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份天气转凉,练舞室内温暖如春,花依晓在跳自己编排的舞蹈《泼水节姑娘》,这支舞蹈融合了少数民族热情欢快的特点加以改编,降低了其中的难度让它更容易被初学者学习,鼓点节奏也做出了相应的调整,她的好友徐荟与桑老师帮了大忙,所以编曲作者写了三个人的名字。
她头戴花帽身着艳丽纱裙翩跹而舞,将一名在泼水节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少女演绎得惟妙惟肖,她的这支舞笑容格外明媚,当时作为再次参加入团考核的舞蹈第一次调给观众和评委,他们都沉浸其中,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小幅度扭动躯体,被她所营造的欢快气氛所感染,在场观看的很多学员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第二次入团考核再次通过,她有了巡演的名额。杜荷毫不意外地从评委老师那提前得知了这个好消息,花依晓看她一脸喜色心里的石头落地,脱下了这身在空调房闷热的演出服装,她开车回到了自己在西歌新购置的公寓,布局与怀宁公寓是一样的。
在公寓内,她冲了个澡,戴上了首饰盒内的木棉花水晶项链,在同样的电视柜下买了同样的藏宝箱,只是现在,里面多了一张离婚证,他们终究还是分开了。
客厅墙壁上挂了很多雅琛的照片,都是她之前拍的,其中有他吃饭的模样、有他睡觉的模样、还有很多很多......
快到冬天了,花依晓亲手织一件小毛衣给雅琛, 还差一点完工,她的手指被针扎过几次,因此格外谨慎地编织,她很想亲手抱抱孩子感受他有多重,但黎燕铮固执地不让她见,说他把孩子送出国接受精英教育,不过他说到时会把毛衣寄给雅琛。
她在练舞室做压腿基础练习,听到了一首熟悉的老歌,她习惯性地看向窗外,这间公寓离他的公司很远,看不到高楼明灯。
那次是她与黎燕铮的第一次吵架,花依晓成长中累积的不安全感仍然没有完全沉淀下去,就像被筷子搅合的残渣又浮现上来。而且她不是傻瓜,知道黎燕铮所说的出国是早就计划好的,他其实是不想让自己见到儿子,怕母子感情一深儿子就跟她走了。
平日的小矛盾对他这种重视利益的商人来说不值一哂,但一旦真正触及到了他的核心利益,他比谁都在乎。
“晓晓,我只有雅琛了,你让我一次可以吗?”他握着花依晓的手仰头望她,眼眶微红,即使她知道里面演的成分多一些,但心也被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忍不住带着哭腔问他:“那我们就不要离婚啊,这样你什么都不会失去了。”
“我们不能在一起。”他好似是故意甩开了花依晓的手,看她错愕又受伤的神色低下头:“现在民政局还没有下班,我们趁早去。”
既然他已经都这么说了,花依晓也不会死皮赖脸地纠缠,好聚好散,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希望她的以退为进能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