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熬过去了,这三日陆绎和今夏各忙各的,互不打扰。
说来也巧,今夏刚走到夏府门前,就见着李旦了。
“你不是在牢里吗?”他怎么出来了?六扇门的兄弟们都干嘛去了?
那李旦一看是今夏,正准备往前跑,谁料今夏一伸手,抓住了李旦背后的衣领子,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居然将人拖回来了。
李旦的鞋好像也磨破了……
“姑奶奶,您就放了小人吧!”李旦缩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今夏。
今夏打了一下李旦的头,李旦的头上戴着帽子,今夏本来下手很重的,可因为隔着一层帽子,所以李旦也没有那么疼,但痛意还是有的。
“谁是你奶奶,不过如果你肯告诉我曹昆在哪,我当你祖宗都行。”她可不想凭空冒出来个孙子。
“这……小人真的不知晓啊!”那人眼神躲闪,被今夏捕捉到了,就算今夏没有看见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估计鬼都不信。
今夏一手抓着李旦,另一只手拿出了几条金子,在李旦眼前摇来摇去。
“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要用钱来买话?我可不吃这套。”那人看着金子眼睛都发光了,可若是不说出去,说不定得来的钱还要多,这点算什么呢?
“夏爷……夏爷……”远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那便是杨岳的声音了。
“夏爷,李旦跑了。”杨岳气喘吁吁地跑到今夏身边,根本就没来得急看今夏拽着的人。
“我知道。”
“你知道?”
“你看看这人,跑了跟没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让你跑一趟,这人自己送到小爷眼前来了。”今夏揪了揪李旦的耳朵。
“说还是不说?”今夏看杨岳看清了这人的样貌,才继续询问李旦。
“你这银子对我来说无用,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说这钱是谁的呢!”今夏又拿着钱在李旦眼前晃了晃。
“你……”那人指着今夏有话却又全吞到肚子里了,什么都没说出来,这人多半以为这金条是他家的,准备去抢那金条,那人本就被今夏拽着,再加上今夏将手往后一移。
李旦抓到了空气。
今夏看机会来了,“说还是说?”今夏拿着金条威胁他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曹昆今日极有可能出现在城外。”那人盯着金条说道。
“大杨,将人带到管牢让兄弟们严加看管,可别让他再跑了,送去后你就去城外与我会和。”今夏将人丢给了杨岳。
“哎……那官爷,金条……?”那人也没有在意还要去趟管牢,只在意钱。
“我为何要给你?我又没说是你的,再说,你去牢里要什么银子,管饭管住,用得着吗?”有银子干嘛还要给别人?给了又是祸害。
“你……你……”那人指着今夏,想说这么却又说不出来。
今夏往城外跑去,杨岳将人带去官牢。
殊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尽被一红衣男子收入眼底,那人腰间还挂着腰牌,身边透着一股寒气。
那人嘴角不经意上扬,看起来有些得意,这可不是他要偷听,只是刚好进过听见了而已。
真的吗?鬼才信,他是奉他父亲之命暗暗将今夏护送回夏府,谁料快到了,就让他捡着了便宜。
说来也奇怪,除了皇上命令,他可不会去护送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城外。
今夏蹲在芦苇丛后,等着曹昆的出现,却不知,就在旁边,也有一位红衣男子等着曹昆,只是被挡住罢了,那人还时不时看看今夏,奈何今夏一点都没有察觉。
不久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一人,那便是曹昆了。
今夏见曹昆出来后,就立刻用轻功越到了他身前。而那人还蹲在芦苇丛后,好像在看热闹,准备一会儿去做那个得利的渔翁。
今夏与曹昆打起来了,两人一开始不相上下,可今夏是女子,体力有限,慢慢的就占了下风,今夏惯性地去拿腰间的手铳,可突然想起手铳被陆绎顺走了,曹昆趁此刻踹了今夏一脚,准备逃走。
红衣男子嫌弃地看了一眼,一转身就已经在曹昆眼前了。
“锦衣卫?”曹昆看此人穿的官服后,神色有些紧张。
陆绎剑未出鞘,与曹昆打了一会儿,曹昆见自己占下风,居然撒了一把白粉趁机逃跑了。
陆绎准备上前追去,可脚下好像被什么拽住了。
“大人,卑职受伤了,您不可能将卑职丢在这不管吧?”今夏抱着陆绎的腿…:可怜巴巴地说,还挤出来几滴眼泪。
陆绎嫌弃的看了一眼今夏,“你要我怎么带你走?”
“抱,背,扛,都行。”今夏立即抬起头看着陆绎。
抱?背?扛?她不要名誉了?
但总不能将她丢在这吧,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啊!
陆绎无奈地抱起今夏,就这样将今夏抱回了夏府,今夏有些吃惊,待她缓过神来,已经到了。
第二日京城便传开了,这锦衣卫佥事陆绎昨日当街将未婚妻抱回了陆府。
这婚约一事,也被这件事引起来了,众人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居然都期望着他们早日完婚。
皇上听说这件事后,也是高兴得拍桌叫好,竟然一道圣旨下来了,让今夏与陆绎十五日后完婚,不得抗旨。
今夏后悔了,这还不如将自己丢在野外,她就不行那杨岳不会去寻她。
哎……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