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都是尸骨,身后传来的枪炮声响彻天空。
“我们逃。”
_题记
3035年5月26日,H国战争打响已经近六个月了,中国政府从各个省份选出了最为优秀的几名医生——
组成了一支医疗设备完善、人员齐全的无国界医生。
同架飞机上面,除了无国界医生,还有维和军人和战地记者,她所在的飞机舱里基本是男性同志,唯独一名战地记者是女性。
她很爱笑,白净的脸颊一笑就露出甜甜的酒窝,因为飞机舱闷热的缘故,隐约透出一丝粉红。
身边偶尔会有维和军人搭讪,她也笑得甜甜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许霁川对,我是战地记者,我叫许霁川。
有名维和军人大着胆子上前去问她的名字,她先是怔了怔,然后笑的眯起了眼睛回答他们。
宋安苒多注意了她几眼,最终将目光扫向她身前的身份牌。
许霁川,国际卫视记者。
不同于无国界医生经过层层筛选强制性参与战争,战地记者是自愿申请的。
自愿,预示着她有选择;所有人都害怕战争但面前的小姑娘比好多人都勇敢。
宋安苒轻声开口问她。
宋安苒为什么会选择当战地记者?
许霁川回头看向从上飞机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的长相清冷的姐姐。
许霁川轻轻笑了笑,下意识摸向手上的一串项链,随后声音软软地回答宋安苒的话。
许霁川有些事,必须得有人去做;如果我们都怕死,那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温温柔柔的小女孩说出这句话眼里星光熠熠的,宋安苒弯了弯嘴角嗯了声。
随后宋安苒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条红色项链,是那种从佛寺里祈祷时买的。
她有很多条,是在前些天买的,带给那些维和军人、战地记者、无国界医生和红十字会的。
中国人信佛,她特地去佛寺求了几十条,应该够了。
宋安苒将红绳递给许霁川,轻声开口。
宋安苒祝你一路平安。
许霁川接过宋安苒的红绳,轻笑着道谢。
宋安苒轻轻点头,合上眼睛休息;等到了H国,日夜奔波,估计就没有什么时间可以休息了。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几个维和军人刻意压低声音聊天的声音。
“他们是不是说HIP行动有个什么特别厉害的人?”“好像是叫什么吴世勋。”
“那可不,这次维和任务上面说了,尽量避开这个人,一般我们不先动手他不会动手。”
“卧槽?他不会动手?那这算什么HIP”“省省吧你,不动手就省的我们心烦了。”
“耶我就是好奇,这个传闻中一动手就能干掉几十个人的人,HIP怎么会让他这么随心所欲。”
“耶!这我知道!听说这些人是服用了一种叫G的药物才这么厉害,他们会定期服用。”
“这个叫吴世勋的人可就神了,服用了就跟发了疯一样,自己人都杀,他们肯定不敢随便给他服用。”
宋安苒睁了睁眼,那几个维和军人转头看她,关切地问:“宋医生,吵到你了吗?”
宋安苒轻轻摇头,拧开身旁的水杯喝水,放下水杯后有些好奇地问。
宋安苒G是什么药物?
“这我们怎么清楚,宋医生是学医的都没有听说过,我们这种糙老爷们又怎么会懂。”
宋安苒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录上了这个物质——未知药物G。
学医的人会有一种惯病,会下意识去研究一种未知的药物,确认这种药物是否对人体不会产生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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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玫瑰。幸存者活在战争的悲剧里,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