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痕哦吼我又来了!
阿痕来了来了是女主来开小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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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咳咳!”谢姝面色苍白的轻捂下半脸,重重的咳了几声。
但她的眼睛却多了许些生动,嘴角也悄悄勾起。
皇兄,许久不见,皇妹来找你了!
就在这时,灵文很趁时候的联系上了谢姝。
“阿姝,太子殿下在与君山一带相逢小店里。”
“受到,谢谢杰卿。”谢姝抬手带上面具,只露出琉璃般的双瞳。
“束光,先帮我探个路?”谢姝柔柔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讲话,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偏偏这时候,谢姝头上盘的精致的头发似乎是微微颤动了一下。
谢姝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她道:“束光,别闹,到时候记得隐去原型哦。”
更诡异的是,她脑后最夺人眼球的那条发带像有灵识一般自动脱落了下来。
然后飘逸的如同游鱼一般游到谢姝面前,谢姝无奈的笑了笑,右手简单的压了压那丝带,那丝带轻柔的划过她的指尖,在间隙之中穿梭来穿梭去,最后又干干净净一丝不缠的离开,重新飘在空气中。
仿佛依依不舍一般的快速飘走了。
这引得谢姝一阵发笑,“都这么大的妖精了还这么幼稚。”
说着,也缓慢地拖着步伐向那丝带离开的方向走去。
……
……
走了些许时辰,谢姝总算瞥见那“相逢小店”的招牌了,她轻轻推开门,朝着里面唯一的一桌客人走去。
三人自是察觉了脚步声,不约而同的往谢姝那边看去。
只见谢姝一袭白衣胜雪,倒是与谢怜有些不谋而合。金丝环绕的面具带给谢怜三人一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而从面具眼孔处暴露处的琉璃色双眸,则给人一种与扶摇不同的柔和。
谢姝的到来,也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谢姝对着谢怜微微欠身,让人感觉到面具下的她好像在微笑。
“你是?”谢怜看着面前熟悉的女人,他敢确定他肯定认识她!但他完全忘了在哪遇到的,遇到的事了,但他似乎发自真心的信任这个女人,他不确定。
“特来相助。”谢姝故意将声音放的很轻,压了压声线,语气也冷了不少。
“那我也先谢谢你,你叫什么?”谢怜回了微笑。
“嗯,我名云稀。”声音还是十分的轻,“你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我也听着。”
“嗯,那我刚好问问你们都是哪位殿下座下的?”
南风道:“南阳殿。”
扶摇道:“玄真殿。”
“……”
谢怜整个人已经呆滞了。
这可就非常令人悚然了。
好在最后一个还“稍微”正常点。
云稀道:“灵文殿。”
“灵,灵文殿??”谢怜听了这仅仅九个字感觉世界观都要崩溃了,“灵文殿的,不都是……文神文官吗???”
扶摇再次翻了个白眼,“所以说叫你不要指望她了。”
谢怜:汗颜。
云稀(谢姝):等哪天我让束光把你捆个结实……
束光丝:等等!!我不是若邪啊!我是丝带!是发带!!不是若邪绫那种……
“咳咳,那个,”谢怜倍感压力的喝下一口茶水,“先问问你们两个,是你们家将军让我来的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家将军不知道我过来。”
谢怜又转头看向云稀:“那你……”
“灵文真君不知道。”
“……嘶。”
太子殿下倒吸一口凉气。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南风道:“你是太子殿下。”
扶摇道:“你是人间正道……”
最后云稀抢答:“你是世界中心。”
谢怜被噎了一下,不确定的问南风云稀二人:“他刚才是不是翻了个白眼?”
云稀歪了歪头:“日常操作。”
南风双手环胸:“是的,让他滚。”
“……”
谢怜汗颜,玄真将军和南阳真君是公认的对着干互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没想到竟然连座下的人都起冲突吗?!
还有为什么灵文殿的人看起来还和玄真殿有摩擦啊?!
云稀看到谢怜这表情,只觉稀奇,好几百年没见面了皇兄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嘛?
不过稀奇归稀奇,云稀对谢怜的想法还是了如指掌的。
如果这几百年皇兄心态变化没有大到那种程度,大概心里想的是“难道慕情和风信的互相冲突已经蔓延到座下之人了吗”和“灵文殿和他们也有冲突”之类的,。
但云稀丝毫不想为扶摇和南风两人解释,自顾自地道:“我和他们有些小过节,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嗯,没关系。”谢怜一边回应云稀一边在心里为灵文殿的人就是清醒点了个赞。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这要是被仙京那群吃瓜群神听见了改天就有大新闻!
#灵文殿竟因念文仙君而在仙乐太子心中口碑逐渐变好?!这是神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好吧扯远了。(实际上完全get不到笑点)
扶摇瞪了云稀一眼,然后又对着南风冷笑道:“灵文真君说自愿的就可以来,凭什么让我滚回去?”
但显然,自愿这两个字,用他这个表情说出来,可谓是毫无信服力了。
“我确认一下,你们……真的是自愿?”谢怜迟疑了一下,“不是的话千万不要勉强啊!”
“当然。”云稀轻轻松松地道,不过带上面具也看不到太多她的表情。
“呃……好吧。”谢怜觉得,这个还是比较真实的。
相比云稀,南风扶摇两人就有些咬牙切齿。
两人皆道:“我自愿。”
看着那两张丧气沉沉的脸,谢怜和云稀脑海中同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们想说的其实是“我自杀”吧!
“总而言之——”
谢怜道:“我们先谈正事,这次到北方来是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了罢,那我就不从头讲起了……”
三人皆道:“不知道。”
“……”
所以说为什么这次连灵文殿座下的人都不知道???
灵文:关我屁事。
“你还是从头讲起吧。”云稀幽幽地道。
“好罢。”谢怜无奈,只得拿出卷轴准备演讲(?)。
话说多年以前,与君山有下一对新人成婚。
这对新人恩爱非常,那新郎等着送亲的队伍前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新娘到来。新郎心中着急,便找去了新娘的娘家,结果岳父岳母告诉他,新娘子早就出发了。两家人报了官,四处找,始终不见,便是给山中猛兽吃了,好歹也能剩个胳膊腿儿什么的,哪有凭空消失的道理?于是难免有人怀疑,是新娘自己不愿意嫁,串通了送亲队伍跑了。谁知,过了几年,再一对新人成婚,噩梦重现。
新娘子又没了。但是,这一次却不是什么都没剩下。众人在一条小路上,找到了一只什么东西没吃完的脚……
从那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此后近百年间,共有十七位新娘在与君山一带失踪。
有时十几年相安无事,有时短短一个月内失踪多名。
一个恐怖的传说自此传开——
与君山里住着一位鬼新郎,若是他看中了一位女子,便会在她出嫁的路上将她掳走,再把送亲的队伍吃掉。
这事原本是传不到天上的,因为,虽然失踪了十七位新娘,但更多的是千百位安然无恙的新娘。反正找也找不着,保也保不了,那也只能就这样凑合着了。也不过是敢把女儿嫁到这一带的人家少了些,本地的新人成婚也不敢大操大办罢了。但恰恰是这第十七位新娘,父亲是位官老爷。他颇为宠爱女儿,风闻此地传说,精心挑选了四十名勇武绝伦的武官护送女儿成亲,偏偏女儿还是没了。
这下这位鬼新郎可捅了马蜂窝。这位官老爷在人间能找到的人是拿它没办法了,于是他暴怒之下联合了一众官朋友,狂做一波法事,还按照高人指点开仓济贫什么的,搞得满城风雨,这才终于惊动到了上边的几位神官。否则,那些微小的凡人的声音要传到天上诸神的耳中,几乎是不可能的。
谢怜道:“大体便是如此了。”
因南风扶摇两人神情只不配合,所以谢怜只得将目光转向一旁安安静静,淡眸微垂的云稀身上。
云稀感知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后,声音弱弱地道:“那失踪的新娘可有共同之处?”
这恰巧也是谢怜的疑问,谢怜道:“有丑有富,有美有丑,有妻有妾,一言蔽之:毫无规律。根本没法判断这位鬼新郎的口味是什么样。”
云稀不做回答,南风倒是“嗯”了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总算是开始思考了。
扶摇连碰都没碰谢怜推给他的茶,就一直在用一方白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手指。
云稀:快别擦你那手指了再擦我都怕你脱层皮。
扶摇边擦手指边眉眼冷淡地道:“太子殿下,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位鬼新郎呢?这可不一定,从来也无人见过他,怎知它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卷轴是我们灵文殿的文官总结的,因无人知晓此祸害之名,故而以民间叫法‘鬼新郎’代为称呼,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合理。”云稀端起茶杯,眨了眨面具下琉璃色的眸子,最终又放了下来。
她忘了她这面具没有漏嘴的说!好端端一杯热茶她还喝不了了!
扶摇当即送给了云稀一个白眼。
谢怜见两遍如此剑拔弩张,赶忙打圆场:“虽然鬼新郎确实是方便叫的民间叫法,但扶摇你说的很有道理。”
这茬算是就这么放下了。
又说了几句,谢怜愈发觉得这三位思路清晰。虽说两位神色不善,一位看不见脸,但是论事却毫不含糊,真是颇感欣慰。
又见窗外天色已晚,四人暂且出了小店。谢怜戴了斗笠走了一阵,忽然觉察身后只有一人的脚步声,纳闷地回头去看。
结果那两个人也很纳闷地在看着他。
南风问:“你往哪里走?云稀你怎么也跟上了?”
云稀的声音还是又淡又弱,但却并没有和扶摇说话的那种冷意:“因为不知道往哪走。”
谢怜道:“寻地落脚。扶摇,你为什么又翻白眼?”
南风则是纳闷地问:“那你为什么往荒山野岭走?”
谢怜时常风餐露宿睡大街,随便找块布摊平就能躺一夜,自然是习以为常地准备找个山洞生火了。一经南风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南风,扶摇都是武神座下的武官,而云稀则是灵文殿座下文官。这附近若是有此三庙,可以直接进去,何必要露宿荒野?
而云稀也才刚刚反应过来,谢怜走的方向问题。
此时她也只能祈祷他们不要一下子就找到灵文殿了,不然她可能就要暴露了。
少顷,三人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角落找到了一间破破烂烂的土地祠,残香破盘,看起来十分冷清,供着个又圆又小的石土地公。
谢怜唤了几声,这土地多年无人供奉无人唤,忽听人叫,把眼一睁,看到四个人站在祠前,左右三个周身都罩着一层暴发户般的灵光,最右边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的灵光甚至快把土地给闪瞎了!别说什么看清脸了,它大惊跳起,颤颤巍巍地道:“四位仙官可有什么要使唤在下的?”
不等谢怜开口,云稀面具下浅琉璃般的眸子已经固定在了土地身上。
她的声音没有原来那么冷淡,但还是很弱很弱,“不使唤。只是问一声,附近可有供奉南阳真君,玄真将军或灵文真君的城隍庙。”
土地不敢怠慢,忙道:“这这这……”遂又掐指一算,“此去五里有一间城隍庙,供得是、是、是南阳真君。”
谢怜双手合十道:“多谢。”而那土地被旁边两团灵光晃瞎了眼,赶紧地隐了。谢怜摸出几枚钱放在祠前,见一旁有散落的残香,便捡起来点上了。期间扶摇白眼翻得谢怜简直想问他眼睛累不累。
五里之后,果然见到一间城隍庙,红红火火立在路边。庙宇虽小五脏俱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四人隐了身形进到庙里,殿上供的就是南阳武神披甲持弓的泥塑神像。
云稀默然地看着那粗糙的神像,眼神默默地瞥了一眼南风。
真是长得天差地别啊……不知道风信作何感想。
也是,就一乡野小庙,能有什么相似度?
神像塑得走形,对各位神官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别说妈都不认识了,有的神官见了自己的神像自己都不认识。毕竟没几个工匠师父当真见过神官本人,所以都是要么美得走形,要么丑得走形,只能靠特定姿势、法器、服冠等来辨认这是哪位神官。
一般而言,越是富庶之地,神像越合神官心意,反之亦然。
当今论来,只有玄真将军的神像整体情况较好,为什么呢?因为人家都是神像丑了便丑了,不管,他看到把自己塑得丑了,他就要偷偷去弄坏了让人重塑,或者托个梦隐晦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于是长此以往,大信徒们就知道,一定得找塑得好看的师傅!
整个玄真殿同他们将军如出一辙,颇爱讲究。扶摇进了南阳庙后,一个时辰里便一直在对这尊南阳像评头论足,什么造型扭曲,颜色恶俗,工艺低劣,品味清奇。谢怜看南风额头青筋都慢慢冒出来了,心想着赶紧找个话题扯了开去,恰好见又一名少女进来参拜,虔诚地跪下了,便温声道:“说起来,南阳真君的主场在东南,没想到你们在北方香火也这般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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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