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锦书将令牌塞到墨禾手中:“你比我需要!”
墨禾望着墨锦书,眼神中满满的感激!
“大可不必说感谢的话,我也不爱听!”
“还是要谢谢!这个令牌太难得了?”
“上山去吧!”墨锦书说。
墨禾高兴的点点头,小跑出了门。
“泱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墨锦书理了理叶泱的乱发。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天坛(昆仑山巅)
各峰长老皆已就位,裁判也早已候在赛场中央
一道白光闪过,掌门落去主坐
弟子们列好队向着墨胤:“弟子拜见掌门!”
“开始吧!”墨胤挥挥手。
“五年一度,天坛论道,正式开始!”
“甲十五,丙二十。”裁判随机抽读。
(“甲十五”“丙二十”是序号,每个上山的弟子都会领一个玉牌,玉牌上刻有甲、乙、丙、丁是组号,一共四组。一组里有六十人,一共二百四十人,裁判将四组编号混合,从中随机抽取,往年的都是一组一组的抽,现在改了规矩。而门内有几个特例,嫡传弟子可以自己选择对手,无论高低,而轮空的人会幸运的直接进去决赛。)
墨仙跳上台去,向众长老,掌门行礼。
裁判很恭敬的问:“是否需要选择对手?”
“不用,抽到谁听天由命!”
“丙二十上台!”
一个少年拖着一把沉重的铁剑艰难的爬上台。铁剑砸到台上,地面都斗三斗。
“静心峰暮长老门下,江河!请墨师兄指教!”
台下众人一副无味,这墨仙一向懒惰,资质差,一副混日子的样子。在墨仙上来时,这场比赛就没多大看头了,现在江河也上来了。
江河虽是内门弟子,但他却和外门弟子没多大区别,至于他的来历…
他是静心峰的主峰长老,秋维(女)带回来的,秋维年事已高,很少出山,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流浪的江河,江河见秋维已经年过九旬,便将手中全部的餐食全给了秋维,秋维见江河懂事,懂了恻隐之心,将他带回昆仑,但并未收入门下,因为秋维无力去管,本就体弱,峰内的事她也管的不多,就连今日她也没来,掌门也连年默许。
江河就像一个没家长管的小孩,这武功也就搁置下来了。
如今这两个……首聚一堂,谁能赢,还真…说不准!
“请指教!”
墨仙拔剑。
江河不慌不忙的拖起剑,砸向墨仙,墨仙见一庞然大物冲来,剑招都乱了,连的躲到一边,可能是剑太重了,江河连连虚喘,墨仙抓住空子,执剑向江河刺去,江河来不及躲闪,剑重重的砸到地上。墨仙及时收住了剑,剑尖与江河只差一寸。
“这就完了?”裁判都有些惊异,两个人左右不过三五招,昆仑的招式根本用都没用,这就分胜负了?
二人持剑想观席台行礼。
墨胤眉头一皱,随即舒展,本回一态端庄模样。
“墨…墨仙胜,进入二赛!”
墨仙江河走下台,众人都给他们让道。
随即几场过后,裁判报的号,引起一阵惊呼。
“乙十六,甲三十”
墨羽走上赛场,脚底像是生了风似的。
“是否需要选择对手?”
这问的,墨羽就挺尴尬的。
墨羽:昆仑山公认的弟子辈的第一人,师从诛珺峰,荆梅长老门下得意门生。
左右安静了两三刻,没人上台!
“羽师兄,你这不是欺负人吗?猫儿师姐没来谁敢上去?”
“肃静!”裁判喊到。
墨羽尴尬的四周望望,准备下台。
“等等!”一个清雅的女声由远即近。“谁说我没来?”
女子落到了擂台上,台下瞬间沸腾了。
墨禾挤到了前面。
江猫:昆仑“山花”,有倾国之容,是昆仑除了长辈,唯一一个能够,有能力和墨羽一决高下的女子,和墨羽同师。
“羽师兄,准备好了吗?”
“准备很久了,就等你来!”
两人拉开距离。
“碧月!”
“秋华!”
墨羽江猫召出佩剑。
不啰嗦一句,两人便打了起来。
每一个招式行云流水,像是在跳舞一般,台下一众皆在看戏。
大几十招下来,从入门打基础的,到高级领悟的,让人看着激情澎湃。不知从江猫身上掉下来什么东西,剑也跟着掉了!
江猫捡起了剑:“江猫甘拜下风!”
“承让!”
二人对着观席台行礼。
“江猫胜!”
虽然不明显,但江猫好似是生气了。
“继续!”
“甲十八,丁三!”
墨禾走上台,摩拳擦掌,满脸笑意。
而在台的另一边,皇甫拙走了上来。
这要说他是什么人,这还真不大好说,据说是宫里来的,好像还跟乾元皇帝有些关系,但实证倒也什么都没有,这昆仑是如何跟皇室扯上关系的呢?据弟子述,在六七年前,宫中的一位老者上山,这老者像是掌门旧友,掌门念着情分,收了皇甫拙入门,但却没有一个长老愿意收他为徒,掌门也只好晾着他。五六年间,皇甫拙一派纨绔态度,许多弟子暗的看他不爽。但却没人敢动他,大约在三年前,那是也有弟子反了皇甫拙,跟他对着干。可在不久后,那些弟子都下山了。
墨禾瞬间不好了,崩溃呀!
好不容易有机会来比赛,居然还遇到了这玩意,这是天意不让他好好比吗?
台下的弟子也声音嘈杂,
墨禾无力的脱下剑鞘。
“知道我是谁吗?”皇甫拙鼻孔朝天,指指自己,纨绔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造的。
“师兄…开始吧!”墨禾拿剑仙手都在颤抖。
皇甫拙一脸得意。
墨禾丢下剑鞘,“呀!”跑着向皇甫拙功去。
皇甫拙稳站原地,莫须有的打出去一掌。
墨禾也是怕了皇甫拙,将剑使偏。
那一掌打在身上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力道,墨禾叹气,无奈的配合着飞了出去。
“皇甫拙胜!”
台下的弟子也声音嘈杂,皆在为墨禾惋惜,第一场就这样被刷下来。
墨禾收下剑鞘,丧着脸走下了台。
“比赛继续!”
…………
晚上
墨锦书所在客房
墨锦书等久了,就在叶泱床边睡着了。
叶泱睡了一天。照着烛光醒了过来,转眼望,墨锦书清秀的脸庞便映入眼帘,看着竟入神了。
墨锦书眉头一皱,似是要醒。
叶泱见势,立刻倒了回去。
墨锦书揉揉眼,替叶泱扯了两下被子,打了个哈欠就继续睡了。
叶泱扭头,瞥见枕边有一把匕首,目光一定,将匕首拔出。
向墨锦书一刺,却在毫厘之间停手,将匕首送回鞘中。
叶泱扯好被子继续睡。
墨锦书睁眼,引得一惊,眼中情绪翻涌。但只字未言,分毫未动。
“墨大哥!墨大哥!墨大哥!”门外突然出现了墨仙的叫唤声。
不出所料的,墨仙推门而入。
“嘘…”
墨锦书示意。
墨仙立刻安静下来。
“出去说!”
墨锦书起身,领着墨仙出去,到了自己的客房。
“墨大哥,你就不好奇我赢了没有?”
“不用问,定是赢了!”
“墨大哥,料事如神呐!”
墨锦书笑笑,不说话。
“你那小师妹洛…洛…”
“洛子衿!”!
“她赢了吗?”
“赢了啊…她就没比…”
“继续!”
“昆仑的赛制,人数都是排好了的,和师妹比的那个弟子正好拉肚子了,她就轮空了,直接二赛!”
“明天还比?”
“当然,武赛三场,灵赛三场,擂赛三场,一场一天。”
“那不就要九天?”
“也不非是!”
“说说?”
“武赛是纯武技比试,灵赛是纯灵力比试,有些人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六天之后,有三场擂台赛,这个就是请尽全力的比赛,不分武技灵力,单纯靠打,我之前我就武赛一轮,灵赛一轮,就下来了,最后的擂台赛就不去了。”
“那今年怎么?”
“今年碰上江河了,他与我不相上下。最后,侥幸过了一轮。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尽力而为,不负自己,方矣!”
“是了是了!”
墨仙好似想到了什么,抓住了墨锦书袖子。
“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泱儿没醒,我要去看着,马上又跑丢了!”
“走吧,不耽误时间!”
墨仙将墨锦书拉进书阁
“这是什么地方?”
“书阁,墨大哥中的是雪褪忆的毒,师傅似是允了,但总是心里没个定数,我想自己来找找!”
“谢谢你!”
“谢什么?墨大哥忘了?流沙分舵,你救了我的命!”
“我…”
墨锦书好似撞到了什么,转身一惊。
“怎么了?墨大哥?”
“这里好像有东西!”
墨仙借过个身子,用灵决破开了护住了书架的结界。
“什么东西要用结界护住?”墨仙疑惑。
墨锦书翻动几下,不想却将书弄掉了,正要去捡。
“什么人在里面?”一个打灯的弟子路过。
“快跑!”墨仙一把扯住墨锦书,手中的书都来不及归位。
外面(房顶)
“自家的书阁,跑什么?”
“晚上书阁被禁了,不能进的,要进的要到辰时。”
墨锦书笑到:“做贼一般!”
墨仙听着墨锦书的取笑,不禁憋的慌。
“怎么?不是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