:“老人家,请问这镇上的府衙在何处?”
“几位去那儿有事?”
“我们是有些事情想找徐荣海徐大人。”
一提到徐荣海时,老者一下子严肃起来。
“从这里一直向前走到底,再向左转,你就能看见了。”
刚一说完,老者便慌慌张张的走了。
“诶,老人家。”白泽觞原想道谢来着,可老者却走得极快。
“看来这徐大人不简单呢。”
“啊?”慕南清雪疑惑的看着纤琂。
“辰余,你去打听一下,蕴川哪儿发生了病灾?”
“不用了。”
声音是从众人身后传来的,回过头,身后正站着一个人:“古伯,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
沈纤琂让人报信叫古伯来蕴川,如今来了,自然不应该奇怪。可古伯这话倒让纤琂思虑起来。
“古伯,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蕴川。”
“就昨天,沈相回来与我说蕴川的病灾,我身为大夫,得治病救人。我心想这病灾可耽误不得,昨天就来了。”
“你何时走的?”
“申时。”
纤琂想了一会儿,自己是让人在未时去报的信,当时古伯应该还在府中。既然在府中:“你没有收到什么口信吗?”
古伯摇摇头,表示没有收到。如果古伯当时在府中,又未曾收到口信,那就是她做的手脚了。大夫人萧敏。
“怎么了?”
“既然你已经来了,也没什么事了。不过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跟我来。”
众人跟着古伯来到了一家医馆,宫里派来的医官和染病的患者全都在此处。白祁一眼瞧去,医官们个个面黄唇白,萎靡不振的。
“古大夫,他们这是怎么了。”
(白泽觞):“不会也染病了吧。”
“哦,他们只是劳累过度,多休息休息就会没事。而且这病不传染。”
蕴川爆发莫名的病灾,听闻有不少人染病。这病既然不会传染,又怎会有这么多人染病呢。
“可是有这么多人得病。”
“那是因为…”
“啊…”
古伯的话还没有讲完,小院内就传来了一声清雪的尖叫。众人很快赶了过去。只见这满院都是病者,其中一位面部发紫,口吐白沫。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清雪的脚踝,清雪被吓的在原地哆嗦。白泽觞赶紧跑过去,将病者的手脱离了清雪的脚踝。
古伯也上前去稳定病者的情绪,他塞了一粒药丸让病者的症状得以缓解。
清雪被吓得不轻,白祁便让白泽觞找一家客栈休息。冬雪胆子小,这种场景也是应付不来,纤琂让她一起跟着去了。
“我刚给他吃了粒定心丸,不过只能暂时压住他的毒。
(白祁):“毒?”
白祁想着蕴川爆发病灾,应该也只是普通的疫病。从来不曾想他们是另有原因,更不会想竟然是中毒。这其中的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目前,我还没查出这到底是什么毒,解药一时半会儿也研究不出来。”
“我觉得此事还得去一趟徐府,找徐荣海。”
白祁刚走了两步纤琂也跟了上去,白祁停了下来。
“现在医馆人手紧张,你留下来帮忙吧。辰余你也留下来,照顾沈良娣。”
“我留下来,辰余跟你走,我在医馆不会有事。”
“好吧,辰余,我们走。”
白祁带上辰余离开了医馆,古伯靠近纤琂“啧”了一声。纤琂乐出了声:干嘛呀你。”
古伯走到灶台,拿起他的大蒲扇:“这没了爹和我这个老头子,过得也挺好的嘛,还有人疼呢。”
“这一听就是寂寞了,回去啊,我一定让我爹多陪陪你。”
“你这臭丫头,嫁了人变得不正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