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开车回去的时候,威震天拆除公司的那帮人已经走了
陆延伟哥,你儿子还你
陆延从车上下来,把钥匙扔给伟哥
伟哥接过,绕着他那辆宝贝摩托车从车吧手到车轮胎依次检查
陆延怎么样?
陆延张大妈的药费讨回来了?
伟哥确认自己的摩托车没出什么问题,把钥匙挂回腰间,呵呵笑道
伟哥给了,二千五,你伟哥出马还有讨不回的账?
陆延厉害啊
陆延捧场道
伟哥那哥就上班去了
伟哥看看时间
伟哥你晚上有演出不?没有的话,晚上咱哥俩喝一个,好久没跟你一块儿喝酒了
陆延平时除了白天会去做几份不固定的兼职之外,基本就是个夜间工作者,一到晚上就往酒吧里钻
陆延改天吧,晚上有个场子的跑
陆延习惯提前两个小时去酒吧做准备,但时间差不多就开始收拾
陆延澈,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凌澈好了,我带的不多
凌澈确实没带什么东西,就一个行李箱加外加一台电脑
凌澈还有,不要叫我澈
陆延又没事儿,咱都是兄弟
凌澈……
陆延刚套上裤子,带金属链条的低腰牛仔裤松松垮垮的卡在了胯骨处,他裸着上身继续翻衣柜,翻到一半才想起今天发生太多意外导致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没干
陆延把背心扔回去,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叫‘孙钳’的人的号码
电话嘟了两声后通了,直接飙出来一首震耳欲聋的迪厅神曲,由于音量太强劲,传过来的时候甚至爆了好几个音:‘社社社社会摇!买个表买个表!……我脑袋里开party(派对)!不晃都不行!’
陆延……
陆延把手机拿远了点,喊到
陆延钳哥
然后电话那头才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话声比迪厅神曲还响,中气十足地喊
孙钳等会儿,我这儿忙着呢
声音顿了顿,然后又是一句
孙钳敢在老子店里嗑药——把人丢出去,报警!丢远点,跟咱酒吧隔他个八条街……陆延你小子到底什么事儿?
陆延看了眼日历,今天是五一号,他觉得切入主题的方式还是得委婉一点,说道
陆延钳哥,五一劳动节快乐
孙钳此刻正站在酒吧门口,刚收拾完躲在厕所里的人,整个人都很忧愁
孙钳什么鬼节日
孙钳忍无可忍道
孙钳陆延你有屁就赶紧放
陆延是这样,头我烫了,给报销吗?
孙钳啥?
孙钳在厦京市商圈附近开了家酒吧,虽然资历老,但现在政策越来越严,开酒吧也不容易,要是这帮年轻人晚上蹦高兴了偷摸着来个聚众吸毒被抓住,他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不当心就得吃黄牌
他平时要忙的事太多,听到烫头一时间还没想起来
陆延就那个姹紫嫣红远看像团火近看像扫帚的傻逼发型,我劝你做人要有点良心
陆延和他组的那个乐队四个年轻人在他店里驻唱快四年了,上周他是提议让小伙子换个特别的点的发型。不过……
陆延钳哥
孙钳正想着有个酒保从店里走出来,又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说
孙钳头疼的很,冲酒保摆摆手让他等会儿
孙钳怎么就傻叉了,那头发!彰显的就是一个帅字!两个字那就是超帅!你钳哥我年轻时候玩乐队那会儿这玩意可流行了,我当年就是这发型,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真是不懂你欣赏——不过你们乐队今晚的演出不是取消了吗?
陆延取消?
孙钳对啊,就刚才,大明和旭子一起给我打的电话,说来不了……我以为你们商量好了呢,我还问他们你知不知道这事,他们俩支支吾吾半天说知道
孙钳说着,电话那头没声了,孙钳又想问怎么回事,结果话说一半没说下去
孙钳你们这——唉
陆延只到挂了电话也不知道自己最后都跟孙钳说了些什么,他脑子里断片了很久
凌澈知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打扰
手机响了声,是两条一模一样的信息,一条黄旭的,一条江耀明的:哥,我俩干不下去了
紧接着是另一位显然也才刚得知此事的人
李振:???
这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的胡言乱语啥!
今天愚人节?不对呀,今天是劳动节啊!我去,这是真的?!
陆延盯着手机屏幕,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才打字回复:真的
他又加上两句:把他俩叫上吧,出来见个面,老地方
墙上挂着的海报最下面写着——主唱陆延,鼓手李振,吉他手黄旭,贝斯手江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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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打算专门写一张陆延篇
作者里面的内容会让你们知道陆延为什么吉他弹的那么差
作者不过我会征求你们的意见
作者写或不写
作者评论告诉我
作者如果不想看的话,那我就放在以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