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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未来,现实或者是梦

"看看他的样子,这是你追求的样子么?"蝶把司空的残体放下,月伤沉默地看着她。

"消息不会传的太快,在天穹信使来之前,我们还有时间,也还有机会,"月伤看着她,他抽出一根激光枪。

"你要干什么?"

"龙城的主帅从来都不是一个将死之人,我就是他的备份,尽管只是他一半的备份,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你疯了吗?"

"现在的龙城,我的触角已经触及到了最基础的地方,你可以选择离开,带着这个残破的机体,我会选择留下,带领机械文明走上巅峰。"月伤冷漠地说道,他的核心已经开始了转化,"我将继承他的名字,以及他一半的记忆。"

"你……"蝶愣了一下。

月伤没有回答她,他的核心正在进行自溶解,然后重新再造,生成一个全新的核心,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逐渐变成一个茧的形状,"蝶,我们与人类永远都没办法互相理解,也许那是短暂的和平,但迟早,他们会顾忌我们的存在,然后对我们动手,把我们的帝国压榨地只剩下基础的劳工。"他的声音从茧的内部传出。

蝶带着一只舰队离开了龙城,她离开的那天,残阳如血,在她进入公海范围之后立刻遭到了战术核打击,月伤看着她的旗舰坠入海洋。

"蝶,你还是太天真了呀。"月伤轻轻地说道,他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液体划过,"他的做法太温柔了,长久以来,我们似乎都忘了,战争才是我们的主业,和平什么的玩玩就好了。"

"奴隶,把他交出来。"月伤的枪口指向鹿军。

"那怎么可能呢?"

"是么?那好吧,王然,杀死鹿军。"

鹿军胸口一痛,王然的拳头已经打穿了他的胸口,他一下子就无力起来,鲜血喷在王然脸上,鹿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攻破过这个小鬼脑内的防火墙,这次也不例外。"

"你都对我们做了什么?"

"做早该完成的事情,天穹没有信守承诺,那我们之间的和平就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不日大军开拔,我们会直接碾压你们,为我们的前任主帅复仇,没有信誉的人,到哪都不会受欢迎。"

"我们的通讯被屏蔽了?通讯系统被黑客攻击!请求修复。"

"老子养你们干什么的,快去修,修不好,我就把你们几个扔到前线去!"

"通知下面,批量生产这种克隆人,至于这个窃听工具,拆解之后就把他丢进焚化炉吧。"

"是。"

王然抬起头,他看见了鹿军的头颅,泡在培养液里,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控后的记忆涌上心头,"大哥。"他亲手撕开了这位兄长的胸膛。

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他看了看自己的外置装甲,他们还没拆到他的心,人造人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这具新的身体,他此时却还没完全操控明白。

他被关在笼子里,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幼时动物园的动物,任人观赏,连隐私也不得留下,他开始撞击笼壁,困兽犹斗,"不要恐惧,不要害怕,不过是送你下地狱而已。"

"你们这群家伙不得好死!"王然发出嘶吼。

"如果你的意志再坚强一点,说不定,你们还有活路,毕竟我欣赏强者,而不是像你这种人人皆可操控的木偶。"

"即使天穹的人造人技术比龙城高出那么多,你们的战斗力却远比不上龙城,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你们都不得好死!"

"囚犯怎么样了?"月伤看着培养仓里嘴巴不停扇动的王然,"真没想到啊,居然会是他,天穹居然把他当成了弃子。"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段过去的回忆而已,在某个位面上,这个家伙是司空大人的旧友,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他。"

"那,要拿他怎么办?"

"把他的头颅留着,其它部分,你们自己处理吧,他们两个终究是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世间相貌相似度人多了,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原来如此。"

"而且,克隆终究是克隆,他也不是第一代,我所在乎的也不过是他们生死未知的母本而已。"月伤轻轻抚摸着仓壁,"我会救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一脚踩在他那张自大的脸上而已。"

"我们的信使被杀了,下一步要怎么办?"AS看着BA,"龙城即将全面入侵,没有了檀香的天然屏障,我们现在就已经相当于没有了壳的乌龟。"

"把人都调到前线吧,准备迎敌。"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胜率极低。"

"我知道,所以把克隆军队也带着吧,用头盔控制他们的思想。"

"这很危险,你不要命了吗?"

"在天穹的生死间,命就那么重要吗?AS,你活了那么久,维持着前辈们的誓言,保护天穹道义上的安全,却不晓得,不过是一纸誓言而已,对于龙城来说,在天穹不够强大之前,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现在天穹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统治,他们早晚会来进攻我们。"BA拨过了AS的手,他戴上了头盔,"我所做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把这个文明从毁灭的边缘救下来而已,我能信任的只有你,帮我护卫这个城市。"

"就算再强大的电波磁场,在经过这种事情后,也会崩溃,你疯了吗?"

"无所谓。"

"可我有所谓,"BA瘫软下去,AS轻轻摘下了BA的头盔,"毕竟我的梦想,就是把你这张自大的脸狠狠踩在泥里。"

"而且吧,你真的认为,凭一个残体的A系列,能活这么久,靠的是什么,我看着你长大,也看着盖亚二号长大,看着两个盖亚之间的疯狂厮杀,你所坚持的正义,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扩大战场而已,我已经打够了,看看你手下的人,蒸汽朋克,这种词用在这个残缺的文明上再合适不过。"AS抽出了手,"还有,给我滚出来,假死这种招数只有我能玩。"

"我觉得骗过你了,司空先生。"

"什么时候发现的?"

"AB大人最早发现的,要怪只能怪你藏的不是很好,司空先生,你的意图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但显然,你跟与我们对线的那位不是一伙人,我们才会容忍你到今天。"

"看来,那边的义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连接断了,如果你们将我交出去,说不定呢,能延缓你们灭亡的命运。"

"该交出去的时候我们自然不会留你,但,还不是时候,对不对?刚刚经历了虫群的洗刷,龙城相必元气大伤,你们应该警示的,是我们会不会顺手接管龙城。"

"就凭你们吗?你要是能驱动区舰,倒还有几分可能,但檀香的输送管道,早在那时候就被截断了,而你们新挖的管道也被噬能虫占领了,你认为那种虫子出现在那里仅仅只是个巧合吗?"

"不愧是龙城的领袖,但如果通过威胁,你认为他们会退兵吗?"

"有这个可能,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的,等着你去威胁他们呢?"司空张开双手,一个启动按钮滚在他的手上,"看看你的军队,克隆人的大军,房间外面的人,大概已经枪械上膛等着抓我了吧,上天无用入地无门,不过,你不是把这个最重要的东西跟我关在一起了么?"

司空捡起头盔,带在脑袋上,"我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就告诉你一下吧,"他打开了胸腔,更深处,是一个缓缓运作的核心。

"你把你的敌人跟你的核弹启动按钮栓在了一起,BA,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抢先一步,干掉你。"他摆出了邀请的手势。

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真是头野兽,不是吗?BA,我想看到一张魔鬼的脸。"

"那就如你所愿,不过,不是我的,而是你的,陪你聊了这么久,才把那一小撮的军队从整体中分离出来,在保证大脑的情况下,将身体分解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如果只是让他们战斗不能,就很容易,不是么?"

"城主?"

"堵住这扇门,不管里面出了什么动静,都不要进去或出来,"BA的声音有些虚弱。

"是。"

"这可是跟魔鬼做交易,你有把握吗?"

"没有,蛮子,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我失败了,你就把我清理掉,天穹首领被虫群控制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出去。"

蛮子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我们跟他们战斗了这么久,却最终要借用他们的力量,来进行战争,真是可悲。"

"司空没错,我也没错,这场战争无非是比谁对自己更狠而已,谁更强,谁就能从这颗星球上生存下去,而不是,变成胜利者的养料。"BA惨笑了一下,他按着蛮子的肩膀,"我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不缺这一个俩的,先代的管理者里,我活的已经够久了,我早就活够了。"

蛮子退后几步,把右拳抵在心口,"为了天穹,首领,请您下命令吧,第四世代管理者总管孔蛮子愿听候调遣。"

"那就准备战争吧,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大人,战争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战争又要开始了啊,这次,会有多少我们的克隆人死在战场上呢?"

"谁知道?不过,像我们这种老掉牙的管理者,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看着仓库吧,闲职倒也不错,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时代了,老兄弟。"

"也是,我也已经榨不出来了,是个对新时代没有什么用的废人了,准备准备,就入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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