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看了《庆余年》,想起自己在老福特发表的这个小脑洞,就搬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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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红着眼质问朱格。
“杀人偿命,本就是律法铁条!”
“死的只不过是个护卫而已。”
范闲:“只不过是个护卫?门口那块碑上写着,人该生来平等,并无贵贱之别,这是鉴查院立足之本哪!护卫也是人,是他儿子的父亲,是他发妻的夫君,是他家里人唯一的依靠!如今亡者尸骨未寒,杀人者却逍遥法外,国法何在?天理何存啊?”
“此事已有定论,无需再议。”
范闲流下男儿泪,闭了眼睛,敛下了所有情绪。只留了一句,“朱大人,你可心安?”便拂袖而去。
出了鉴查院,范闲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到了一条巷子的拐角处,熟悉的黑衣男子截住了他,他大吃一惊,刚准备喊出他的名字,藤梓荆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你疯了?”
“你大爷的,你又假死!”
藤梓荆抱住了他,拍了拍范闲的背,“对不住,兄弟,吓着你了。”
范闲推开藤梓荆,一拳捶在藤梓荆身后的墙上,指节的鲜血顺着墙流了下来。
半晌,范闲拿出匕首,割下了衣袍的衣角,“从今后,你我恩断义绝。”内心OS:若不是你在我身边,也不该受此劫难。我放你走,带着你的妻小,走的越远越好。
藤梓荆一脸不屑,拉着范闲回了范府。在范闲院子里,藤梓荆拿了个碗,倒了一碗水,用范闲的匕首划开了自己的左掌,将血滴进碗中,递给范闲。
“你可以跟我割袍断义,我也可以跟你歃血为盟,再说了,你欠我的地和牛还没给我呢,断什么断,哪天你死了,我找谁要去。”
范闲接过碗和匕首,刚准备划开自己手,却听到范若若的一声“哥,你怎么了?”范闲看了眼范若若,再回头时,哪里还有藤梓荆的身影,范闲四下看了看,只看到了院子中间的棺材。
范闲摇了摇头,晃了晃身形,对范若若说:“看好家,等我回来。”
范闲到了鉴查院,踹开了王启年的门,得到了自己要的消息后,便出了鉴查院,坐在了离鉴查院不远的茶铺,一碗一碗的茶下肚。那边,送程巨树出城的人也一步一步的向此处走来。
那三人停住了脚步,鉴查院的人拿着剑对范闲说:“鉴查院有令,提司不可阻拦程巨树离京。”程巨树一直在笑,令范闲反感,他放下茶碗,抬眸而视,不掩其中的杀气。
范闲走到他们面前,开口说:“我不是来阻拦的,我是来杀他的!”话刚落,范闲便出招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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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一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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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带着马匹拖着藤梓荆的棺材,向城外走去。范闲双目含泪,过往的那些事儿,通通在脑子里炸裂开来。
荆兄,我用你给我的刀,杀了程巨树。我没让孩子看见血腥,没让他知道那个人是杀你的凶手。程巨树已死,这算是对嫂子和侄子有个交代。
但杀你的人,还在逍遥法外,那个人手眼通天,位高权重,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你放心,无论查到何处,我都会查下去,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真是个笨蛋,你不是说,自己先跑的吗?你倒是跑啊!你不是为家人而活的吗?怎么偏把命给了我?
你不在了,我抢你儿子糖葫芦,他可没地儿找人了。欠你的地和牛,还有银子,可没人跟我要了。
你起来啊,起来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我就把欠的地和牛给你。
你起来啊,起来给你儿子做木剑,木刀,木飞镖,还有你儿子最喜欢的木马。
你起来啊,嫂子还在家等你呢,桌子上的灯还亮着呢。
你起来啊,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你起来啊,我想喝你磨的豆浆。你起来啊……
这世道不公,这大局难控,我能做的,便是尽全力,找出幕后主使,诛杀那厮,以血祭你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