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张忍还是个不着边际的小孩儿,张坚却如同大人一般稳重端庄,张忍总是嘲笑他,说他像个木头一样,一点乐趣都没有!
张坚总是说,“因为我要保护你啊!”
那时候的张忍总是喜欢钻自己张坚的被窝,在被窝里穿着里衣和张坚抱在一起,汲取温暖,因为张忍他总是怕冷。
张坚这时候就会笑他:“等你娶妻可怎么办呐?”
“那便不娶了,至真永远陪着我”
张坚从来都觉得是玩笑话,直到张忍在他的怀里失去了最后的力气,说的那一句话“我爱你,至真”
张坚这才知道,原来昊天说的从来都是自己的心意。
……
张坚坐在桃花树下,看那一树繁花盛开,却独独感受不到暖意,张坚喝掉手中的冷茶,从头到脚浸润的透心凉。
玄阿法师在不远处看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从登基之后,张坚就再也不会笑了,虽说依旧慈悲明理,那一幅柔软又凄凉的笑总让人打心眼底心疼。
张坚的思绪飘回那个夏日,他第一次红了脸的夜晚。
……
“昊天”
他正在听玄乙法师讲佛法,听到张忍被父王罚跪,也来不及问清楚是什么事,张坚就急忙赶过来了。
张忍的脸色白的难看,看到张坚,眼里的泪花终于落下了,他哑着嗓子道:“至真,我没有做,那个女人他是故意的”
“好,我信你”
“父王,昊天知错了,让他起来吧”张坚跪在净听国王的寝殿前。
静听国王走出,看跪的笔直的张坚与一旁靠在他肩头的张忍,就一阵心闷,始终还是心疼,一甩袖子,道:“回去吧”
张忍的后背被鞭子抽的纵横交错,张坚心疼极了,温热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敷在满是血痕的后背,张坚忍着泪说:“你又犯什么错了?让父王这么生气,嗯?”
“我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却反过来诬告我夺了她的清白,父王不信我,我真的没有”
“嗯,我替你与父王说”
张忍疼的直哼哼,额头上都是汗,他道:“至真信我就好”
张坚收拾着药箱,垂下的眼帘让人看不清眸中神色,“至真,一定要信我”张忍突然拉住张坚的手,认真的说道。
张坚:“嗯”
那几日,张忍一直要求和张坚共卧一床,张坚怕张忍弄破自己的伤口,对张忍的要求可是百分百的答应。
张忍背上已经好了许多,靠卧在床上,看张坚一件件的脱掉外衣,只剩里衣时,张忍一把拉住他的手,用力,张坚摔倒在自己身上,张坚抬起头,疑惑的看他,那张柔和美丽的脸令张坚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张忍忍不住说:“至真,你真好看”
张坚红了脸,没起来,就趴在张忍的怀里,听着他愈渐快速的心跳,一下一下,张坚神思恍惚,没看到张忍的目光有多狂热。
“至真”
“怎么了?”
“你脸红了”
“……”
“闭嘴”张坚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对着自己的同胞弟弟竟然红了脸,张坚忍不住骂自己龌龊。
……
张坚登基后不过两年,便生病去世,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华服面容圣洁的男人。
那男人告诉他,“历经了三千二百大劫,当为天帝,今日起,你便随我回天庭吧”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问了一句:“我能再见到昊天吗?”
那男人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浓郁的悲凉。
他说:“能”
张坚回了天庭,居住在天庭的西侧,一座宫殿名为“昊天殿”,天帝这样对太白真君说,“他像极了曾经的我,只是我与他的选择不同,乃至我现在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