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觉得孤独。说的浪漫些,我完全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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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的光晕染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我们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相拥着入睡,再无数次的挥汗成雨的探索中,我们无数次的以这种姿势诉说着旁人无法理解的肢体蜜语。
我从桌台上取过他的香烟和火机。很奇怪,他的火机是老式的滑轮式的。我有些不熟练的点燃火机。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想起来老故事里写的民国时期的风流韵事。
我轻笑着点了根烟含进嘴里,眯起眼借着微弱的光晕打量起他。
他的长相并不是让人很舒服的长相。如果非要我形容,那么我会用非洲热带里的、凶猛又使人感到突起汗毛的蛇来形容他。可这并不全面,他的凶狠带着阴郁和美感。他过长的发并不让人感到凌乱。是有序的,绕人的。而他的眼睛。哦不他现在闭着眼睛。于是我回味起他在酒吧时那双带些轻佻朦胧味道的瞳孔,是浅褐色的、玛瑙色的。像一双猫的眼睛,可偏偏眼尾上扬,风骚又冷厉。
听老万说,他是美国中国的混血,还带着一点英国的血统。可很奇怪,他的长相本应该欧美感觉更多一点,可他偏偏除了那双勾人的眼睛和略深的轮廓都更像一个亚洲人一点。
她曾经听说。美国是狂野、中国是传统、英国是绅士。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突然想到了这。他大概是狂野、传统和绅士的结合体吧。毕沂想。
我想到这里咬着烟不住的轻笑,因为失神也没有注意到早就醒在我身边的驰燃。
“笑什么?”他问道我。
我没想到他已经醒来,可心下却全然是平淡,又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醒来。我总是这样一个不喜欢惊讶的人。曾经有人告诉我,想要给我一个惊喜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或许摘到星星给我我都会淡定的说声谢谢。
“想到了有趣的事情。”我吐了口烟。他侧躺在我的身边,用胳膊撑起脑袋,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我。
听到我的话,他从我的口里拿出香烟,“有关男人的?”放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我不禁觉得好笑。想想逗逗他,“当然,不然是女人吗?那才不正常吧。”
我想看他的表情。这是极其幼稚的行为。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是一夜情的关系,甚至连暧昧都算不上。我们所有交流的基础都建设在疯狂和荷尔蒙分泌之上。没有理智,更没有感情。只有欲望。
他倒是平淡的挑挑眉,“我吗?”
“为什么这么自信,万一是别的男人呢?毕竟我们只是一夜疯狂的关系。”
“或许你有无数像我这样的床伴。但我发誓,你没有比我更好的。你大概没有在我的面前还能想着别的男人的精力和理由。”
他自信的的发言让人感到可笑。但同时又并不是全无理由。他的确足够优秀,也的确,在我无数的床伴和情人或者恋人里,他是在欲望方面和我最契合的。
但他有一点错了。再契合也不会是我的唯一。我的生命里永远没有唯一和特例这两个子。我更喜欢独来独往,我不喜欢稳定,我喜欢飓风。我爱自由,厌恶拘束。我是独立的、独一无二的、独立性走的个体。但我从未觉得孤独,说的浪漫些,我绝对自由。
“你的确很好,但不是唯一。我从不因为性/爱而浮夸、卖弄。我追求的是自由。我不在意在谁的床上想的是谁。只要我开心就会有无数个我说不出名字却让我难忘的男人。”
“或许某天你也会成为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