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抓走了。”
“被一群穿着白褂子的人抓走了。”
“以精神病的名义。”
“他们将一种名为G的物质注射到我们身体内。”
“然后就是长达数个月的训练及折磨。”
“最终造就一个新的生命体。”
这个计划被他们命名为-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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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年,由叛变的云教授所带领的一批科学家研究出一种名为G的物质,这种物质注射入普通人体,会有极大的生命危险。
精神病院平均一年会无故死亡1w人,失踪数百人的原因便在此。
3035年,由云教授带领的一批科学家成功将数十万名的精神病患者改造为新型人类,他们的目的是,将全世界的人类都改造为新型人类。
于是政府军与恐怖组织,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战斗。
恐怖组织成员多达数十万人,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平均每个人能单挑十人不止;是H国继抗原大战后的又一次战争。
吴世勋/宋安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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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恐怖组织】
宋安苒【无国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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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1.
她和吴世勋认识的那一天,冬天刚过去,H国还是一片萧瑟凄凉的样子;她作为中国派来的无国界医生支援H国。
却在到的第一天就遇上战争,迎接自己的人不知去处,她躲到了附近的山丘里。
他的枪抵上了她的喉咙,眯着眼看她。
“哪来的。”
他裸露出来的胳膊上,是一个黑色的纹身——HIP。
恐怖组织。
他从她的口袋里拿出她的职业照,低头看着,轻声念着她的名字。
“宋安苒,无国界医生。”
然后就听见他嗤笑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枪。
然后就看见他转身走出去,走到洞口时回头看她:“送你出去。”
死里逃生。
后来她才知道,他也是中国人,或许是异地他乡的同情,所以他放过了自己。
剧情2.
他又救了她。
还是上一次的山丘。
山外是轰隆隆的炮声,枪声,混杂着妇女孩童的尖叫声。
她是无国界医生,她的职责是医治他们。
她不应该躲在山丘里。
她拿起地板上医药箱,却被吴世勋拉住了手臂。
“你会死的。”
她抬头与吴世勋对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是无国界医生。”
“我的职责是医治那些受伤的政府军和人民。”
“如果我看到了,我不去救他们,那谁能救他们。”
剧情3.
吴世勋将她拥入怀中,轻轻亲着她的眉毛,眼神疼惜。
“苒苒。”“我不是坏人。”“我不会伤害你。”
他会伤害全世界,但永远不会伤害她。
“苒苒。”“我喜欢你。”
话落,他的唇映在了她的唇上,小心疼惜地亲吻着。
剧情4.
“世勋,我想,世界和平,万物昌盛。”
吴世勋低头沉默,在她身边缓缓开口。
“我也,一样。”
这天晚上的星星很亮,这是战争开始的第七年,已经沦为恐怖组织据点的城市里,难得看到了这么美的星星。
他也一样向往和平。
他不是自愿成为坏人。
剧情5.
战争终于结束了,恐怖组织被一网打尽。
许久没有绽开笑颜的人民飞奔在广场中。
中国来的维和战士边伯贤站到她身边同样开心地说:“战争终于结束了,我们赢了!”
她淡淡笑了笑,眼泪却是止不住掉下来。
“战争里,没有赢家。”
她轻声说着。
剧情6.
吴世勋还是要被枪决。
监狱里的他似乎苍老了好多,气色和第一次见他时比差了好多。她站在牢房外静静地看着他,小声地抽噎着。
战争结束后,所有恐怖分子都被带到监狱,等到一切落实后进行枪决,在监狱里,这些恐怖分子大多疯了。
吴世勋也一样。
他已经认不得她是谁了,只知道躲在牢房的角落里抱着被子轻轻蹭着,嘴里念叨着她的名字了。
他还记得她,但是却不认得她了。
剧情7.
吴世勋被枪决的那一天,是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天气,她站在人群中看他,看他疯疯癫癫地抱着自己的被子,看那些警察强行扯走他被子时,他撕心裂肺地尖叫。
她记得的,战争结束的前一天,他保护她不被恐怖组织伤害,却因为分神中了一枪,慌乱中她被边伯贤强行带走。
他记忆的最后,也只剩下她被强行带走的画面。
回忆篇。
他说,战争是没有胜利的。
哪一方都会有牺牲,哪一方都会有妻离子散。
恐怖组织也不是所有人都很恐怖,他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因为被药物控制了,言不由衷。
“苒苒。”“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骨灰带回中国。”
带回那个生养我们的国家。
“苒苒。“我不能一直保护你。”
因为我们立场不同。
“苒苒。”“下辈子我还要遇见你。”
我们都知道我们不能走到最后,可我们还是相爱了。
这一辈子能遇见你,时时回忆时时想念,原来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番外篇一。
她怀了吴世勋的孩子,吴世勋行刑后的第三天她回国时,在医院上班忽然晕倒,检查时发现的,已经三个月了。
她请了孕假,用心照顾着自己的孩子,常常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跟孩子讲她和吴世勋的故事。
后来孩子生出来了,是个女孩儿,眉眼都像吴世勋,笑起来有和他一样的月牙眼。她常常给孩子看吴世勋的照片;再后来孩子会说话了,会常常问她,为什么父亲不在身边。
她却无言以对。
番外篇二。
大家好,我是宋安苒的女儿,现在就读于军事大学。校方了解到我的母亲是那一次战争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无国界医生,便想让我采访一下我的母亲。
但很不幸的是,如今我的母亲已经患上了痴呆症,她不记得所有人,只记得我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
她常常会抱着我痛哭,喊着父亲的名字——吴世勋。
后来我翻阅她曾经的日记,再加上一些新闻的了解,我的父亲,是恐怖组织的人。战争是由胜利者谱写的,历史书中将我的父亲认为是最可怕的人,可我母亲的日记里,父亲是温柔的。
我深知,我的父亲绝对不是什么邪恶的恐怖组织,所有事物都有两面性。
所以在我母亲难得清醒地几个月里,我询问了她关于父亲的事情。她常常是不愿说的,偶尔回忆出一两件小事来,她就痛哭不止,然后酣睡过去。
战争,是一种长久的伤痛。我只能这么说。
番外篇二。
我找到了当年知道所有过程的维和军人边叔叔,此时母亲已经彻底痴呆。谈起过往,边叔叔也泪流满面。
于是我们通过各方努力,最终将公道还给了父亲。
关于那场战争的事情终于得到了正确的解释,我的母亲也是在这个时候忽然清醒,十分开心地和我讨论着。
直到后面某天,我从工作单位回来,看见抱着父亲遗照的母亲微笑着离开,我忽然就明白了。
这些清醒的日子,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她去找父亲了。
对于她来说,离开,或许也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