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澌重重的坐在凳子上,大口吃起来,白粥,油条,包子,还喝了口豆浆。翟儿小心翼翼的问晚晚“怎么样了晚晚,你现在还好吗。”
云晚澌抬头白了她一眼,“你们别跟养病号一样,我其实没啥事儿,就是吓到了。”说完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吃饭。翟儿也没把这话当真,拿出手机看了起来,点开百度,准备在网上搜集一下安慰别人的办法,对症下药,说不定会好一点。
结果一打开,整个页面都是关于韩窈衿的,什么“天才摄影师竟然是个强奸犯。”“最被看好的青年摄影师难入围中国摄影金像奖。”“摄影天才被爆施虐狂。”……
铺天盖地的文章让翟儿目瞪口呆,云晚澌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斜过身子去看她的手机,
“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
“晚晚,轻影楼那天没有记者在场吧”
“明面上没有,毕竟轻影楼拒绝采访的啊。”云晚澌一脸茫然的看着翟儿,“到底怎么了。”翟儿把手机递给云晚澌,她一看也是着实被惊到了,原来这个事儿已经闹的这么大了吗?不对啊,轻影楼就算排查再不好,也至少会刷掉一大部分的记者。在说,这个标题,一看就不是专业的记者会写的,那会是谁呢。
细心的翟儿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这些营销号的名字都不一样,但是其实他们的ID号都差不多,跟连号一样。这肯定是别人故意,会是谁呢。其实答案很明显,云晚澌一听就知道了,扬起嘴角,
“翟儿,我出去一趟。”“哦好。”云晚澌披上外套,这还是上次在摄影大会穿的那个西装外套,其实云晚澌不想碰它,但是实在是太着急出门,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我要见你。”四个字跃然对话框,但是按下去的时候,云晚澌突然就犹豫了。
“我这是着了他的道吗”云晚澌暗暗戳戳的想,“怎么这些天净是白叶清了。算了算了还是别见了。”她又把对话框的字删除,只剩下谢谢。 咻,这短短的两个字飞了出去,带出去的还有云晚澌的千万思绪,她很渴望白叶清能捞到这飘散的想法,但毕竟它们已经散了。
“嗯”只单单一个字,云晚澌很懊恼,但收不回去了,已经超过两分钟了。云晚澌一直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因为懂事儿。
但是就像《我只喜欢你》里面赵观潮说的:“不是每一个懂事的孩子,天生就是懂事的。”云晚澌从最开始的懒得管,到看透每一件事,再到不点破每一件事,越来越懂事儿。
云晚澌一下就松下来,又挺直了腰板儿,阔步走回去了。宿舍的门“嘭”地一声撞在墙上,翟儿有些懵,“你不是去找白叶清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云晚澌气的呦,翟儿指了指门,又张嘴想说什么,结果被云晚澌一剂眼标憋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没有没有没有,啥都没说。”翟儿撇了撇嘴,“都作吧。”
“啥?”
“没没没,我走了啊。”翟儿去了南方京城街,去见一个男子,相亲对象。为了不迟到,就抓紧走了。云晚澌又坐一会儿,“呼。”算了算了,不想了,烂在心里吧。云晚澌重重的倒在小时的床上(云晚澌的床在小时上面。),沉沉睡去。
白叶清这边,其实一直在等云晚澌主动约他出来,但她并没有,只好自己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和云晚澌一样,手指停在了半空,“算了。”
我以为你会挽留,你觉得我不会走
白叶清把手返回来揉了揉眉,他在一个设计公司,做设计总监,如果真的是出去跟她吃饭,一是坏了规矩,二是真的没有什么时间。于是他又低下头去赶稿,浅竹市一个大富商提出下半年要办一场投资大会,许多大佬都点名请他做衣服。
确实最近真的很忙,跟老葛请的假又不太够了。给学校办提前的离校手续还要再浪费一些时间,真的顾不过来。但是这一耽误,就是六个月。
等到白叶清彻底脱离公司,完成所有的设计稿的时候,出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云晚澌,好好的陪陪她。他轻轻的走向图书馆里云晚澌坐的桌子,却被一个着急忙慌的男孩儿撞到了,“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孩一边跑着,一边小声的说对不起,他到了云晚澌桌前,一下就变得小心翼翼,“小澌,喝口奶茶,休息一下吧。”云晚澌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的少年,眉眼如初,意气风发,不仅扬起嘴角。
“谢啦。快坐吧,别这么小心翼翼的。”云晚澌笑着对他说道。白叶清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对男女,同样的称谓,同样的人,不同的笑容,不同的心。白叶清的心里很涩,他驻足看了很久,炽热的目光引得那个男孩儿侧目,“哥哥,请你不要再看我们了好吗。”
“啊,哦哦,好。”云晚澌闻声转过头,“好久不见啊。”眼神里没有一丝意外和惊讶,“好久不见,我…我先走了。”“嗯。”白叶清局促的转过身,但又顿了一下。
“他,是你男朋友吗?”云晚澌一僵
“嗯……嗯”第二个嗯,很微弱,很微弱,和他们双方的心情一让微弱,“好。”白叶清走了,带着不甘和孤独。才六个月,短短六个月,但一见钟情和短短几天的接触,承受不了这空白的六个月。白叶清清楚的思考着,也是啊,也就见了几面,他真的没有任何权利去管她。
“才没过多久,就说我喜欢,是不是太多草率,没人能明白”——《念想》