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灵魂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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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着烟卷窝在被单,电视叽叽喳喳播放影帝的提名名单,不在意地挪了挪胳膊,换个舒服的姿势,甩手将烟蒂扔进喝了一半的冰美式里。
它短暂地燃烧片刻,便溺死在黑粽的海水。
我扭头,假装观察养的暹罗,它安逸地趴在绒地毯上,湛蓝的瞳孔泛着乳白,软舌舔舐胳膊的毛发。
像极了当年的我,肆意享受晴空白日下的欢愉。
靠着微不足道的涩涩电视剧,令人尴尬的收视率,成为行业里臭名昭著的俞欢。
我唤它,想顺顺猫的绒毛。
它抬眸看我一眼,许久撑起身子,向我踱步而来,利爪扒着短裤,轻而易举跳入怀,再次趴下。
它是朴灿烈的猫,他平日事务繁忙,无暇照顾,大部分时间是我们厮混在一起,于我更亲近。
朴灿烈每次被抓伤后,总向我抱怨。
朴灿烈明明是我的剧本,我的猫,怎么到头来倒像是你得了便宜卖乖。
我也常常扯着他衣领,笑骂他。
俞欢表面看你斯斯文文,看了你朋友圈我才知道,你就是一个咸鸭蛋,内心黄的冒油。
哑然失笑,感觉关系淡了许多,不知如何是好。
跌入纯白的床单,松木的香薰包裹着我,裙摆褶皱地耷拉在腰间,我蒙上眼,试图寻找某人留下的痕迹。
意料之中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电视里恰好到了公开影帝获得者的环节,是我熟悉的他,又是我陌生的他。
边伯贤穿着正式,黑色的西服显得成熟稳重,只是领结,不再是我偏爱的酒红色调,换成了深海蓝:“大家好,我是边伯贤。”
我盯着他光洁的脖颈,暧昧的草莓早就消散,汗水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更加透亮迷人,引入犯罪。
“我敢赌,影帝他拿的不虚。”我自嘲,切换了电视频道,好巧不巧,下个频道正播放着边伯贤的成名作,也是我的代表作。
——《暹罗》。
记忆像没了塞子的阀门,喷涌出来,泄在我空荡的大脑。
手一时间失了轻重,把猫捏痛了。
它惊叫着,狠狠地咬住我的手掌,把我拉回现实。
我扯了扯嘴角,抱歉地拍拍背脊,同意它离开我的怀抱,回归阳光。
白暂的手冒着血滴,两点血红的小洞,在我掌心绽放罂粟的妖冶,腥味比娇艳欲滴的玫瑰还甜蜜,顺着我的脉搏,滴落在床单。
我咂舌,将染红的被单扔在地上,起身去水池处理:“它脏了,不干净了。”
玄关发出响声,貌似有人回来了。
来人在屋里寻找着什么,最终在厕所找到了目标。
他蹙眉,对我的行为表示不满:“怎么回事?”
冷水冲洗着裂口,我就像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站立在原地,等待死亡。
边伯贤关闭了水龙头,拽过我冰凉的双手,用他的大手包裹起来,放到嘴边,低头哈气:“大冬天不能用凉水,会生病。”
他揉搓双手,褪去大衣披在我身上,揽我入怀。
我瘦弱的身躯在宽大的外套里格格不入,我顶着他的胸膛,闷声道:“你怎么回来了,颁奖刚结束。”
细声细气的声音和小猫在挠心口的效果一样,边伯贤腹部燥热起来:“你知道我不喜欢聚餐。”
“电视在放我们的《暹罗》,要一起吗?”我感受到的热源,邀他看电影。
边伯贤啊,那可是老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