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骨子里跟你母亲、我的雅儿是一样的性子，固执，倔强，不服输…”老夫人回想着曾经的雅儿，她犹然记得成年礼那一天的场景，雅儿身着一袭红裙，骄阳似火般耀眼。
林鸢儿“奶奶为什么那么喜欢母亲，我觉得晴姨也不错，而且论年龄母亲并不是长女。”
老夫人笑了笑，“女儿嘛，多多少少都与我有几分相似，但你母亲是与我最为相似的。”
林鸢儿“可是…母亲照样被您逼死了，不是吗？”
林鸢儿犹豫良久才说出这句话。
她知道这句话代表了怎样的后果，老夫人疼爱母亲，却也用更苛刻的要求来规范母亲，虽然晴姨并没有说出母亲真正的死因，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凭那些所谓的姨母是害不了母亲的……
除非只剩下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母亲求死之心，一种便是老夫人的默认……
果不其然，老夫人慈爱的面容渐渐失去了笑容，她目光变得冷漠，甚至有一丝懊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的缘故……
“是与不是，孩子你信吗？”
是啊，自己会信吗？
她在心里反问自己这个问题，一面之词她听的够多了……
无论旁人说了什么，她都会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除非她能看到事实的真相。
转眼到了晚膳时间。
大厅里，几位姨母难得齐聚一堂，但不像平常人家那般其乐融融的美好，每个人都带着虚伪又和善的笑容。
“大小姐，想必玉夫人与小玉夫人您已经认识了，除了三夫人目前不在家内，我给您介绍一下另外两位夫人。”
老妇人正要给她介绍，最靠着老夫人的那位旗袍女子悠然起身，端起眼前的红酒杯，“我是长女，也就是长夫人，单字名烟。”
“我是最小的女儿，名唤伊，这盒木匣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刚才看了一出好戏，差点就忘了给你。”伊夫人看起来脾气还是挺好的，她将木匣递到林鸢儿手里，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林鸢儿想站起身接过，可是餐桌底下，老夫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腿上，眼神轻撇，看起来像是在示意什么。
那一刻她明白了，东方家所有人都可以站着，唯独自己是可以坐着的，哪怕眼前的人是自己的长辈，也不需要她站起来回礼。
林鸢儿“谢谢。”
“不用道谢，这是我的荣幸。”伊夫人话里话外都带着一丝淡漠的情绪。
好似那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我倒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能够送给你，这样吧，你提一个要求，姨母都应你。”烟夫人直视她的目光开口道。
她话一出，林鸢儿便锁定了目标，能这么说话，想必在东方家多少有些分量。
长女的位置多少有些贵重。
林鸢儿“我暂时没什么可要求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先留着？”
“随便，你开心就好。”她道。
“既然面也见过了，孙女，明天戚家的人会过来，跟你众姨母见一见，你们俩的婚事越快办越好。”老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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