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淡淡一笑，轻声道:“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些事告诉了大小姐，不得不说您的心思果真匠心奇特。”
林鸢儿“谢谢您的夸奖，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倒是……”
林鸢儿心思显然不在这里。
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凌霄是什么情况，来之前晴姨告诉过她这些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她们也不配称作姨娘。
“大小姐，进去吧。”老妇人将那扇厚重的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琳琅的书籍，一面书墙足足有两米之高，那种震撼感猛地袭来，让她瞳孔一震。
林鸢儿轻轻地走进去，脚步不自主的放慢，直至身后的房门再次关上。
“怕我吃了你不成？”坐在阁楼移动椅上的夫人悠悠开口，她满头白发，可面容姣好，精气神俨然就像三四十的岁数。
老妇人先开了口，道:“老夫人说笑了，大小姐刚回来，十几年了流落在外，与您不熟也是应该的。”
“哼，要不是那丫头为了一个男的死心塌地，我东方家的血脉怎么会流落在外，要是没这些破事，她早就是东方家如今的家主了！”老夫人的声音慷锵有力，好像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威严可怕。
“孙女，过来。”
老夫人再次开口，招手唤道。
林鸢儿走到她的跟前，抬起头望向上面的女子，她那清澈的眸子像极了曾经的雅儿，老夫人眼眶一红，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连着她的心也忍不住作痛。
林鸢儿“奶…奶奶…”
虽然这个词汇很是陌生，但林鸢儿觉得她应该这么叫的。
老夫人神色一滞，宛然笑了，“对，普通人家是该这么叫的，你母亲这辈子都是尊称，从没有喊过我一声妈妈，你这声奶奶，倒是还让我有些诧异呢。”
“听多了就好。”老妇人笑道。
她看了一眼时间，以准备晚饭的理由离开了书房，房间里就剩下老夫人和林鸢儿祖孙两人。
林鸢儿虽然被这片刻的温情给打动，但是她并没有忘记晴姨口中所说的一切，孰真孰假，日久才能见人心。
但这个时刻不适合她开口询问过去的真相，只能先找一个别的话题来开口……
林鸢儿“奶奶，您为什么非得要我做东方家的家主，我刚才在大厅看了看，姨娘众多，想必她们也有儿女，又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她不解的问道。
老夫人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雅儿，曾经小时候的雅儿也是如此问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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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母亲，明明那么多孩子，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雅“哪怕您曾经有心培养我，但只要您肯对其他人上一丁点心，照养有人可以撑起东方家！”
雅“为什么是我……”
雅“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
老夫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林鸢儿都不知道她是哪里说错了，刚才慈爱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里的阴沉。
“别怕，”老夫人收敛了眼中的情绪，缓声道:“你母亲曾经也这么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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