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良见状也不迎上他的目光，只是把肩膀上的书包解下来，轻轻地放在画室内唯一可以放东西的讲台上，虽然是学艺术的，但是他的个性一直有些与之相反的循规蹈矩，无论何时总是不愿意让自己的东西落到尘灰里去。他总是拍拍身上的灰尘，让自己的一切都看起来井井有条。
而今天，他第一次容许自己走到叶不群的视线里——走到灰尘里去。
他转身缓慢地把门压上，然后转身盯着叶不群的眼睛看，直勾勾的，毫不带感情:“我要的东西呢？”
叶不群轻声笑了，像是在笑他的多次一举，他耸了耸肩，伸手摸进自己的裤袋，用两根手指夹着一个小小的u盘，轻轻挥了挥。
“全部都在里面吗？没有备份了吗？”许以良的视线随着叶不群的手指晃动。
叶不群反手放进了裤带，面上带上一种轻蔑的表情——许以良一直觉得这就是一直隐藏在他模式化的笑容下的，唯一真实的东西。
叶不群，将手指搭在自己的下巴上，轻轻挠动，像是在挠痒痒，他漫不经心的声音慢慢灌满了整个空间:“许以良，你搞清楚一点，你没有选择权。我才是有主宰权的那个，如果你对我没有这种信任的话，你也毫无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像我说的，用你有的东西来交换，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是他第一次叫许以良的全名，平时，他总是阴阳怪气地叫他许同学，以良同学。
他这样迫不及待地露出真面目，反而让许以良更自在了一些。
他点了点头:“你说，我该怎么做？”
叶不群听到他这话，脸上又挂上了模式般的笑容，仿佛他还是那个画室特聘的也老师:“这才听话嘛，平时你总是太过冷冰冰，真不讨喜。虽然有性格是好事，但，人就应该识时务，你说，对吗？”
许以良没有回应他的话，他也不在意，一丝丝兴奋染上他一直有些斯文得过了头的面孔，这使他看起来像极了狩猎成功的野兽，正张面孔都像终于要填饱肚子前的兴奋。
他靠近许以良，直到站到他面前。他伸手——但却没有真的触碰上他的脸，而只是像在观赏艺术品那样，隔着空气，一点一点描绘。
许以良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要做什么就尽快，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耗。”
叶不群听到他这话，挑了挑眉，声音骤然冷漠:“跪下，取悦我。”
他伸手去解腰间的腰带，金属磕碰的声音让整间教室更显得安静得可怕。
许以良一动不动，像是没反应过来。
叶不群的动作停了一下，皱眉看他:“不会吗？你女朋友没这样和你做过吗？就像，你女朋友对你那样，对我，就可以了。”
许以良的声音僵硬地响起:“没有，没有让她那样做过。”
叶不群有些不耐烦:“那没看过片子吗？高材生连这个都不会吗？”
许以良倒是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地屈膝，当他的一只膝盖碰到地上时，门被猝不及防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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