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比我高好多,神经病一般将刚从拍立得流出的相纸高举,我几番伸手去触都无济于事。
记忆仿佛是凋零之花,小学时期的世俗游戏以及午休时偷偷落下的吻在那座修建数几年的记忆宫殿中被埋汰,淹没在潮生尾落的黑色海,难以燃烬。
“程欲晰,你的名字好难听。”
“嗯,”冬日里的厚围巾,夏夜里的荷叶裙,平淡如水的生活上泛着自我的舟,他又没吭声,动作倒是愈发猖狂起来,“不许闹了。”
“没闹,”我虽嘟囔着,手指还是很诚实地触到了相纸,很显然,他没用力。
可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他用力抓住。
他将我的手指摊开,冰冷的指尖在我的手掌心画了一个心型。
“新年快乐,沈玉。”掷地有声般,四个字传进我的鼓膜,刨开我坏死的心脏,温情用一针一线将它完整缝起。
-新年,换季,我们注视着同一片水域和悲喜。-
“程、欲、晰——新春快乐。”我尽量使自己咬字清晰,颇有礼貌地回复着。
换句话说,我的春,你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