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喜欢上你

“斯辰，我听不懂你说的话。”言念委屈巴巴地看向秦薄言，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你能放过我吗”这句话霍斯辰不知和言念说过多少次，可她就是故意装作不懂，她的明知故犯，令霍斯辰厌恶地转过头，不想再看她一眼。言念急哭了，“我知道打架不好，他们说我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可我听不得他们说你一句不好。斯辰，我只是不想你被人欺负……”“言念你究竟明不明白，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被人欺负！”霍斯辰终于把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向她吼了出来，说完这句犹觉不够，他站起身，手指着言念肥胖的身躯。“你看看你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你喜欢我，我谢谢你，可我不喜欢你，只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你知道他们说我什么？穷鬼配死肥猪！难道我穷，就必须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吗？！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喜欢上你！言念，算我求你，从今往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的名字！”“斯辰……”言念坐在地上，泪眼朦胧中望着霍斯辰跑开的背影。他们从小就是邻居，郝小小一直骄傲于自己是霍斯辰搬来这里后第一个认识的朋友，而她也一直坚信，斯辰对待她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可事实上，这么多年了，这一切不过是言念的一厢情愿。她把霍斯辰放在了心尖上，可他留给自己最多的就是离开的背影。不耐烦的，生气的，厌恶的……他偶尔对她的好，也不过是教自己几个数学题，上下学时没有赶走偷偷跟在后面的自己。她当然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她也从不奢望他回馈给自己相等的喜欢。她只是……只是希望能像个普通朋友一样和他交往。可为什么连这么卑微的愿望都无法实现呢……言念不见了。放学后已经有段时间，直到过了晚饭的点也不见她回家。言家爸妈和周围邻居四处找，最后在离家不远的河边发现了她的脚印，言家人在河边哭得撕心裂肺，惊动了很多人。沈婉芳把这件事告诉儿子时，霍斯辰大半天没有反应，等到他反应过来妈妈的意思是言念很有可能落水身亡后，心底里徒然冒出股巨大的寒气。一直守在河边的言妈妈看见霍斯辰出现，冲过去抓住他双肩，像是看到了救星般眼里聚起了光亮，“斯辰，念念每天放学不是和你一起回家的吗？你看到她了吗？她到底在哪里啊？”“我不知道……”霍斯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干涩。今天放学后，言念第一次没有偷偷跟在自己身后，他还很欣慰，以为之前跟她说的那番话她终于听进去，以后不会再纠缠自己。他没想到，她会……“斯辰啊……我们家念念那么喜欢你，什么事都跟你说，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言妈妈腿软得几乎跪在了霍斯辰面前。霍斯辰用尽全力拽住言妈妈不让她跌倒在地，在她一声高过一声呼喊“言念”名字的哭声中，终于再也绷不住，哭出了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