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墨胤沉稳的说。
“此时涉及昆仑内部,本派独有的法器,雪褪忆,被徒儿在山下遇见了!”
“何处?”
墨仙将在山下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墨胤,但从头到尾只字未提双星命格,而是换了套说辞。
“此事你莫管,专心去参加天坛论道,你那好友,为师自会照看,等明日晚些……再说吧!”
墨仙想着既然师傅都开口了,虽未具体答复,但应是应下了。
墨仙去了大殿,没有见到墨锦书,便往厢房那处找。
到时,洛子衿已经安排墨锦书住下了。
然后便四个人一同踏上天坛(昆仑山巅)。
“哪些个毛头小儿,敢擅闯昆仑圣地?”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传来,那个方向的一棵白花树上躺着一位腰间别着一个酒壶,衣衫有些破裂,的老者。
“执剑师叔。”
“师傅!”
老者睡眼惺忪的微挺起腰板,看清楚后又浑然躺下。
“墨儿,子衿,胡闹要有限度!”
“师叔……”
“虽然掌门师兄惯着你,但…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洛子衿上前搭上老者的手,撒娇到:“师傅,您就当没看见,行吗?再容徒儿闹这一回?”
老者没有作答。
洛拖长了音:“师傅~!”
“你们且走罢!”
“师叔又说笑了!没有师叔的通行令,哪个上的去?”
“老夫好歹是一介长老,昆仑门规比你们这群小辈熟!”
“仙(儿),我们上不上去无所谓,既然来了就要遵守规矩,洛姑娘已经安排好了住处,等着就是!”
老者扭头,半眯双眼,看了看墨锦书。
“小子识相,下去吧!”
墨仙看了看墨锦书,依依不舍。
“别不开心,虽然不知上去干什么,但你下来是去客房找我便可!”
墨仙乖乖的点点头。
“行了,别耽误时间,上去吧!”老者甩下两块玉牌,化作一缕白烟,随风而走。
洛子衿收起玉牌。
“终于走了!”墨仙试探的张望了两下。
“那我们下去了?”
“别呀,一起上去!”
“师兄,这样的话也只有三枚通行令,她……”洛子衿将目光投向叶泱:“怎么办?”
叶泱不做理会,转身就走!
“这……”墨仙问。
“你们上去吧,反正我上去也不知道干什么!”
墨仙懂了,将自己的令牌塞给墨锦书,拉着洛子衿御剑而上。
墨仙早就在他师傅哪里拿到了通行令。
墨锦书朝着叶泱有的那个方向追去,叶泱越走越快,步不过二百,叶泱用起了轻功。
这样追了千余米,墨锦书挡到了叶泱面前。
“干什么?”叶泱问。
“昆仑山你也是第一次来,迷路了怎么办?”
叶泱自己都忘了,她自己是个路痴,跑了这么远,早不知道跑到了什么鸟地方。
叶泱望了望周围,有些尴尬。
“现在,显然已经迷路了!”叶泱脸上仿佛写了六个大字:你怎么不早说?
“那…”墨锦书望了望四周,完全陌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墨锦书招招手,示意叶泱跟他走。
从日中走到了日上三刻,还是没摸出头绪。
“歇歇吧,你不累吗?”墨锦书转身问。
叶泱停下了。
此时他们面前是一座宫殿,终于看到人了。
墨锦书让叶泱在里面等,然后就进去问路。
他奔里走,进了里屋,隔着一个屏风,后面坐着一个老者。
“前辈!”昆仑山这种修真圣地,出现的老者,定非凡者,便称一声前辈。
“你是何人?”老者问。
“晚辈墨锦书,初到昆仑,一时迷了方向,望前辈指路!”
“何处?”
墨锦书想报上地名,可是却无词脱口,他也不知道客房叫什么。
“出了此院,向左走,百余米后泉亭右角直走,你自然能到你该去的地方。”
“多谢前辈相告,晚辈告辞!”墨锦书作揖,退了出去。
墨锦书看向前方,也能猜到,昆仑这个地方,门规森严,哪个容得外人在山里放肆,那个老者指的明明是下山的路。
叶泱看着墨锦书眼中透着冷淡,还有一丝期待。
他张口想问“如何?”却始终没有带出丝丝声音。
墨锦书先开口了:“走吧。”
又走了一炷香时间,不知是何原因,叶泱开始发晕,倒在墨锦书怀里。
“别碰我!”叶泱一副良家妇女被轻薄的样子,逗得墨锦书发笑。
“这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不关我事!”
“你…”叶泱皱眉。
“泱儿,你认真的吗?”墨锦书察觉到了异样。
“我想休息一下,头晕!”
墨锦书将叶泱放低,希望她舒服点。
“锦书,我……”
“我在!”
墨锦书将叶泱搂的更紧了!
“大哥哥,需要帮忙吗?”一个少年走进问。
……
少年带着墨锦书找到了客房,将叶泱安置好了,便安静的等她醒来。
“大哥哥,你们不是昆仑山的人吧!”少年小心的问。
墨锦书见只是一个小孩,便没多存戒心。
“小弟弟可认得墨仙?”
少年神色有些不太对,但还是笑了笑:“当然认得,掌门首徒,备受尊敬!”
看来这个墨仙在他的这些师弟们眼里,没留什么好印象啊!
“你看起来不太服气?”
少年叹了口气:“当然服气!”
“小弟弟,你才多大?不服气都写在脸上了!”
“大哥哥,你们是墨师兄带上来的吧!”
墨锦书点点头。
少年所有所思,看着墨锦书的眼神躲了又闪。
“小弟弟,那你能说说,这墨仙平常在昆仑,做事都是何行径?”
少年的眼神不飘忽了,定定的望着墨锦书。
“接触不多,不敢妄断!”
墨锦书说:“我不是修真者,对于你们的事,我照样不敢妄断,但就墨仙而言,不敢说从头到尾的了解吧,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最基础的品,他不差。”
“大哥哥,你若是能在这昆仑山带的长久,便会觉得,墨师兄会变得不一样!”
“品行不端?”
“非也!”少年愣了愣。“大哥哥自己且行且看吧。”
墨锦书点点头。
“今日多谢!”
“举手之劳而已,况且大哥哥面善,一看就是个大好人!”
“好人吗?我……”墨锦书自己倒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是啊,师傅曾说,礼在,义在,情便在,心亦在!”
“我哪里是什么好人?”墨锦书说。
“大哥哥谈吐文雅,彬彬有礼,自然不失礼;适才我说了坏话,大哥哥能为师兄辩解,自然不失义,这便是情,大哥哥哪里不像个好人?”少年有条有理的分析着。
“有点意思,懂得不少!”墨锦书夸到。
少年害羞的摸摸头。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墨禾吧,我的名字叫墨禾!”
墨锦书见墨禾的犹豫,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这个小孩了,这个眼神仿佛是看尽沧桑的老者,但还褪不了少年的稚气。
“听仙(儿)说,你们昆仑山今日有个比赛,叫什么……天坛论道,你为何不去?”
墨禾又摆出了那副不服气的表情,但终只是叹了口气。
“参加天坛论道的弟子,昆仑学艺的学龄必须过五年,我是11岁上的山,如今也都15了,可要有资格参加还要再等一年。”
“15岁?竟还如此小!”墨锦书顿了顿问:“墨仙呢?他也是11岁入的山?这样算他正好过标准了!”
“哪是过标准了,都超标了!”
“哈?”
“墨师兄自幼上山,如今学龄都有11年了!”
“11年?那为何他的……”墨锦书欲言又止。
“墨师兄四五岁时便被掌门带回,入山第一月,掌门力排众议(指的是墨仙资质极差),收了墨师兄做嫡传弟子,内门便有很多人生了妒心,而后这关系……便……”
墨锦书懂了,墨禾便没再说下去。
“那你可否帮我看看这个可以干什么?”墨锦书拿出了墨仙交给他的令牌。
墨禾看了一惊:“哪里来的?”
“墨仙给的!”墨锦书疑惑。
“这就是门内弟子对墨师兄生了妒心的另一个原因,无论他干怎么出格的事情,掌门从未重罚,就连弟子令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随意相赠,不气才是不正常!”
墨锦书不说话,只是礼貌的笑笑。
“大哥哥既然有令牌,大可去昆仑山巅看看!”
“去过,还没上山,便被拦下了!”墨锦书摇头。
“这个令牌相当于通行令,大哥哥若是去,没人会拦!”
“真的吗?”墨锦书不曾想一个小小的令牌,竟有如此大用。
“那是,昆仑山门规森严,这令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墨锦书想了想,望向手中的令牌!
“你想去参加吗?”
墨禾:“想啊,当然想,我整日都窝在这个只能修炼的地方,师傅只会教,我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进步,但那里不一样,可以见到很多不一样的人,他们的技艺肯定也各不相同,有趣的紧,我也很想看看自己这四年究竟学到这什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