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一听,迅速行动了起来。景颢微微皱眉看向那边,摸了摸发簪,随即抽出,有力地挥掷了出去。暗卫一声不吭,用手捂住伤口,一支发簪赫然插入他的手臂。
他松开小荣子,随即跪下请罪
影对不起主子,属下失态了。
然后面无表情的拔出发簪,低着头,双手奉上那支发簪。男人没有说话,拿过暗卫手中的发簪往景颢的方向走去,隔着牢门打量他。
一身镙纹白袍,略微凌乱的头发,有些披在身后,有些落在胸前,衬着苍白的脸愈显冷清,眉头微皱,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景颢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但是簪子的要回来,这是他重要的东西,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笑着看着他。
景颢干什么,松手,把簪子还给我。
景颢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好,
未知人物你的“武器”伤了我的人,那便是我的了,想要回来,你先从牢里出来吧。
景颢还给我!
景颢有些愤怒。
未知人物不给,你可以来抢,随.时.恭.候。
他一顿一顿地说道,说完后像炫耀般把簪子晃了晃,随后便把带着血的发簪攥在手里。
未知人物走吧,影。
他转身说道。
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看着景颢说道,
未知人物就算我不杀他,他也会死的很惨。还有,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挺美的。
他眼神挑逗,魅惑的声音回荡在大牢里。
男人走后,景颢用力用手扳开了锁,他原本不想这么粗暴行事,朝大门走去。
景颢皱眉,这一路上怎么一个狱卒都没有,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紧闭的狱门前了。
伸出手一推,门竟开了,吱呀的刺耳声扯动着景颢的神经。门外没有一点声响,月光从门外里透进来,他握紧拳头,慢慢往门外走去。
门外竟也没有一人把守,是那个男人支开的?他为什么要帮他?他顾不上这些疑问,脚一点便轻松站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他轻盈地在树间穿梭。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四周一片漆黑,只能朝着远处的亮光前去。离亮光越来越近,景颢慢慢停下蹲在草丛里观察守在殿外的士兵。
可能是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他气喘吁吁,饱满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原本苍白的脸上开始变得红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诱人。
来了一支兵队领头的对守门的士兵说了些什么,士兵便随他们走了。景颢小心翼翼地勘查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走上前去。他抬脚轻轻踏上台阶,走近窗口角落隐蔽处用手捅了一个小洞看向里面。
里面似乎在举办宴会,只见一个壮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
武将王上,今日一计调虎离山用的妙哇,那老家伙躺在床上看着我时,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呢,哈哈哈哈......
文臣今日开始史上便再无堰国!
一个看起来弱小的文臣说到。
景颢一怔,再无堰国?!什么意思?思考之余瞥见一个穿着暗红的衣袍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他很张扬,很有魅力,但此时的他眉间好像有一丝担忧。
景颢身形一僵,是他?!真的是他!他蹲在那里神情呆滞,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再无堰国。他缓缓站直,身形一个不稳,手扶在窗框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夜尧谁!
大殿里传出威慑人心的声音,景颢定了定神,挺直身板,走向殿门,大殿里守卫迅速冲出来包围了他。淡淡的看着把他包围的士兵,突然景颢眼神凌厉起来,灵巧地夺过士兵手上的一把剑,与他们搏斗起来。
一会儿功夫,士兵无一例外都倒在地上。他提着剑,走进大殿,看着秦意,看着那个张扬的男子。
秦意颢!太好了!你没死!你还活着!
秦意说着便想要靠近他。
#景颢别动!
景颢冷声呵道。秦意一愣,呆呆的站在原地。
#景颢说!堰国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就算事实摆在景颢面前,这个他最信任的人出现在灭他国家,杀他至亲的庆功宴上,他依然自欺欺人地想从秦意口中得知,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秦意低着头,小声道
秦意堰国的事,和我......有关系。
他承认了,景颢的眼眶微红。
夜尧是我让他接近你的,堰国也是我灭的。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景颢抬眸看着坐在高处正中间龙椅上的男子,只见那人慵懒的撑住头,淡淡的看向这边。
他的脸如雕塑般棱角分明,一头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一双剑眉下是一对凌厉的眸子,充满了危险,让人感受到一阵寒意,高挺的鼻子,勾人的唇说着最残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